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在陨落之前,林奈其实已经尽可能的安排了这些曾经跟他有关的存在,否则失去了高序列的亚伯拉罕家族,与一直是林奈狗腿子的安提哥努斯、所罗门等人,早该在林奈陨落之后就会受到清算。
但再怎样的安排,也抵不过岁月的流逝,尤其在第周目与第周目的间隔太过于久远,甚至长达千年,这样长久的间隔,显然让一些人觉得林奈这一次或许真的陨落,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比如阿蒙。
“不,即便没有您,阿蒙也会对我们出手,末日将近,祂不会允许另一位相邻途径的正常状态的天使之王存在,尤其还是一位占卜家。”
天之母亲摇了摇头,祂注视着曾经的老板,将一切看得很清楚,“倒不如说正是因为顾忌到您的存在,阿蒙才会过了这么多年才出手。”
“还是打得少了……”对此,林奈只是磨了磨牙,琢磨起回头要不要再把对方打一顿。
天之母亲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道:“您也不用伤心,安提哥努斯并非没有恢复的机会……”
虽然安提哥努斯的复活次数已经用完,无法再去尝试通过死亡这种方式来摆脱疯狂,但天之母亲曾经听黑夜女神说过一种比较凶险的方法:
正如当年安提哥努斯容纳唯一性时那样,如果有人同样借安提哥努斯的身份愚弄历史,拿走唯一性与序列特性的话,重新回到序列状态的安提哥努斯并非不能摆脱失控,恢复清醒。
“但那恐怕得等很久之后……”林奈显然对此一清二楚,他又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道:“或许我当初就不应该让祂成为天使之王……”
安提哥努斯的失控与疯狂,虽然锅在阿蒙身上,但究其本质,还是其自身意志不够坚定,人性不够充沛。
夜之国虽然包含了安提哥努斯大半的锚点,却不是全部,在世界的其他角落依旧有着安提哥努斯的信徒,祂的锚点其实并没有真的少到会立刻失控的程度,之所以会原地崩成一团蠕虫,究其本质是因为安提哥努斯状态本身就不算好。
早在容纳唯一性之后,安提哥努斯的状态就比一般的天使之王差了许多,在获得了第二份诡秘侍者的特性之后,这种糟糕的状态,更是进一步加剧。
所以林奈其实并不是很赞同安提哥努斯继续晋升,他看出了安提哥努斯并不适合继续走下去,但在后者态度坚决的情况下,他也没有阻止。
天之母亲对此同样不可置否。
两人随后又聊了几句之后,林奈才起身告辞。
“我就不去见安提哥努斯了,以我如今的状态,见了祂也帮不了祂,但我会去留意合适的人选……”林奈这么说着,还没有来得及使用传送,就听天之母亲道:
“陛下,您不去见皇后一面吗?”
林奈的动作一顿,他显然是犹豫了几秒钟,最终摇了摇头道:
“算了吧,祂大概也不想见我……”
很难说,这一刻的林奈为什么拒绝了与黑夜女神的见面,或许是因为两人上次的不欢而散,或许是对这千年的失踪感到心虚,也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林奈……其实隐隐约约已经察觉到了一点关于游戏的不对劲。
总而言之,林奈没有去见黑夜女神。
“结果今天实锤了游戏是真实世界后,我就更不好去见祂了,cpu烧了啊,怎么二次元老婆还能变三次元老婆呢?这多尴尬……”回忆结束,林奈颇有些头疼的在心底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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