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还没说什么,沈氏从地上爬了起来,搂着沈柔的手立马松开。
指着沈自山的鼻子,“沈自山,柔儿可是沈家二小姐,你怎么如此对她。”
眼前的沈氏头发凌乱,脸上的胭脂糊成一团,哪里还有半分沈家主母的气质。
“她和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滚成一团,还是身上带着伤的情况下,如此放荡不堪,哪里有半分沈家女儿傲骨?”
“沈自山,柔儿不像沈家女儿,沈璃就像是吗?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我一手教养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你以为沈璃是个好东西,还不是被皇后留在宫里,说不定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你……你……怎配为母!”
沈老夫人被她口不择言的话气的捂住胸口,手里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身旁的沈自山急忙起身,替她拍背顺气。
“母亲息怒,切莫因这不孝女伤了您的身子。”
高大的身子挡在沈老夫人身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飞快说了一句。
“她不是沈家人,等下儿子向您解释,现在您得将这场戏演下去。”
老夫人被沈自山的话震在原地,眼睛睁的老大,满是不可置信。
用力握住沈老夫人的手,沈自山郑重的点头。
沈自山一开始是不打算告诉沈老夫人的,可看母亲如此痛心,实在是怕她出什么意外,不得已而为之。
在后宅呆了一辈子的老夫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快镇定下来,稳了稳心神。
“子不教父之过,她这样子还不是你的好夫人一手娇宠出来的,你看看,哪有做母亲的咒骂自己的亲生女儿。”
衣摆一撩,沈自山跪在沈老夫人身前,低头认错。
“都是儿子的错,妻不贤子不孝,才让后院一团糟。”
一听沈自山说她不贤,沈氏疯了般扑到沈自山身上,疯狂的撕打他。
“你个粗鄙的莽夫,我为你生了两个女儿,保持沈家,你说我不贤,沈自山你哪里来的脸和我说这句话?”
眼前撒泼打滚的沈氏让沈自山彻底失望,一把将人推倒在地。
“你不喜欢璃儿,怪我和母亲,柔儿出事你咒骂璃儿,你简直是不可救药,”冲着门外的李卫冷声吩咐,“夫人受了刺激,神志不清,送回她的院子好生养病,无事不得出。”
门外候着的丫鬟快步进来,拖着沈氏往外走。
“沈自山,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你不得好死,你沈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恶毒的咒骂,一字一句往沈自山的心口捅刀子。
他想起了璃儿的话,那个匪夷所思的梦,闭了闭眼,他沈家的人绝对不会落到那个下场。
“将二小姐送回听雨轩,伤养好之后准备一份嫁妆送出去就行,不必来通知我。”
刚才还吵闹不止的房间安静下来,沈自山跌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你们都出去,我和我儿子有话要说。”
屋内的人通通退了出去,只剩下母子俩并排坐着。
老夫人的脸上满是焦急,拉着沈自山的衣袖。
“你说她不是沈家血脉,那我沈家的孩子呢?她又是谁家的孩子?山儿,你快告诉娘。”
反手握住老夫人的手,“娘,您别急,我慢慢告诉您,沈柔是文家的女儿,是他们故意送进沈家的,至于我们沈家的孩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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