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超再拜,躬身离开了!
就在关超离开后不久,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年端了一个茶壶,从侧后方走了出来。
“爷爷,喝茶。”
“立儿啊”
刘老头回应了一句,转身接过了茶壶,看着眼前这个身高接近六尺,身形均匀挺拔的少年,满眼都是笑意。
“等下你去北街纪屠夫档上,割三斤上好的腿肉回去,让奶奶晚上给我们做烤肉,再去林二爷那儿拿两壶上好老酒。晚上咱们家吃顿好的!哈哈哈……”
刘老头一只手掏了一把银子给张立,另一只手去拉了拉因大笑而变形的眼罩,那动作表情又滑稽又好笑!
张立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接过了银子,点头出门了。
刘老头望着张立的背影,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一时间笑容消失,举起锤子猛捶了两下,突然又笑起来了。
这天傍晚,刘老头提前关了铺门,招呼两个徒弟把后院的东西整理一下,他自己先回了家!
刚到自己院前的竹门处,就听见老妇的声音:
立儿,帮奶奶拿点柴火来……
立儿,加水……
立儿,去柜里拿点你爷爷藏的灵兽血…
立儿……
老妇的声音安稳平和,张立的应答干净利落,婆孙二人忙得兴高采烈的,刘老头心里一暖,这是多少年来没有体会到的家庭温暖。
刘老头在院门口待了好一会儿,直到老妇说到:
“立儿,你去铺里看看你爷爷忙好了没?这都该吃饭了,还不回来,昨天还跟我说,今天要早点回来吃饭,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现在还不回来……你去问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好的,奶奶!立儿马上就去!”
没等张立出来,刘老头就边推开竹门,边大声喊道:
“婆子啊,你糊涂了我也不会糊涂的!”
随之又是一阵轻笑,张立开了内门,大叫:
“奶奶,爷爷回来了!”
“老糊涂……”
老妇依旧嘟囔了一句。
这晚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刘老头招呼大家坐了吃饭,饭到尾声,酒也被刘老头喝了将近一壶了,他突然说了句:
“婆子,去给立儿拿个酒碗!”
张立听了一愣,只见奶奶就要起身,张立立马从座上弹起,说到:
“爷爷,我自己去拿,我去拿!”
然后他走到奶奶身后把奶奶扶坐好了,飞奔去拿了酒碗。
“立儿啊,来!爷爷今天给你倒,你人生的第一口酒!”
刘老头抓起酒壶,张立颤巍巍的举起来酒碗,一道白练倾壶而出,房间里静的,只能听见这酒水入碗的声音。
“立儿,你今年十一岁了!老刘头我没有辜负你爷爷的托付,总算是把你拉扯到,现在这么大了!哦…那个不是我,主要是你奶奶,你奶奶功劳最大了!”
张立看了看满脸黑红的爷爷,又看向已是泪流满面的奶奶,他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爷爷、奶奶”
张立带着哭腔轻声的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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