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连说对对,又拿出一副恨恨的样子说:“那晚那个臭阿峰,非得让我对着镜子梳头,他一定在玩我呢,铜镜本身带着机关,里面藏着耳夹子虫,他烧的符箓就是一种灭虫的药,而蜡烛呢,就是个计时的设备,它砰砰一响,就说明机关被破了,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我发现潘子也有聪明一回的时候,我赞同的点点头,还补充说:“整个村子,尤其那一学校学生的古怪,一定跟吃了蠼螋磨成的药粉有关,就是我们吃饭时,在汤里见到的那种‘黑色芝麻粒’。”
当我和潘子要继续往下说时,陆宇峰回来了,他估摸是忙累了,要回来歇一会,我俩不可能跟他说刚才的话题,就及时打住了。陆宇峰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背包拿出来翻了翻,找到一支录音笔。
线人都要汇报情况,我以为他要干这事呢,我和潘子在一旁听着也不大好,就先去屋外回避一下。我俩也没走多远,就在门前晃悠,看着这些军队警察对这些村民盘问,顺带又继续胡扯几句。我发现刚才我们说的那一番话,在潘子看来就是随便聊聊,按他的想法,我们当棋子就当棋子吧,反正等任务做够了,我们彻底减刑了,就回老家好好过日子去。
我是不赞同他的观点,我做线人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恢复自由,这是没错,但我也不想身陷这个局里,到后来弄的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不经意间,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发现陆宇峰正皱着眉,站在窗户那看着我俩,他手里还拿着那个录音笔,不过耳朵上带着耳机子。
我刚开始挺纳闷,心说这哥们录音就录音呗,戴耳机子干啥?但脑筋一转,我又想到一个可能。这把我吓得一瞬间都流出冷汗来了。陆宇峰拿的录音笔,刚才就在录音,它把我和潘子说的话全记录下来,陆宇峰这个特殊线人还一定有随时听录音的权力,他把我们谈话的秘密发现了。
我不知道陆宇峰会对我俩这种“聪明”人怎么样,甚至紧张之余,我还假装系鞋带,趁机把弹簧刀拿出来,藏在袖子里。这动作当然也被他捕捉到了,等我站起身时,他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潘子啥都不知道呢,他还傻兮兮地对陆宇峰打招呼说:“这么快就录完了?”陆宇峰嗯了一声,又看着我。
我没回避他的目光,不客气的说,我在冷冷注视着他。我都不想一会能出现啥事了,会不会陆宇峰找这些军队警察,用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我俩灭口呢?还是他直接动手,瞬间把我俩击毙呢?
这么僵持一小会儿。陆宇峰突然很奇怪地叹了口气,笑着说了一句特别奇怪的话:“小白,绥远村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咱们一起患过难,也都是兄弟了,你说回去后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咱们一起好好大吃一顿呢?”潘子在旁边接话说好,我却仔细琢磨起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来。如果单从说话内容考虑,陆宇峰这话有可能只是假意安抚下我,但我看着他的眼神,对我留露出的却是实打实的善意,我又觉得,他真是发自内心的没怪我们。
我想到这儿也笑了,心说自己一定是多寻思了,陆宇峰再怎么说也是个特殊线人,不管他权限比我们大多少,也不是警方的人,没必要针对同行嘛。我们又聊点别的,就把这事彻底放过去了。
等过了一天,绥远村这边确实没我们的事了,我们仨一起背着旅行包往外面走,这次没了驴车,我们足足走了一整天。我以为出了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陆宇峰就会跟我们分道扬镳了呢,但他说接下来他还有任务,坐火车正好跟我们也顺路,只是我俩在乌州下车,他还要往前再坐一段距离。我一合计,俩人也是坐,三人也是坐,我们就又聚在一起了。
陆宇峰说过要跟我俩一起吃个饭,他就提议,趁着坐车,我们去餐车好好搓一顿。
餐车里的菜饭做的并不好吃,也有点小贵,但我们要的是一个气氛,也就没讲究那么多,我们三个人,足足要了八盘菜,又一人喝了两瓶啤酒。这期间我们互相留了电话,说一些场面话,什么以后多多照顾,哥俩好干了这杯酒这类的,陆宇峰还拿出一副当大哥的样儿,总给我俩夹菜。
等我和潘子下车时,都已经是半夜了,但我一合计,不管咋样,既然回来了就先找李峰汇报吧。我也不顾时间场合了,给李峰打个电话。出乎我意料的是,接通电话后,李峰说绥远村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我俩也不用特意找他,回家好好休息吧,等下次有任务了,他会主动找我们的。
我一想也是,李峰是个警官,他想跟进绥远村的案子,直接打个电话给那边派出所问问就是了。我和潘子这下彻底没事了,就急忙回家,各回各的屋子里。我是真舒舒服服的一下躺在床,甚至想这么睡下去,弄个大懒出来,可没天亮就被吵醒了。
我听门外哼哼唧唧的,当时也怪我睡懵了,还寻思呢,哪来的小猪啊?等又清醒一下,我反应过来,是潘子在叫唤,他一定难受了。我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急忙往他屋子里赶,进去后一开灯,我看潘子一脸痛苦地横在床上,他双手都把床单抓得褶褶巴巴的。
我问他咋了,他指着脑袋说里面特别疼,我挺纳闷,因为我俩回来时他还好好的呢。我不是医生,也不懂看病,但还是凑过去瞧了瞧,我没发现别的,只看到潘子瞳孔变得特别大。这把我吓一跳,这可是散瞳死人的感觉,我估摸他是摊上啥大病了。
我们这个乌州市,只有一个附属医院还说的过去,我不敢再耽误,带着潘子赶紧下楼。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这大半夜的,谁知道会不会有好医生呢?但赶巧的是,今晚值班大夫就是神经内科的,他还挺热情,让我扶着潘子立刻进了诊室。
我不知道他咋检查的,他也不让我看,让我在诊室外面等着。我心里着急啊,就在走廊里一边转悠一边抽烟。等吸了三根烟以后,他叫我进去了,这期间我想到几个可能,就问他:“潘子是不是得了急性脑出血或者脑炎?”大夫摇摇头,说潘子这属于丘脑与大脑功能的紊乱,目前看也不属于器质性病变。我一下懵了,这大夫说的太专业了,我没听懂。
大夫看我不吱声了,他又解释一句,说潘子这病,往俗了说,就是精神病的前兆。这下我明白了,也傻眼了,我心说这咋办,精神病还不好治呢,潘子以后还咋做任务?警方总不能让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去挖线索吧?
大夫又给我推荐一个人,说当地的五福精神病院里有个专家,对这类疾病很有研究,他让我去那里碰碰运气。我是个挺谨慎的人,被大夫这么说,我也没盲目地相信,我听说过,有些医生的医德不好,总会夸大病情、过度治疗,我怕眼前这大夫也是托儿,他把潘子诓到精神病院,借机收点回扣啥的。
我先去走廊里给李峰挂了一个电话,把潘子的情况说给他听,他是我们顶头上司,我问问意见比较妥当些。李峰听我说完,竟也提出跟值班大夫一样的建议,尤其还强调,那精神病的专家他有所耳闻,医技不错。我没法子了,既然都这么建议,那我只能带潘子去看看了。
不过这都后半夜了,我怕去早了人家不开门,就又跟潘子在附属医院的走廊里坐着熬到了天亮。这个五福精神病院在郊区,说白了是当地唯一一家收留精神病人的地方,等我把潘子带去后,就有护士专门带我们去了一个房间,她说专家一会才来,让我们在这等着,她还给潘子挂了水,让他能好受一些。
我心里有种莫名地烦躁,看潘子挂上水后,竟能昏昏沉沉地睡着,我就合计趁这段期间出去走走,散散心。我也没远走,找个长条板凳坐下来,点根烟吸了起来。
或许是烟的刺激,让我脑袋渐渐醒了,不能说我瞎捉摸,反正突然的,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潘子之所以如此,会不会是陆宇峰做的手脚呢?他旅行包里带着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药,在餐车上,他要是借着夹菜的名义给潘子下药,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上来倔劲儿了,给陆宇峰挂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接,我也不知道他干啥呢,反正他压低声音问我啥事。我现在有点缓过劲了,脑袋没那么热了,心说不能那么直白的质问他,不然太伤和气,我就间接地把潘子遭遇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陆宇峰很认真地听着,直到最后他听我叹了一口气,又好奇问我:“潘子病了就病了,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你何必太伤心呢,把握好自己的前程就是了嘛。”
我知道他这么说是对的,但我这一批减刑犯里,没几个人活到现在,我和潘子还是纯粹的难兄难弟,我舍不得他。我一下来感慨了,接话说:“阿峰,如果潘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死心了,不奢求减刑立功的事了,这根本就是一个梦想罢了,还是继续蹲牢子吧,把刑期熬完。”
这下陆宇峰不说话了,而且他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把电话挂了。我听着手机里那嘟嘟的短线声,以为阿峰突然做任务了,就压着冲动,没再找他。这时我也把烟吸完了,就把烟屁股丢在地上踩了踩。这么一低头,我发现有个影子在我身下,很明显,我背后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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