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景煊僵了一下。他讲嘴里的烟取下来,几乎将它折断,半晌才艰难地说道:“……难。”他讲烟支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望着对面的窗户出神,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医院的走廊上亮着明晃晃的灯光,格外静谧又异常吓人。“突发性耳聋容易多次复发,即使这次治疗好了,也说不清以后会怎样……”滕若萍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因为有些晚了,席家其他的人并没有来,和滕若萍他们聊完过后,几个人便进了谢玉然的病房。他正睡着,白炽灯正静静地躺在房顶上,惨白的灯光掉落在谢玉然的脸上,他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留下点点阴影,几乎盖过了谢玉然眼下的青黑色。那是他这段时间熬夜写曲的证明。新专辑发行后的谢玉然灵感迸发,即使是在拍摄真人秀节目期间,也每天都在争分夺秒地写着自己新专辑的曲子,他虽然因此而有些睡眠不足,但精神却格外的好。面对这样深爱着音乐的谢玉然,席景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将他必须退出娱乐圈、离开那个五光十色的舞台的消息告诉他。他至今仍记得,谢玉然站在那个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模样。席景煊坐到床边,沉默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抚摸着谢玉然的手,他的眼神专注而缱绻,让时刻关注着他的行为的席义信心惊不已。不知过了多久,席景煊才满是疲倦地缓缓开口:“你们先回去吧……然然这里我守着就行了。”这一次滕若萍却相当坚定,她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低声说道:“没事,我在这里陪陪他吧……”她停顿了一下,忽而感慨:“然然成年后,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陪过他了。”席景煊又不说话了,他看着谢玉然的眼神从未曾离开,即使是面对毫不知情的席义信,他的言语行为间也不再有任何的掩饰。又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谢玉然才渐渐醒了过来,看向席景煊的眼神中带着些刚刚睡醒的懵懂:“哥哥?”刚醒过来的谢玉然几乎将之前的事情几乎全忘干净了,直到他看着席景煊张嘴好几次,自己却没能听到任何清晰的话语,只感觉耳中沉闷吵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杂音,才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谢玉然沉默了。他看着席景煊拿着手机不断按着键盘,将他要说的话打在手机上,最后将手机递到自己面前:“然然,你的病需要长期住院治疗,而你的工作用耳强度大,所以你得暂时离开娱乐圈了。”即使这样的结果谢玉然早有预料,他还是有着瞬间的不能接受。谢玉然安静了许久,才艰涩地开口:“那……哥哥,我在离开之前,可以再开一次演唱会吗?最后一次。”作者有话要说:这里面关于病情所有的描述都是网上查或者询问基友的,自己不学医,身边也没人有过这个病,了解并不多,如果哪里有错误欢迎指出。ps不出意外今天还有两更。☆、治疗即使明白谢玉然的坚持和追求,但此时此刻,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却还是让席景煊又是无奈又是头疼。他眉头紧皱,盯着谢玉然的眼镜,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不等谢玉然做出任何回答,席景煊就立马神色严肃地自己给出了回答:“然然,你这是对自己身体健康极不负责的表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谢玉然还是头一次见他那么怒火滔天的模样,一时间竟然有些傻了。“你现在不是普通的病,是耳聋!演唱会会对耳朵产生多大的负担,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席景煊连珠炮弹一般说完了一长串话,说完了才意识到此时的谢玉然大概连自己所说的一个字都听不清。他有些颓然地垂下肩膀,想要再说些什么,想把刚才那一段话打到手机上让谢玉然看看,却不知怎么的什么事都做不出来了。他的手突然被谢玉然紧紧地捏住了。谢玉然的手有些凉,比席景煊的小上一些,中指处因为常年握笔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硬块,他紧握着席景煊的手,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让他说话一时间也有些困难,但他还是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没关系的,我能够承受后果。”他偏偏头,冲席景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都要离开了……总要跟我的粉丝们说一下,我还欠他们一场演唱会,我也有一件一直想要完成的事情,必须在演唱会上面做才行。”席景煊瞪着谢玉然的眼睛,半天,还是败下阵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写与人的坚持与追求,所以在这个时候,反而更加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最后,他还是无奈地同意了谢玉然的请求。只是,他同意之前,还是有着自己的要求:“我一会儿和医生商量一下,找一个合适一点的时间给你办演唱会……”他叹气,顿了顿:“耳返我也会让人来专门给你重新定制一个,但是演唱会的一切,包括规模伴奏等,都要由我来决定,你不插手,好好养病,行吗?”在谢玉然点头答应后,席景煊又接着说道:“演唱会过后,我希望你能从此退出一切娱乐圈内的活动。你需要静养,在彻底好之前,不再涉足圈内的任何事。”席景煊向来说到做到,在答应了谢玉然会给他举办一场告别演唱会后,他便马上联系了顾以蓝,把一系列的事情交代了下去。因为他自己对音乐并不很懂,在伴奏这一块还特地联系了季竹和席若筠来帮忙。两人听到谢玉然的情况后纷纷赶到医院来探望,向谢玉然打着包票一定能将这件事情办好,而好友的出现也确实让谢玉然的情绪好了不少,不再像刚得知耳聋那时那般低沉,在和席景煊聊天时也会时不时露出笑容。病后第三天,席景煊从一阵兵荒马乱里脱离了出来。谢玉然的病来得突然,各种各样的琐事也让他忙得停不下来。在谢玉然的坚持下,席景煊还是在他今天的治疗开始之前,就通知顾以蓝带了常合作的那家媒体的记者来,让谢玉然自己向大众宣布这个决定。按照席景煊的意思,这件事本该由公司代劳,然而谢玉然无论如何都要自己来。“不管怎么样,这么重要的决定,都应该我自己来宣布。”谢玉然态度坚决:“不论是开告别演唱会,还是离开娱乐圈,这都是我自己决定的,我自己将这件事告诉所有人也是理所当然的。”顾以蓝带着记者到来时,谢玉然的治疗还没好。席景煊在房间里陪着他,顾以蓝和记者则坐在了谢玉然的病房内等待。每次的治疗都会让谢玉然精疲力尽,等他从治疗室里出来时,他已经是脸色苍白,甚至连走路时脚都有些发软了。他跟在席景煊后面,慢慢踱着步进了病房,一开门就看到坐在里面的顾以蓝和扛着摄影机的媒体,他笑了一下,和顾以蓝打了个招呼:“以蓝姐。”准备了一会儿,这次采访就开始了。说是采访其实也不太对,因为谢玉然听不清话,几乎全程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谢玉然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蓝白色的条纹服装显得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谢玉然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冲着摄像头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下午好。”这是他自上次的访谈后,第一次出现在媒体大众面前,虽然并没有几天的时间,但对于谢玉然的粉丝来说,却度日如年。谢玉然在节目上异常的表现让他的粉丝担心不已,在他进入医院后也立马有了相关的工作人员发了微博并被粉丝们找到,虽然他及时转院以至于不被媒体粉丝打扰,但这条消息的流出还是让谢玉然的粉丝们焦心不已。再加上之后撞见谢玉然与席景煊在电视台对话,并将当时的视频上传后,更是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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