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因石府立嗣之事,两家来往少了,可当石府接到帖子时,石夫人还是按时来到曾府,当看到出来迎接的赵氏,石夫人忙上前两步:“因着守孝,也没出过门,都还没恭喜曾夫人你不但娶了儿媳妇,还抱了孙子!”
别人来恭喜,赵氏也不会说难听话,亲亲热热地道:“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你们家的孝也快满了,等这孝一满,你娶了媳妇,这孙子还不是很快就抱上了!”
“借曾夫人吉言了,若不是府上下帖子,又是老亲,我们这孝还没完的,也不好意思上门!”这句话一说,石夫人就明白曾府的用意了,这和自己猜的果真不错。不过,这件事情,助上几百银子是可以的,但要让侯府出面操办,给石安和曾家小姐长面子,这种事情,绝对做不到!主意打定,石夫人就笑着开口:“府上老夫人可还康健,数年不见,也挺想的!”
石夫人的表现让赵氏很满意,也就把她请到曾老夫人上房。曾老夫人和石夫人说过几句客气话,曾老夫人这才话锋一转:“按理呢,这件事,该去请姑爷兄长商量才是。可是这分了家,姑爷的兄长就难做长辈了,这婚事,没个长辈做主也不好。石夫人你当初来下的聘,我们一客不烦二主,这件事,总要两家商量着办才是!”
什么一客不烦二主,这老东西,果真老奸巨猾。石夫人心里暗骂了一句才道:“老夫人您说的是,可是当日,我亲自来下聘,为的什么,老夫人您也明白。虽说是亲侄儿,可这事,上头还有他继母呢,难道我这个做伯母的,能越过他继母去?”
曾老夫人的眉不由皱起,石夫人不会答应是在曾老夫人意料之内的,可这推脱的也太快了。曾老夫人的神色让石夫人浅浅一笑就道:“若说没银子,这边助一些也是应当的,可是若出面操办这件事,一来呢,我儿子也要娶妻了,要忙着那边,二来呢,三婶子才是做婆婆的!”
这是明明白白指责曾府不懂礼节了,赵氏的眉皱起,曾老夫人已经止住儿媳,瞧一眼石夫人就道:“贵府会这样想,也是平常事,不过呢,我的本意不过是为了贵府过的和睦罢了,既然贵府不愿,这也罢了。”
这就同意了,石夫人有些不相信地往曾老夫人面上瞧去,曾老夫人已经吩咐赵氏:“你大侄女的嫁妆一应都是齐的,姑爷那边,遭过大变,难免有些不齐,你让人送两千两银子过去备办婚事,至于主持婚事,本该请那边的亲家太太过来的,可是我们和她也不熟,没奈何,也就失礼一回,两家你都亲自办了吧!”
这话让石夫人面色变了一变,曾老夫人已经和颜悦色地道:“府上明年既要办石侯爷的事情,又要操办嗣子承袭爵位的事,还要办婚事,这几桩大事,难免都要动到银子,这件事,少不得我曾家做一回无礼的事,全都办了!”
这话的意思让石夫人面色变的很是难看,可曾老夫人连她的神色都不看一眼就对赵氏道:“我年纪大了,乏了。还请你把石夫人送出去!”石夫人想要再争几句,可也争无可争,只得行礼告退!
等石夫人一出去,曾老夫人才对红衫道:“把你小姐请来!”方才的场面红衫是亲眼所见,虽个个语气平和,可却暗流涌动,本以为要针锋相对数次,谁知曾老夫人一句话就定了,听的要请曾之贤,红衫急忙应是去请。
曾之贤早晓得今日石夫人要来,思忖着自己要出去拜见的,故此把衣服首饰都换好了,谁知石夫人进去了没一会儿,就被送出去,倒让曾之贤觉得奇怪,听的曾老夫人唤自己,急忙整理一下就往上房去!
进了上房,不等曾之贤行礼,曾老夫人就招呼她坐到自己身边:“哎,我真是老了,本想着给你挣面子呢,结果被人一口回绝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你嫁过去,也受不着族人们的气!”
曾之贤瞬间明白方才石夫人和曾老夫人谈崩了,忙道:“都是孙女的事,才累的……”曾老夫人已经拍拍曾之贤的手:“话不能这么说,都是姓曾的,难道我还不为你争面子,只可惜了,石家族内,上上下下也那么多口人呢,怎就瞧不出姑爷的好来?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听到石安被赞,曾之贤也觉得颇有荣光,声音小了些:“只要我们自家人觉得好,别人就由它去!”曾老夫人点头:“这话说的好,自家人知自家事。”说完曾老夫人才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曾之贤,说完才道:“到时我还真想看看,石家一厘银子都不肯助,到时会亲时候还有没有脸来?”
曾之贤听完曾老夫人的话才道:“可是,祖母,若……”
曾之贤心里在想什么,曾老夫人怎不明白,她勾唇一笑:“你是怕石家族人对你如何?孙女,我今儿就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个世间,没出嫁前靠爹娘族人是对的,可出嫁之后,生了儿女,就要靠自己了。那时你就不再是某家的小姐,而是某家的当家主母,怎能指望有一点委屈就要娘家人出面呢?至于冷落?孙女啊,我活了快七十年,还从没见过谁家的主母,是靠男人的宠爱过日子的。”
宠爱,只有姬妾才需要,而主母,永远都不需要!曾之贤嚼着这几句,明白了,起身对曾老夫人行礼:“孙女谢过祖母!”
曾老夫人受了这一礼才道:“其实呢,你别觉得我这是为了你,我为的,不过是曾家,曾家女儿嫁出去,被人说教养不好,诺如无能,曾家面上,是无光的!”曾之贤再次点头,曾老夫人也就和她又说了些该如何做主母的话,就让她回去了。
等曾之贤离开了,曾老夫人低着头想了很久才对翠袖道:“你去告诉吴老姨娘,就说,大小姐再过一些日子就出嫁了,大小姐临出嫁前日,许她受大小姐的礼!”出嫁前,总要拜别长辈的,曾老夫人若不说这句,吴老姨娘连孙女这一礼都盼不到。翠袖应是去吴老姨娘那边告诉曾老夫人这话。
吴老姨娘听完翠袖这话,沉默许久才道:“那些丫鬟们,瞧了我这样的,可还羡慕吗?”翠袖看一眼这屋里的摆设,接着低头:“老姨奶奶您说什么话呢?老夫人待您一直很好,您的日子,外头不晓得多少人羡慕呢!”
能看到的,都是这锦绣辉煌,看不到的,是内心的荒凉。吴老姨娘定定地看了翠袖许久,没有说话就让翠袖下去。等翠袖走出屋,小婵几步跟上:“翠袖姐姐,我送送你!”
翠袖停下脚步瞧着她:“不过几步路,送了做什么?”小婵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才道:“其实呢,是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翠袖往吴老姨娘的房里一指,小婵已经拉着翠袖往外走,走出小跨院,小婵才道:“翠袖姐姐,您就别埋汰我了,虽说我们拿一样的月钱,可是我是什么样的,你是什么样的,谁不清楚?再说老姨奶奶自从二老爷过世,就大不一样了!”
翠袖点一下小婵的额头:“罢了,你别吹捧我了,什么事?我记得你今年也十七了,是想出去?”小婵点头,往四周瞧了瞧才道:“我们姐妹都是没根基的,比不得姐姐您在这侯府是有根基的。我爹娘既能卖了我头一遭,难道还不能卖了我们姐妹二遭?到时回到家里,那日子过不习惯也就罢了,怕的是……”
说着小婵迟疑一下才轻声道:“不怕姐姐知道,我来伺候老姨娘这十来年,也攒了些东西,在这府里算不得什么,可瞧在我爹娘眼里,就是一大笔银子,到时爹娘若把我那些银子全都拿去,再被我往别人家一卖,做个姬妾,那真是哭都没法哭去。姐姐家在这侯府里是有根基的,还请姐姐帮我去求个情,许我被许给这府里的小厮,好长长远远地在这府里服侍!”
小婵这些一等大丫鬟,要按惯常的,不管是在府里配人,还是出外自择,都能嫁的不错。她又是外头买的,侯府向来的规矩,这样买来的有体面的丫鬟,伺候到一定年龄,也就放了回家,任由爹娘自己择配,为的是积善行德!自然也有些不愿意放出想在这府里长久伺候的,都有旧例。
翠袖听小婵说完,才噗嗤笑出声:“你果真精明,这些都打听清楚了,罢了,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很大的事,到时我瞧老夫人心情好时,帮你说上一句两句就是!”
小婵听翠袖这么说,喜动眉梢就要跪下给翠袖磕头,翠袖忙止住了,见拐角处有裙角一闪,不由扬声道:“谁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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