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多余的事。阿芙罗拉。”潘塔罗涅放下手中的杯盖,“你明明可以单单处理战争的事情,却引出了埋藏的暗线,这对我们今后的计划不利。
在此之前,七星八门并不是铁板一块,而经过这一场动乱,七星八门彻底化做了一个整体,我们插不进手了。”
萨菲尔心中冷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你插手璃月之事还得了?
但明面上,她还是摆出了一副不悦的样子:“首先,我当时并没有考虑那么多。第二,你并未告知我在银原厅也有布局。第三,银原厅从头到尾我没有参与其中,处理八门的不是我,是天权星凝光。”
潘塔罗涅微微皱眉:“说这些没意义,阿芙罗拉,我们应该坦诚一点,如果没有你的情报,凝光不可能掌握到银原厅背叛的证据,他们本该潜伏下去的。
他们暴露出来的原因就是你的通风报信,你这是背叛。”
“我说了,我不知道。”萨菲尔冷冷看着一脸假笑的潘塔罗涅,过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你先说说你的打算吧,准备怎么做?”
潘塔罗涅定定地看着萨菲尔:“现在坊间都在传摩拉克斯死了,但实际情况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吗?”
“不要说废话,具体情况达达利亚应该汇报过了,再让我赘述一遍我可没这个心情。”萨菲尔很不喜欢和潘塔罗涅谈判,这个人太危险。
她可以对多托雷肆无忌惮,因为多托雷愿意容忍她的逾矩,但潘塔罗涅,不一定。
潘塔罗涅对萨菲尔的无理举动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好,我下了一步闲棋,你有兴趣帮我一下吗?”
“闲棋?详细说说,说不定我会感兴趣。”萨菲尔朝艾达招了招手,示意她取些小食过来。
潘塔罗涅轻笑着:“既然所有人都认为摩拉克斯死了,那么,我认为可以从这一点出发。”
萨菲尔摇了摇头:“潘塔罗涅,你不是这么天真的人吧?还是说,你真觉得他死了?治不了你了?”
“当然不是。”潘塔罗涅看着萨菲尔拿起艾达递过来的一块茵糕,一口咬下去,细细的咀嚼着,“其实他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放弃了‘岩王帝君’这个身份。
而璃月失去了岩王帝君,那么七星的位置就有了一些价值,毕竟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再跳出来指手画脚,可就有点不太礼貌了。”
潘塔罗涅的眼神盯着萨菲尔,让她感觉如芒在背,一瞬间,萨菲尔觉得这家伙似乎不仅仅在说摩拉克斯,更是在隐喻什么。
萨菲尔缓缓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茶水,冲淡了舌头上残留的味道:“所以,你盯上七星的哪一位了?”说完,她又拿起一个盘子递给了斯卡拉姆齐,“这个味道不错,比你妈做的强多了。”
斯卡拉姆齐脸都黑了,接过盘子坐到一边,一边吃一边生闷气。而潘塔罗涅也得到了一盘同样的茵糕,但他没有动,继续说着:“我盯上谁了,你心里不清楚吗?”
萨菲尔皱着眉,稍作分析就得出了结论:“七星目前还算稳定,如果真要说有退位可能的人,那就是天枢星了吧,你准备派人接替这个位置?”
“嗯,不错,你的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灵活。”潘塔罗涅赞扬一句,但萨菲尔完全不会因为他的表扬而感到高兴。
她咂了咂嘴:“天叔人挺不错的,就是不太好沟通,你想让他举荐你的人,可不太好办。”
“举荐?我为何要多此一举?”潘塔罗涅冷笑一声,“阿芙罗拉,我要你重拾你的老本行,杀了他。”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萨菲尔拿着茵糕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刚从冲击中缓过来一样,她凝视着潘塔罗涅:“继‘周转着血泪与哀嚎’的北国银行之后,你又打算塑造一个建立在某位老人的尸身之上的天枢星?”
“别说的那么难听,而且,北国银行背后的血,不正是你亲手涂抹上去的吗?”潘塔罗涅微笑着揭开萨菲尔的伤疤,“要说冷血,你胜我百倍不是吗?那么多人都杀了,不缺这一个。”
潘塔罗涅露出了他的獠牙,一步一步地逼迫着萨菲尔:“阿芙罗拉,不要挣扎了,我们早已沾染了洗不清的罪孽,撕下你伪善的面具吧。拥有影舞者之名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一条无关人员的性命了?”
潘塔罗涅是故意的,他在试探萨菲尔的底线,这样说,萨菲尔一定会出现强烈的情绪波动,这样一来,她的思维就会变得简单好懂,潘塔罗涅正在尝试拿捏萨菲尔。
可惜萨菲尔并未如他所愿。她淡然摇了摇头:“抱歉,我不会答应你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伪善与否,我不在乎,我只会做我有必要做的事。杀天叔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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