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筋疲力尽,有蹲坐的,还有瘫在地上的,只等着大火吞灭最后一点可燃物,然后它自己熄灭。总算当初为了安全,存放物资的仓库离大家居住的帐篷特意远了些距离,这才没有殃及其它地方。烧完了,火自己也就灭了。地上乱七八糟摆满了东西,元景沂走过去大约清点了一下,比原先大概少了三分之二,他不禁觉得心痛,这可是打仗的命根子。正文:纵火没了粮草,这么多将士们很快就会失去战斗力,不用人家打就输了。这一场大火将元景沂的心志烧得霎时都没了,原本打了胜仗,又夺了许多战利品,这人生首战告捷的喜悦还没有享受痛快几天,就又遇见了这么大的一个危难。元景沂累得浑身酸疼,嗓子也在刚才喊哑了,他颓然坐在地上,呆望着那堆废墟,好像能把东西望回来一样,目不转睛。熊义上来按了按他肩膀,“这就是兵家常事,风云变幻,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情,做将帅的人自己要先稳住。”道理元景沂都明白,可是做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眼下他真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凤尾欢想要安慰他两句,张开了嘴巴,却找不到话,遭受了这样的重创,能有什么话可以安慰他呢。她自己都觉得心凉了大半,本以为有胜利的希望,不用多久就可以胜利凯旋。而这一下不单是毁了他们的胜利,更是可能毁了他们平安回到都城的机会,留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元景沂和她就越不安全。太子和皇后的人随时都可以下手,也许这一场大火就是他们下的手也未可知。凤尾欢坐到元景沂的身边,带着笑说道:“好在我们还剩了不少,总算可以维持一段日子的,等把剩下的粮草消耗完,补给也该差不多到了。”元景沂知道她说的些话不过是安慰自己,恐怕她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却也不拆穿她,点点头,笑道:“所幸发现得还算早。”两个人互望对方,虽然各自脸上都给刚才的大火熏得乌漆墨黑,却笑不出来。熊义站在场地中央,手叉着腰,挺直了背脊,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钟,怒容像刀刻的一样深,忽然间他吼道:“看守粮仓的人呢!”众人噤若寒蝉,都四下寻找起来。两个抖得像筛糠的小兵站出来,还没有机会开口,熊义就不知道哪里抽出来鞭子要抽过去。大家自动闪开,生怕他迁怒于自己。元景沂见状赶紧上前拦住熊义,“等审问过了再用刑也来得及。”熊义对着元景沂也毫不客气,大声道:“还用审吗,他们两个是看守,仓库被烧了,横竖都是死罪!”两个小兵听了吓得半死,两条腿软得站不住,一下就趴在地上直磕头求饶。“这火来得蹊跷,不仔细审问,恐怕放过了真凶。”元景沂挡在前头,正视熊义,丝毫不做退让。凤尾欢见两个人对峙起来,上前劝说道:“今天大家都太累了,不如明天处置这两个人,今晚也可以仔细想想这事儿究竟要怎么审法。”凤尾川站出来附和道:“这位小兄弟说得也有道理,眼下大家都在气头上,就怕一时感情用事,反而把事情给耽误了嘛,明早审问更合适。”熊义撤了鞭子,冷冷道:“既然都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讲,算我多事。”元景沂送了一口气,命令道:“把这两个人看管起来,不许别人靠近半步。剩下的人大家接着将救出来的东西转移去另一间帐篷里存放好。”大家依着他的命令行动起来,直忙到下半夜才渐渐各自回营休息。回到营帐里,熊宝已经帮他们两人打好了洗脸水。草草洗了一下,元景沂就和衣躺倒在床上。凤尾欢也觉得精疲力尽,不单是身体累,心里更是空荡荡的,看不见希望。她咣当躺下,大叹一口气,两个人沉默了半天,她终于是忍不住了,“你想什么呢?”元景沂转过来,轻声说道:“你没睡?”“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道还能睡得着。”凤尾欢也转过去,两人四目相对,都能望见彼此眼中的红血丝,看着对方这副惨样,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又同时收敛笑容,觉得有些凄惨。“你说这火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放的?”凤尾欢撑着脑袋问他。元景沂瞥她一眼,笑了笑,“军营里火烛管理一向甚言,尤其是存放粮草的仓库附近,谁敢以身犯险,不要命了?”“这么说你也觉得是有人故意纵火?”凤尾欢坐起来。元景沂饶有趣味看着她,“你也觉得?”凤尾欢点头,忽然放低声音,凑去他耳朵边,“你有怀疑对象没有?”元景沂垂下眼睛,又看向她,“这个事情非同小可,真定了罪就是杀头,甚至株连九族”凤尾欢打断她道:“是不是株连他,就是株连咱们自己?”元景沂笑了,“你也想的是他?”凤尾欢一脸凝重,“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利益干出再缺德的事情我也不稀奇,杀人放火,什么有好处他就干什么。”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元景沂也半躺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干的呢?这些不过是我们的猜测,人家还可以反咬我们无端冤枉好人。”“哼,他要是好人,那天下还有坏人吗。”凤尾欢认真道:“我想起一件事情,还在熊义的军营住时,有一晚我见过一个奇怪的背影,鬼鬼祟祟,一会儿就找不着了。你猜我今天又在哪儿见着了?”元景沂连忙问道:“哪儿?”“他今天换了衣服又要去小解,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身影莫名熟悉,总想不起来是哪儿见过。”凤尾欢几乎是贴着元景沂的耳朵说话,细小如蝇,但是在他耳中听着却声大如钟,“我看他就是那晚我在熊义营帐里无意瞥见的黑影子。”元景沂细细想了一想,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假如凤尾欢没有看错,那么凤尾川一早就跟着他们,暗中尾随,自然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正如今晚发生的事情,他跟着熊义光明正大以靖王义子的身份前来探望。无论去到军营哪里谁敢拦他,要干坏事也太容易了。更何况他要是暗中使坏,那就更防不胜防了。忽然元景沂掀开被子起身就往外走,凤尾欢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门口。正文:幸好有你“你怎么了?”她追出去。“那两个看守怕是要有事,万一他们看见了些什么不是要被灭口?”元景沂后悔刚才该听熊义的,当场审问清楚就好了。元景沂回忆刚才的情形,难怪那个凤尾川附和着说什么明早再审,本以为他是虚情假意弄个大家太平,现在看来他是打他自己的算盘。凤尾欢也才恍然大悟过来,自己刚才为了让熊义和元景沂熄火才提的建议竟然刚好可以被人利用起来。看守两名小兵的看守见元景沂和他身边常跟着的小厮行色匆匆走过来,急忙迎上前去。“王爷有什么命令?”元景沂脚下不停,“有人来过吗?”“还没有,只有您和这位小弟兄。”说话间已经到了收押的帐篷门口。元景沂掀开帐篷,见里头的人好端端坐着,见了他还抬头望过来。他刚要嘱咐守卫小心看守,不管什么人过来都不许进去,却见那个看守眼神恍惚起来。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那看守已经软绵绵倒地了。凤尾欢上去探探他的鼻息,“还有气的,就是晕了。”元景沂大声喊着:“来人!”立刻有人举着火把向他们跑来。“好险。”凤尾欢喃喃自语,要是他们晚来一步,那现在里头被看守的两个小兵可能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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