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也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了,要想再迷惑住我,最起码得是公子那种巧夺天工,得天独厚的皮囊才行。
那黑影渐渐淡去,我眯了眯眼睛,看到了怪物的身侧,似是站着一个半大的小姑娘,但黑漆漆的,见不真切。
一个怪物,一个小姑娘,我没想到我的心中竟然住着这样的家伙,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无论他们多叫人害怕,但他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我,那就足够让我觉得宽慰了。
继而再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梦了,梦境安宁而平静。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宛然和仰舟已经吵得脱虚了,废力地拿着手指指着对方,只是口干舌燥,再也说不出话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吵架能吵得这么锲而不舍,这么持之以恒的,心中甚是钦佩。
我再次爬起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在我下床试图走路的那一刹那,我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但我觉得,这种不同寻常的治愈能力,大概会被仰舟报告上去,怎么说呢,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很棘手。
我本可以很顺当地走到了桌旁,但还是故意走的慢吞吞的。
再次给他们两人各自倒了杯茶水。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瞪了瞪彼此,不在沉默中喝茶,就在沉默中爆发,他们拍案而起,宛然伸出手抓在了仰舟的脸上,仰舟拽住了宛然的头发,我惊讶地捧着茶杯,默默缩了缩脖子,隔岸观火。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伸手抓人,拽人头发。
宛然是死楼第三十层的层主,而仰舟是死楼的圣手,这两人的武功自是顶尖,但还是选择了这种返璞归真的打架方式……果然是活久了,什么人都能遇到。
等到他们打完了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横着从我房间,阖上门之后,我才缓缓地弯下腰,解开了束缚在腿上伤口处的绷带。
当时我一刀破开幻境之中雪狼的气力有多大,现在就有多想把过去的自己拖出来揍一顿。
绑带层层解开,黑红色的伤疤一块块地落了下来,下面是新生的淡粉色的皮肤,我伸出手指覆在了皮肤上,下面的静脉里,血液在平稳地流淌着,如果有什么能解释的话,那就只有可能是那个黑色阴影的怪物。
我看了眼挂在架子上的白色苏绣锦袍,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公子也有这样漂亮的苏绣袍子,上官家富可敌国,这样的衣服在公子身上,愈发衬出他气质如华,面如冠玉,叫我不敢肖想。
袖口上绣着云的图案,但并不是规律,线条流畅而优美的祥云,而是变化多端,毫无踪迹可寻的云,我却觉得自己心底那点疯狂而阴暗的心思,就这么被一件衣服洞察出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是怎么样的,但总归不像是个好人。
好人也许不会选择那种残忍的方式,摧毁一个漂亮的美人。
而那住在我心底的怪物问我怎么办的时候,我很清醒,也很冷静地告诉它,“将她碾成血渣。”我遍体鳞伤,都是拜重华所赐,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也许,是我长得太像是个好人了,所以无论是宛然还是仰舟,对待我的方式,都不像是对一个坏人的方式,对坏人说的话,应该一句都不要信才对。
我换上了这件华丽的白袍,将漆黑秀美的长发挽到了背后。
衣服的质感冰凉,身体所有的温度似乎都被这件衣服吸食殆尽了。
我弯下腰,缓缓地坐在了床上,抱住了膝盖,拉了拉被子。
真冷啊。
峥嵘阁曾允诺的那个愿望,与我而言大概是不那么管用了,我可真傻,姑苏铮,峥嵘阁,那个狂妄自大,又表里不一的家伙定然会时不时地彰显一下他的存在感,例如取名字都要带一个谐音的字,在那晚姑苏铮来探望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公子总是说我傻,若是见到我如今脑袋转得如此顺溜,定然是十分欣慰,但说实话,我还是有一事不明白,既然姑苏铮认出我了,不早点杀人灭口,还跟我闲话家常那么久,又是所谓何事。
我当时满脸绷带,他能认出我,也算是能人了。只希望我当时矢口否认还骂了他几句能让他自此识趣些,别再往我面前溜达了,先皇和现任皇帝碰面,除了互相伤害还能干什么,只是想想,我都觉得自己每天都在修罗场。
我在床上坐了一夜,在几近是天明的时候,才把身上这件白色苏绣长袍换了下来,这件衣服让我觉得我离公子很近……
第二日清晨,我梳洗完毕,吃完早饭之后,宛然嘴里咬着一根小黄瓜,嘎嘣嘎嘣地咬着,还顺道给我带来了一册名单,我原以为是某种不可言喻的画本的,结果一打开是一连串乌漆嘛黑的名字还有数字,顿时两眼冒雪花。
宛然转过头来,说道:“这就是死楼所有人员名单还有收入情况了,千帆主子要早些习惯才好,像我等粗人,都不会算账的。”
我嘴角抽了抽,指着书册上的“人头”,心下有些忐忑,问道:“宛然,这个人头,是什么意思?”
宛然耸耸肩膀,说道:“就是字面意思,死楼还包揽了江湖上杀人灭口的事情。打到十五层以上的,只要交一次报名费,就能加入峥嵘阁杀手会,维持这么大的组织,也很不容易的。”
“你们就没有个账房先生吗?雇一个管账的人不行吗?现在当楼主都要干这么多活的吗?”我哀叹道。
宛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之前是有一个账房先生的,后来过劳死了,还给了一笔遣散费,钱自然要花在漂亮衣服和好吃的食物上,不能浪费在这种地方。我们已经一年没算过账了,不过赚的总比花的要多就是了。”
我认命。
本以为这是个威风八面,呼风唤雨的职位,结果是个冤大头。
此刻我的心情烦躁地无以复加,于是拉出了宛然嘴里的那根黄瓜,随手扔出了门外。
宛然一个漂亮的侧空翻,追着她的黄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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