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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我设计戏弄庞太师，潜入皇宫杀了奸佞郭安，还在忠烈祠题了字。”

“咳咳。”正在喝水的季沙听到白玉堂的话，冷不防被水呛到，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胃也跟着抽搐。白玉堂赶紧在他后背拍了两下，帮他顺气。想不到重新来一次，白玉堂行侠仗义的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戏耍庞太师，杀郭安，题词忠烈祠。季沙捂着胸口躺了下去。

“你怎么了？！”看到季沙痛苦的样子，白玉堂以为他又发作了。

“我有种胸口碎大石的感觉。”季沙抓住白玉堂伸过来的手，“你这熊孩子，我调教了你这么久，你咋还这么能作呢。哥哥我，很是伤心啊混蛋。”

“少在这没正行，谁是你弟弟！”听到季沙的话，白玉堂知道他没事，想要甩开被季沙的手，谁料他越抓越紧。“你也认为我有罪。想不到我行侠仗义反而有罪了。既然这样，我立刻就送你回开封府，反正有你展大哥在，肯定照顾的比我好。”

“急啥。”季沙不满的白了白玉堂一眼，“你看你这脾气，也就我能受得了你。理论上说，你的做法是触犯国家有关法律条例的。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没有办法阻止你，那么我就和你一起沉沦。如果你是强抢民女的恶霸，我就是你的狗腿子。如果你是庞吉，我就是孙荣。”

“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季沙的比喻让白玉堂不怒反笑。在所有人都认为他错了的时候，只有季沙坚定的站在他这里，他相信的，认为对的只是自己这个人而已。

“咱现在怎么办，往哪逃？”季沙撑着胳膊坐起来，看着白玉堂。“要不我布个阵，让他们找上一年半载的都找不着路。”

“那有什么意思。”白玉堂挑了挑眉毛，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晃了晃。“既然他们逼我认罪，那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这是我在开封府盗的三宝，如果展昭能从我手里盗回去，我就甘愿认罪。”

“泽琰。。。。”季沙喊了声白玉堂的名字，明明是很轻的语调，却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了？”白玉堂缩了缩脖子应声到。

“在我睡着+昏迷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啊混蛋！”季沙一把抓住白玉堂的领子把他向自己的方向拽来。

“就这些了，没什么了。”白玉堂任由季沙拽着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对方。

“这些还算没什么？！”如果体力允许季沙很想s回咆哮马，“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宋朝啊，封建社会啊混蛋。就你干的这些事，随便安个惊扰圣驾的罪名就能治你的死罪。”

“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做这一切之前我早已想好，大不了我那拿命去抵。”白玉堂说的大义凌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季沙越来越阴翳的脸色。

“你这样就是为了博个名声，不比御猫差？”季沙不在倚靠在白玉堂身上，而是自己坐直了身子。“还是这些都是你一时冲动做下的，你想要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我。。。”白玉堂被季沙问住了，他做这一切的只是想过大不了一死。别的什么确实没有仔细思量。季沙说的没错，起初的确是想和展昭教个高下，后来渐渐和初衷越来越远，自己做的事情更多的有一分赌气的意味。

忽然，季沙猛得挥出一拳打在白玉堂脸上。白玉堂正在思索季沙的问题，只有两个人的破庙让他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警惕，丝毫没有注意到季沙的动作，冷不防被他打个正着。季沙这一拳用了全力，虽然体力还没有恢复，但是季沙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力气并不小。白玉堂向后倒了过去，用手撑了两下才稳住身子。他抬起头，左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鼻血正一点点的渗出来。

“你干什么？！”反应过来后，白玉堂一把抓起季沙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他自恃武艺高强，从来没有吃过亏，被人打到脸还是第一次。

白玉堂愤怒的看着季沙，一向胆小怕事的季沙此刻却出奇的冷静，他对上自己的双眼，眼神深邃没有一丝怯懦。

“什么叫拿命抵，你以为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季沙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往日的柔和荡然无存，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他妈放弃一切来这么个破地方为了什么。不是来你收尸的！”季沙大吼起来，苍白的脸色因为愤怒染上了微红。看到季沙的反应，白玉堂紧握在他衣领上的双手渐渐放松。

季沙拉住白玉堂抓着自己的领子的双手，用力的甩开。“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可以影响你，让你向好方向发展，可是你从来不肯听我的话。还是我行无素，任意妄为。这些我也忍了，但是你怎么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这世界上能有什么比活着还要宝贵，你以为做鬼很好玩么？!只要我还活着，不，只要的魂魄还没有散尽，我就一定不会让你死！”说完季沙背过身不在看他，体力透支的感觉再次袭来，终于撑不住倒在稻草上。

也许白玉堂现在的反应应该是生气，或者反击，但是当他看到季沙瘦削的肩膀的时候，忽然间就没脾气了。好像就在那么一瞬间，季沙忽然成了可以让自己冷静思考的存在。细细思量季沙的话，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意气用事。用命抵这种话，真是不负责任的想法。

“季沙。”白玉堂轻轻的唤了季沙一声，对方没有回头依旧背着身躺在那里。

“我知道你没睡着。”白玉堂把手搭在季沙的肩膀上，这才发现他的肩膀正在轻微的抖动，幅度小的让人不易察觉。“季沙，你在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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