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弯刀碰撞着,都想给对方的颈脖处来上一刀,可人数占处于劣势的乞迪骑兵一方,挥砍一刀的同时往往受到周围敌人几刀、十几刀的创伤。没一人能完全躲避开迎面而来的刀锋,皮甲沾上大片大片血迹,其中大部分都是自己身体内流出来的。
运输队这边的阵型处于崩溃的边缘,尤其当残余的乞迪伤兵放眼所及都是敌人,都是一把把锋利的弯刀朝着自己这边挥砍过来的时候,终于有人忍受不住,一声声绝望、恐惧的喊叫此起彼伏。手中的弯刀松懈了的那一瞬间,利刃扎入身体的“噗呲”声不断响起,残破的身躯在几把锋利弯刀的来回撕砍中掉落马下,鲜红的血浆洒落四周,染红方圆一、两里的黄沙。
“去死吧!”一声怒吼从一个强壮的乞迪骑兵口中发出,可这也是他这一生中最后发出的声音,他左手的盾牌格挡住敌人的利刃,猛地一劈将一个叶护骑兵狠狠砍落马下。此时,一把铁刃长矛穿过那破损不堪的盾牌,发出“兹兹”的破裂声,随即插入乞迪骑兵的身体中。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弯刀从侧面借助大马高度,噌的一下抹过他的脖子。人头落地,一股血柱喷射而出,为这片红沙的染料再添几分鲜艳。
越来越多的叶护骑兵从丘陵、草冈的四面八方不断涌出,嗷叫的挥舞弯刀,呈现一个半月阵型,最激烈的战斗自然是发生在弯月这一侧,月牙尖的末梢,数百骑兵安抚着座下战马的狂躁情绪,严阵以待突围的运输队残兵。
大且渠大人说过,要将这些乞迪部落的叛徒斩杀殆尽,一个也不放过!
守株待兔的叶护骑兵队身后约两里的地方,那是一道沙梁斜坡,叶护的掌上明珠,英姿飒爽的腾空公主立在骏马之上,注视着双方的激战,皓齿紧咬嘴唇,脸色有些焦虑、不安,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心中隐隐的不安情绪究竟为何而生。
西拉沙地战场上,胜利的天平已经向叶护骑兵倾斜了,大部叶护骑兵已经冲进了运输队伍的阵型内,借助马匹的冲击力迎面撞击掉落马下的敌人,消灭了外围乞迪骑兵的叶护军也飞快调整方向,向运输队的尾翼冲了过去,似乎是担心同伴猛争夺自己的战功人头,大有狂风卷落叶之势。全歼运输队,掠夺那丰厚的战利品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冲垮了运输队匆忙集合起来的两支或是三支百人队,两千叶护骑兵统帅,大且渠的优良锁子甲上也沾染了斑斑血迹,他眼睛一扫前方战场,随即猛地一挥弯刀,朝着身边的几个侍从吼声下令,让几百骑兵绕道左翼,赶紧收拢那些受惊逃散的托运牲畜,这个时候那些货物已经是属于自己一方的。做过很长一段时间叶护代理商人的大且渠,多次往来于腾格里草原和卡洛斯大陆秘密行商,虽说大多数都是秘密购买生铁之类的军事物资,可他也深入了解过卡洛斯的商业城镇,感受那边的商业氛围,甚至年轻时的他还用不太纯熟的卡洛斯语和街道的杂货商人为了一、两个银币而讲价大半天,骨子里有着一种吝啬的草原奸商血液。
“咦”大且渠口呓一声,脸色有着微妙的变化,看着残存的几个运输队骑兵。座下战马已经流血倒地,背靠着一辆勒勒大车,面目狰狞的奋力挥刀抵抗,感觉其中一人似乎有些面熟,催马向着那个方向跑去。
两百年间,历代乞迪大汗、乞迪勇士凭借座下的骏马,背后的弓箭,手中的弯刀,驰骋在腾格里大草原,成为东漠草原最强大的部落,自认为勇士的乞迪骑兵绝不会轻易向他人屈膝投降。这些运输队的骑兵不坠其威名,凭借着一股傲气奋勇搏杀,丝毫也没有想过向敌人投降,尤其是之前领队那个看上去懒懒散散的粗壮骑兵,身受十几处创伤,手中的弯刀都绷了几个口,卷了刀刃,浑身上下布满热滚滚的鲜血,时不时大口大口喘息着。
疲惫不堪的粗壮骑兵感受到自己步伐越来越重,每挥动一下弯刀,喘气声就大上几分,眼角余光瞄到身旁同伴被横扫而过的一把弯刀砍下手臂时的飙出的鲜红血液,接下来,一晃而过的刀光和长矛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落下,听着一声声痛苦的惨叫,越来越微弱的兵器撞击声,让他心里知道自己身旁的同伴又减少了几个。
“长生天,大王子在那儿等着我吧!不,我这个罪人或许没有资格皈依长生天的怀抱!”领队骑兵听着周围风沙刮过的声音,用弯刀支撑住疲惫的身躯,决定像个草原勇士一般战死。
领队骑兵猛地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四周聚拢却没有进攻的敌人,听着稀疏的马蹄声,布满血迹的眼睛越过面前众人,死死盯着后边来人。
俘虏自己?领队骑兵第一时间想到的,一摇头,留下自己不就是留下了袭击乞迪部落的证据,那些人不会那么傻的!咦,也不对,敢胆袭击乞迪部落运输队的,又怎么会胆小呢,要将自己当作战利品?
“大且渠!”领队骑兵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终于知道是谁袭击了运输队,是谁残忍杀害了乞迪部落的儿郎了,是同属于乞迪部落的叶护骑兵啊!
“为什么?”领队骑兵忍着疼痛,挪移了一下身子,一字一句的挤出这几个字后,嘴角又露出了自嘲的苦笑。
为什么?为了汗位,为了那顶统治乞迪部落的黄金汗冠!
“你是,托因比?”大且渠脑海中思索了一下,终于认出了这个骑兵是谁了。
托因比,曾经王庭直属军的千骑长,其氏族世世代代为王庭直率军的兵源地,归于左辅弼骨都候统率。左辅弼骨都候率领麾下王庭直率军作为内应,策应二王子狐焉碌攻入王庭之时,不明真相的托因比也参与弑君之罪,等到他真正明白过来的时候,大王子的头颅已被砍了下来,在送来王庭供胜利者玩赏的路上。
一百多年来誓死效忠于大汗的托因比一族,竟然犯了谋反之罪,害死了老可汗指定的新可汗。托因比的千骑长、身上穿着的精良盔甲、腰间佩戴的锋利弯刀、手中握着的坚韧强弓,都是老可汗所亲口赏赐的,让他这个非氏族嫡系一脉出身的人有机会成为了身份尊贵的王庭千骑长。
托因比随意点点头,像是碰见了多年未见的老熟人一样,手中的弯刀却握的不再那么紧,他不想手上再沾上任何一个乞迪儿郎的鲜血了。
“杀了我吧,大且渠,死在你的手中,也算是不辱我的身份了,我好歹也是里别老可汗钦定的千骑长!”
“托因比,投降吧!叶护大人也赞赏过你的勇武、忠城......”大且渠动了劝降的心思,毕竟这个托因比可不是一个无名小卒,王庭直属军虽被打残了,可是百年来的号召力、威名却不是那么轻易抹去,二王子狐焉碌在王庭周围数百里大小内部落能够取得一定的优势,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王庭直属军的残部听命于他。
“忠诚?和一个杀害自己主人的背叛者谈忠诚,大且渠大人,你是在开玩笑吗?”托因比一句话就堵住了大且渠接下来的劝降话语,无奈只好说道:“你可以被赎回,我想你付得起足够的牛羊、物资,毕竟你的部落还在!”
“不在了,运输队有超过四百骑兵都是我部落的儿郎,属于我这一脉的占了三百多,你觉得部落长老会想要赎回去我之后,以我的身份,多一个人刮分部落的权力、草场、人口......”托因比眼睛的光芒黯淡了不少,“善意”提醒着来人自己这个破落千骑长身上没有多少油水。
“你说什么,三、四百人王庭直属军?怪不得,怪不得,刚才我还疑惑,为什么你们作战这么勇武顽强,一点投降的动静都没有呢,毕竟我手中可是有两千多兵马的......不对,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忽然,大且渠脸色骇然一变,嘴中不知嘟囔着什么。
“自从王庭之变,托因比一直对狐焉碌没什么好脸色的,押送这么重要的物资,怎么会交给托因比来负责呢,而且随队护卫的竟然大多数都是托因比麾下的王庭直属军!难道......”中计了,托因比的运输队是诱饵,这就是一个圈套,狐焉碌把我们当成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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