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开看见里面居然是两条丝巾的时候,展清一下愣住,又开始念叨:“你以前可不是乱花钱的人,买一条就行了,怎么还一下买两条。”
“行了,展教授,您这样让别人看见了,有失身份。”
展清望向他:“怎么就有失身份。”
“唠叨。”
“……”
温牧寒这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叫展清只觉得有东西哽在喉咙之间,简直是不上不下的。半晌她终于有力气说道:“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个儿子呢。”
“不贴心就算了,还不听话,不听话就算了,还老是见不着面,”展清不满地横了他一眼。
温牧寒无奈,赶紧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要不先试试丝巾怎么样?”
展清确实是喜欢这两条丝巾,原本以为他一个大男人不太会选。
没想到眼光还真不错。
两人聊了会儿,温克济也回来了。
连展清都觉得奇怪,问他:“你提前跟你爸打过电话,说你要回来?”
温牧寒摇摇头。
她更奇怪了,“那真是的,每次你一回来,你爸就早早的下班。你没回来的时候,他九点十点下班,那都是正常的事情。”
语气也是带点不满的埋怨。
反正温家这爷两总是能被她挑出问题。
“儿子不回来你要念叨,儿子回来了你还是念叨,”温克济摘下自己的帽子,有点儿无奈的摇头。
展清接过来的时候,顺势摸了下自己的头。
温克济朝她脖子上瞧了一眼,又看见桌子上摆着的盒子,当即夸赞道:“这丝巾不错,这小子买的?”
“那当然,也就我儿子有这份心意了。”
温克济:“……”
得,是他的问题,这话啊,他就不该多嘴问一句。
因为饭还没好,三人又在客厅里继续坐着。温牧寒正好也把那副棋盘拿了进来,温克济一看见,低头打开棋子盒,伸手摸了摸里面的棋子。
这棋子摸在手中,温润的感觉当真如玉石般,确实是好东西。
“不错,不错,”温克济显然是喜欢的,难得直接这么夸赞。
他又笑着摸了两下,这才说:“回头可以叫老赵他们过来下棋。”
“你啊,就炫耀吧,”展清还不懂他的心思,无非到时候就会不经意的透露,这是我家那小子送给我的。
这年头子承父业的不算多,当兵的爹未必有个当兵的儿子。
像温家这种情况的也少,很多父辈当兵的,底下这一辈瞧着太辛苦,自动就会退缩。所以温克济的老战友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们呢。
都说他们温家是上阵父子兵。
“你下次少花钱买这些买那些,我们知道你有心,心领了,”展清虽然喜欢他买的礼物,可也知道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
温牧寒虽说平时花不着什么钱吧,但是他拿的工资也禁不住这么花吧。
温牧寒说:“我今年过年没办法陪你们,所以只是一点儿心意而已。”
展清登时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见温牧寒看过来,她立即就说:“我知道,是部队里的值班任务对吧。你家就在南江市,应该把这么宝贵的过年回家探亲留给其他战友。你哪怕平时也能回来看我们对吧,你这套说辞,我从年轻那会儿就开始听了。”
“你爸都拿这一套说辞糊弄我多少年了。”
同时被点评的温克济,一时有些无言以对,这正好让他要说的事儿,也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正好展清瞧出来他脸上的为难,哼了声问道:“说吧,说吧,你也把你的过年安排说给我听听。”
温克济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你也知道,战士们过年没办法回家有多辛苦,我们这些当领导的,下基层去慰问也是应该的。”
展清朝他看了一眼,“年轻的时候吧,你是被慰问的那个。我本以为老了能好点儿,行吧,升官了,你成了慰问别人的那一个。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理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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