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愣愣的坐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来,瑾月的逝去她早就察觉到了。
只是她没想到言心也没有了,还死的那么早……
她低着头,双手微颤,神色略显麻木,难过吗?自然是有的……
只不过她活的太久了,见多了普通人的生老病死,她早就做好了身边的人逝去的准备。
可是,当这一天到来时,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这一刻,心很痛,痛的她已经习惯了……
苒白坐在沈非晚的对面,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人,神色复杂,轻叹一声。
“小姐,你莫要难过,这都是她们的命,她们命里注定有这一劫,幼时遇到小姐是她们之幸,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所以……”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非晚抬起头打断了苒白的话语,如水的眸中满是悲伤。
“可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苒白伸出手握着沈非晚的双手,明明是七十多的年纪,可她的手细腻如脂,看上去与沈非晚的双手不相上下。
她没有在说话,一向冷静的眸子里亦是盛满了悲伤,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姐妹逝去,她是无法忘怀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二人都是沉浸在悲伤之中,沈非晚神色恍惚,双手无意识的摩擦的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
忽然,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她低下头看着手背上的手,面露疑惑。
“苒白,为何这多年过去了,你的容貌还这么年轻呢?”
苒白身体一僵,柳眉微皱,“我不知道,但我们四个人的容貌老的很慢。”
“你们都是?”沈非晚神色凝重,她感受到了不对劲,普通人怎么会长生不老呢?
难不成是这四个丫头有特殊的血脉?
可是,这可能吗?若是一个也就算了,这可是四个啊。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是,我们都是。”苒白抿了抿嘴,眉宇间透着几分忧愁。
“你们莫不是做了什么实验?”沈非晚幽幽的盯着苒白,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怎么可能,我们哪敢,万一变成什么怪物怎么办?我可不想变丑。”苒白噘着嘴,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
虽然她现在已经七十多了,可她在自家小姐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
“那到底是什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长生?”沈非晚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有没有一种可能……”苒白小心翼翼的看向沈非晚,“是因为你……”
“我?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忘了吗?最特殊的其实是您,一直以为你的容貌都未曾变过,我不知道小姐具体的年纪。
可我知道,我今年七十多了,我不是不老,只是老的慢而已,可小姐你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苒白抬手抚上沈非晚的眉眼,她在看见那张照片时,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谁了……
很早以前,她就怀疑过,她们四个人的长生不老与自家小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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