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当白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都疼的厉害,看着上面被砸断的树干,她推测出应该是自己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拦了一下,减缓了下降力道。
可尽管如此,白若还是觉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浑身的疼痛也分不清还有哪受了伤。
下面的水潭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白若艰难的偏头,就见佘婠没事人一样走了过来,见到她醒来眼里有着讶异。
白若咽下嗓子眼里的铁锈味,一字一顿道:“还好……你还活着……”
“差点被你弄死了。”
佘婠想要抱膀,右臂一阵尖锐的疼痛令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动作,她仰脖看着挂在高高树丛上的白若,目光又往上移了几分,看到无数被折断的树干,心下了然。
看来是这些东西缓冲了白若下降的力道,要是她直接砸在了悬崖下的水潭上,那就能摔个粉碎了,而且比自己摔下的那次看起来还要惨。
佘婠摸了摸下巴同红莲业火道:“哦豁,真是同人不同命哈,老子摔下来就特么成馍馍了,女主摔下来啥事没有啊!”
红莲业火纠正道:“白若已经多处骨折了!”
佘婠准备抽刀,“这都死不了,那我来补刀吧!”
白若缓慢的转过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还好……你还活着……无忧……”
佘婠动作一顿,红莲业火等了半天没见她动手,疑惑道:“怎么还不动手?”
佘婠左手握刀,走向白若。
托着白若的树传来咔咔的声音,下一刻,树干断裂,白若无力的掉进了水潭里,鲜血瞬间将水面染红,她转头看着一步步走来的佘婠。
“对不起……无忧……”
佘婠举刀,白若凄惨一笑,缓缓闭上眼睛,下一刻,刀刃入体的声音传来,白若虽然早已疼的麻木,可是这种疼痛还是令身体条件反射的一抽。
佘婠淡漠的拔出刀,“既然对不起我,为什么还要拉我跳崖,这就是你的道歉吗?”
白若气若游丝的看着她,“跳崖的死……也好过……死于乱刀之下……可原来……跳下来……死的更疼。”
白若展开淡淡的笑颜,“真的是……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佘婠道:“就算忍着现在这种疼痛,你也要说吗?”
白若点头。
佘婠从红莲业火的空间里,摸出一个蛊,“这蛊本是给将死之人吃下后,能有一盏茶的时间,与亲人告别,但是疼痛还是有的,你要吃吗?”
白若眼里一亮,神情有些激动,“好。”
佘婠将蛊喂进她口中,托着她离开水潭,两人倚在崖壁上,白若忍着身体里巨大的疼痛,拉过佘婠的左手,握在她的两手之间。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我相信。”
白若灿烂一笑,“那你听我讲个故事吧。”
白若仰头靠在石壁上,缓了口气,“在前世里,白若的前十六年里可以说的上是十分美满,她有一个无论如何都忠心耿耿的小丫鬟,还有一个无条件宠着她的竹马,她受着全家族的宠爱,可这一切都在她十六岁那年里,命运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佘婠知道,她说的是她的前世,就因为这个前世的结局,促使她就算只有一世的命数,也要逆天改命。
白若苦笑,“她最忠心的小丫鬟没有名字,也没有亲人,所以她给她取名无忧,无忧跟着她嫁到了竹马家,在她成亲的第二年,有一天,无忧失踪了,担心无忧的不止白若,还有白若的竹马,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一向温柔的竹马竟然也有暴怒的一面。”
“那一天,他给了白若一巴掌,而且还要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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