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钦霜见柳花红远去,道:“婉儿,他所言倒也合情合理,不似虚言。”
婉晴道:“管他是真是假,不过‘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罢了。兵不血刃,收服钟相,此人城府之深,可见一斑。你若告诉他,还想活命么?”
凌钦霜奇道:“你也知道?”
婉晴冷笑道:“这等得意之作,如不来炫耀一番,岂非锦衣夜行?也亏得那钟相有几分智谋,不然必是白费了他一番心思。”
凌钦霜道:“什么心思?”
婉晴道:“你想想,柳花红初来乍到,便如此大张旗鼓,喧宾夺主,却叫钟相颜面何存?若逼得他狗急跳墙,引着商户相抗,又岂是柳花红之所愿?故而柳公子的本意,便是想让钟相作为臂助。”
凌钦霜奇道:“那他何不……”
婉晴道:“他所以未曾挑明,却是想让钟相提议。大兵压境,只是为了展示实力。而钟相一方头蛇,即便见势不妙,也必会与之抗礼。纵然一败涂地,却在下属面前挣足了面子。柳花红胜券在握,却以言语相激,将黑蛟帮众逼上绝路,反对钟相隐透求贤之意。钟相独霸一方,那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看得出来。如此一来,柳花红既偿所愿,又令黑蛟帮众对钟相感恩戴德,一举两得,实是妙极。否则单凭武力,柳花红胜之虽然易举,日后起家,却是唯艰了。”
凌钦霜不懂经商,听了婉晴所说,背心不觉泛起一阵寒意,道:“他如此大费周章,进军荆湖商界,却是意欲何为?”
婉晴道:“那我可不知了。”
凌钦霜道:“不过你能看破他的诡计,若是经商,定能胜得了他。”
婉晴俏脸微寒,道:“你竟拿本姑娘跟他相提并论?”
凌钦霜微笑道:“哪有啊,他也配和你并论?”
婉晴双颊微红,佯嗔道:“好啊,原来你一直在偷听。”伸手连搔他腋窝。
凌钦霜红着脸道:“现在怎么办?”
婉晴气鼓鼓道:“谁管你啦。”嘴上这么说,却抽出他腰间长剑,乒乒乓乓向铁链砍去。斩得数十下,手腕发麻,剑口几卷,却兀奈何它不得,不觉颓然道:“这链子古怪得紧,便是宝刀宝剑,恐也断它不得。”
凌钦霜道:“亭中没有开启的机括么?”
婉晴绕亭沉吟道:“我日日在此,也未察觉这亭中另有玄机。”
忽听凌钦霜道:“有人来了。”
婉晴一笑,道:“柳公子自会派人监视了。”却见他向自己频使眼色,不由一怔,循他眼光望时,却见断崖尽头忽地飞上了一条粗绳,正套住一块大石。须臾又见一条绳索乍起乍落,套住另一块怪石。
婉晴心下一奇,自知断崖临着洞庭之水,峭壁秃绝,根本无路,如此深夜之中,却怎会有人攀上?当即奔到崖边,向下望去。月光之下,隐隐见得两条青色人影缘绳扑上山来。崖壁极陡,那二人攀岩履壁,却如行平地,迅捷无伦。婉晴不觉骇然,心道:“这二人是谁?”她被软禁于此月余,从未见有人从这里上来,心念一转之间,便知这二人决非柳花红的部属。略一沉吟,已有计较,转身向竹林处叫道:“喂,快来,有鬼啊!”
过得半晌,竹林之间却全无声息。
原来这段时日之中,婉晴因脱身不得,百无聊赖,便想出诸般稀奇古怪的门道戏耍众奴,借以发泄心中气闷。众奴灰头土脸,却碍于主人之面,发作不得。此刻众奴奉命隐于林间,听得叫声,自都道她又有诡计。远远见她兀在叫喊,更无一个理会,只围坐林间,自顾说笑。
一个道:“我说,又有鬼了么?”另一个笑道:“鬼鬼鬼,天天有鬼,我看她才是个鬼丫头!咱不理她,看她这独角戏还怎么唱?”又一奴捂着手腕伤处道:“那小子本事倒也不小,咱们还是小心些。”先一个道:“本事再大,还不是被公子擒了。”另一个笑道:“这便不是独角戏了,一个鬼丫头,一个鬼小子,分明便是雌雄双鬼,哈哈……”笑得一半,忽地戛然而止。众奴但觉奇怪,正要张口,忽见那人与身旁的五人同时往两侧软倒。
另外七奴大惊,一转头时,却见婉晴笑吟吟立在丈外,道:“你们暗器射得也够了,礼尚往来,尝尝本姑娘的手段。”纤纤素手一扬,一把铜钱甩手而出。
她暗器手段平平,瞬息制住六奴,全仗暗施偷袭,此刻正面出手,便失了出其不意之效,只听啊啊两声,却仅仅打中了两人。余下五奴避过暗器,又惊又怒,纷纷抢上。
婉晴娇叱一声,便与五奴斗将起来。她虽怠于练武,毕竟家学渊源,根基不弱,举手投足之间,轻灵潇逸,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斗不数合,见她云袖忽拂,扫向一奴。那奴斜身避过,反手还掌。婉晴左掌斜引,荡开来掌,右指探将出去,裙摆飞扬,曼妙若仙。
那奴见得来势,忽地惊呼一声:“流云……”刚说了两字,蓦然间眼前一花,只觉膻中一麻,登时软倒在地。婉晴袖底飞钱,打倒一奴,而后更不稍停,莲步轻移,五指状若兰花,轻拢慢捻,拂向另两奴胸口。那二奴欺身挺拳迎上。婉晴双袖一振,翩如黄云。袖至半途,铜钱再度破袖而出,直弹二奴双腕。那二奴因有前车,未步后辙,闪身避过,目中惊疑之色更浓。眼见另二奴挥掌攻来,婉晴身形倏转,飘飘拍出两掌,以柔劲化开。
婉晴这路“流云飞袖”乃其母所授,自幼修习,精熟其式,深谙其旨。但见她双袖如风如云,掌影如水如蝶,阴柔清绝,不时辅以飞钱,只须臾,两奴为飞钱所伤,一奴小腹挨了一掌,又为袖风拂中,尽皆倒地不起。
婉晴忽地收袖,笑吟吟望着仅余的一名锦衣奴,道:“你家公子呢?”
那奴喝道:“你这丫头,如何会使‘流云飞袖’?”
婉晴咦道:“你怎知道‘流云飞袖’?”
那奴哼道:“你道咱们当真斗不过你?”大喝一声,探指向她肩头扣去。
婉晴只觉这一抓劲力极强,不觉吃惊,左肩一沉,罗袖斜拂,扫他胸口。那奴手肘一弯,翻掌便拿住她袖口,用劲回夺。婉晴忙自抽手,嚓的一声,衣袖却为他扯下半片。婉晴惊呼一声,慌了手脚,跌退几步。那锦衣奴喝道:“你如何偷学了‘流云飞袖’去?”双掌又劈过来。
猛听得一声厉啸,只震得山间鸣响。婉晴不禁全身一震,那锦衣奴亦不由颤声道:“是……是谁?”仰头四顾。只听那啸声回绕空际,甚是沙哑,久久方绝。便在此时,斜刺里忽来一道银芒,直射那锦衣奴胸口。锦衣奴啊的一声,慌作一团,急忙伏地。那道银芒便从他头顶飞过,刺入丈外一棵松树,喀喇一响,松树拦腰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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