一顿鱼头锅,吃的陆羽险些没把腮帮子给香掉喽。拍着肚子,打着饱嗝直夸任仁的手艺好。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无论任何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任仁也不例外,陆羽的嘴甜,任仁处着也舒心。
一边开着船,一边跟陆羽东拉西扯了起来。怕几个人这一路上无聊,翻出自己闲暇时海钓的渔具,丢给陆羽等人,任由三个大小伙子折腾去。
这渔民也是有洁癖的,像私人渔具这种东西,不是亲近之人,基本都不会让人随便动的。王忠杰与杜新城可算是沾了陆羽的光,玩得不亦乐乎。
吃过饭后,艾老就一直窝在船舱里看图纸。陆羽托着两个刚刚砍开的冰镇椰子,钻进了船舱。将其中一个,放在艾老手边,笑着开口道:“艾老啊,出去看多好,闷在船舱里,可别晕船啊!”
艾老抱起椰子,就着吸管喝了一大口。长出一口气后,开口道:“你们年轻人玩吧,我这心里压着事,一时间啊,得琢磨明白才行。”
陆羽一听好奇的问道:“技术上的事?”
艾老点了点头,虽然知道陆羽可能看不懂图纸,但还是点着其中有疑难的地方,开口道:“以往啊,这个地方从未出过问题。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不应该出问题的地方,反而出了问题。上面的领导很是恼火啊,认为这么多年都未出成绩,如今又出现了故障,临来前这话,可说的属实不好听了些。”
陆羽探头看了一眼图纸,还真看不明白。当即一摆手,笑道:“您老这专业上面的事,我也不懂。不过我觉得吧,工作上的麻烦就留在,等到了地方后去解决。犯不上在这路上,就给自己愁出个好歹来。”
艾老闻言后,哑然而笑。倒还真就将图纸给合了起来,点点头后开口道:“你说的对,犯不上半路就犯愁。那就到地方再说,兴许啊,到了地方自然就通了。”
陆羽唑着椰汁,笑着点了点头。艾老看着陆羽开口问道:“小陆啊,有没有想过,重新在回到学校里,进修一下啊?”
陆羽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开口道:“没想过,也不敢想。我家不比富裕家庭,若是读研的话,实在承担不起。在一个,我弟弟还需要用钱,等把他的病治好了,就让他代替我去努力吧!”
闲聊的时候,艾老也清楚陆羽弟弟患有肾衰竭的事情。对陆羽的遭遇,颇为同情。现听陆羽没有进修的意思,艾老也不失望,开口道:“这病啊,得治。若是能学啊,还是应该多学一些的好。倘若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在想去学,可就没什么机会了。”
润了润嗓子,艾老继续道:“至于费用的问题啊,你可以不用担心。学院里都有奖学金,外出做课题的话,帮你多申请些补助也就是了。再不行,我老头子的工资,还够用。支援你点啊,也不碍事。”
这艾老的话,让陆羽心头一暖。知道艾老是出于真心为自己好,陆羽又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混蛋。当即笑着开口道:“艾老啊,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就目前而言,我还是以找份安稳的工作为主吧!等我经济实力够了,若是可行,我在重返象牙塔给自己充充电。”
这种事,艾老也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决定的。告诉陆羽慢慢考虑,二人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外面钓鱼的王忠杰二人,似乎是有了不小的收获,咋咋呼呼的吵嚷个不停。引得船舱内的艾老与陆羽,纷纷钻出船舱去查看。
俩人费力钓上来的鱼,个头还不小。任仁探头扫了一眼,乐呵呵的开口道:“嚯、马鲛鱼啊!小哥俩的劲头不小,这么大的马鲛鱼都能让你们楞给拽上来。”
王忠杰与杜新城止不住的“嘿嘿”直乐,杜新城推了推眼镜,看着艾老,开口道:“老师,晚上油煎了吃吧,这东西上油一煎可香了。”
王忠杰咧着嘴开口道:“可惜没有烤箱,烤着吃也不错。”
艾老抬起手,挨着个的在两位学生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骂道:“你们两个浑小子啊,就知道吃。收拾起来吧,怎么吃啊,随你们。玩一玩也就是了,可别真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俩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间都吐了下舌头。看着两个人可乐的样子,陆羽感觉也挺有意思。他站起身,目光沿着海平面向远处望去,很随意的开口问道:“艾老,要多久才到啊?”
艾老也站起身,开口道:“四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
任仁探头开口道:“用不了,咱们这艘虽然是渔船,但马力还是很足的。最多三个小时,就能到了。”
陆羽点了点头,他趴在船舷上弓着身子欣赏着海景。脑子里想着,两次耳语的结果。第一次耳语叫自己买盒子,使得自己获利一百五十万。第二次耳语,让自己救了艾老,使其免于掉进坑中。
给自己送钱,陆羽还能理解。或许是自己耳朵的奇异之处,有敛财的能力。但与艾老相遇,是为了什么呢?
难不成,就是为了安排自己跟着出海?目的又何在呢?在一个,耳朵这毛病,到底是暂时性的,还是以后都这样了呢?那声音的来源,又是何处?“是鬼”?还只是因为自己脑震荡后,产生的幻听?亦或者、特异功能?
一连串匪夷所思的问题,充斥在了陆羽的脑海中。让他不知不觉间,陷入到了发呆当中。在旁边站着的艾老,见陆羽发呆,以为是在为家里的事情所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踏前一步,拍了拍陆羽的肩膀,宽慰道:“小陆啊,谁都有坎坷的时候。有事情,解决就好,不必太过操心。等回去啊,我联系联系医院的熟人,兴许能在费用上,有所帮助。”
陆羽闻言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知道艾老是误会了。不过他也没多解释什么。别人的帮助,也是出于好心。况且真若是能对弟弟的病情有帮助的话,也是一件大好事。陆羽直起身子,笑着向艾老道了谢。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陆羽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句:“快停船救人、快停船救人········”
“啊?········”这突如其来的急促耳语,让陆羽条件反射的扭头开始四处张望、捎带手的嘴里,也就发出了疑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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