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义还是拦着他没让他走。oga宿舍楼下人来人往的,也有不少人认出了前者,朝他们投来好奇的视线,“这里人有点多,咱们到那边说吧。”
白黎不自觉地握了握手里的手机,还是跟着他走到角落。
秦怀义开门见山道:“这几天昀棠的情绪不太稳定,医生说他信息素有些紊乱,很可能会造成易感期反复的问题……你知道的,他信息素等级很高,如果真的引起了易感期反复,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白黎垂下眼睑,掩盖住眼底的担忧,“你告诉我,我也没办法解决啊……”
“不,恰恰相反,恐怕只有你能解决。”
白黎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道,“秦学长,你恐怕也是误会了什么,才会这么对我说吧?”
这下轮到秦怀义发愣了,“误会?我误会什么?”
白黎却没有回答,他实在不想把那尴尬的伤口挖出来给外人看。片刻后,在秦怀义坚持不懈的游说下,他叹了口气。
去见见……也好。当面说清楚,总好过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果。
去医院的路上,白黎都很沉默。到了医院顶楼的隔离室,栾父栾母还守在外边,见他来了,很是和蔼地向他打招呼。白黎对长辈十分敬重礼貌,当即也扬起笑容回应。
在进入隔离室前,栾母握住白黎的手,有些担忧地说道:“就拜托你了,要是小棠突然没控制好情绪,你就赶紧出来,别伤到了你。”
白黎对这个温柔和蔼的长辈很有好感,朝她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
隔离室的门打开后,又在身后缓缓合上。
听到声音的栾昀棠没有动静,依旧用被子盖住自己全身,努力压抑着越发糟糕的情绪。只是那个突然进入他领地的人让他感到排斥,不自觉间释放出信息素试图驱赶。
于是白黎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栾昀棠的信息素压力。
“出去。”栾昀棠冷声道。
白黎犹豫片刻,想到门外充满忧虑的那几个人,还是没走。他低声道:“学长……是我。”
接着就见栾昀棠猛地拉开了被子,在看清他后,立刻坐了起来,“白黎?快过来坐。”他示意白黎在他病床边坐下。
方才还带着敌意的信息素突然平和下来,像只炸毛后被安抚好了的猫咪,乖顺地趴伏在白黎身边。
放在病床边上的修长手指又拍了拍,催促的意味很是明显,白黎却没动。他有些看不太明白栾昀棠现在的态度,明明已经无声地拒绝了自己,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对自己表现出亲近的态度来。
也许学长原本就只是把他当成了朋友,是他误会了吧……
白黎没有动,依旧站在那里,轻声道:“我、我来是因为秦学长说,学长你情况有些复杂,拜托我过来看看……”
紧接着又讪讪地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但过来看看也不耽误什么,我就来了。学长你别担心,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确定你没事后我就得走了……”
“你怎么了?”栾昀棠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怎么看上去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黎顿了顿,怔怔地看向栾昀棠,发现他满脸的疑惑,好像真的很奇怪自己的变化。白黎想到什么,迟疑地问道:“学长……你,没看手机吗?”
栾昀棠道:“手机?你给我发了什么消息吗?还是学校论坛上又有人说什么了?隔离室里有信号屏蔽器,医生不关掉,我就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白黎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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