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二小姐此言极是。”
说罢,我将手中银两包裹交与二小姐。然后我们便各自分道而行,她又折返自己房间,想必是去拿自己银两再去寻亲会,我则踏上前往议事堂的路。
我一路奔向议事堂,心中思绪翻涌。想到婆婆那张苍老而憔悴的脸,想到她多年孤苦无依的日子,我暗暗下决心,必须要设法为她争取到应得的帮助。我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在众多会长面前提出这项提议,心里也担忧若是说得不好,许多会长或许会反对,甚至一些保皇派也可能不支持。这样想着,我骑在马上仔细斟酌,力图想出应对会长们质疑的完备说辞。
到了议事堂门口,早已有不少会长聚集在此。他们都是来自各界的代表,有本地商团的多位会长,有来自军队的几位代表,也有汉南各地的乡绅。人群中不乏本土激进派、顽固的保皇派、中立派及一些孤立派的成员。
我深吸一口气,抬步跨入堂内,朝议事大厅走去。有几位会长看到我出现,显然颇感意外,纷纷放下手中的卷宗,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我向他们行礼,恭敬地说道:“几位会长,在下许久未踏入议事堂,今日突然前来,还请各位见谅。”
几位会长纷纷回礼道:“少主能来参政议事,我们自是欢迎。”
我与他们简短寒暄后,不久汉南王与堂主也步入大厅,各自落座。汉南王俯视众会长,目光扫视一圈,停留在我身上片刻,似乎有些惊讶,随后才将目光移开。我心里明白,他必然在纳闷,一向不爱参与议政的我,今天为何突然出现在堂下。
堂主见人差不多到齐,便朗声宣布:“现下会长们均已到齐,今日议事正式开始。哪位会长有议题要提出,请站起阐述。”
话音刚落,我正欲起身,却被另一位会长抢先言,我只好暂且坐下,让他先行提议。
言的是一位商团会长,他的提议是希望堂会减少对商家的赋税,因为汉南的店铺经营状况困难,许多商家不堪重负,已无力缴纳过高的赋税。他的提议一出,便引来不少会长的异议,先便是主管汉南钱库的李会长。他说道:“张会长,现在赋税已年年递减,今年更已降至最低,钱库的支出又居高不下,若再减少赋税,恐怕汉南钱库将会亏空。”
张会长反驳道:“李会长此言差矣,钱库每年收取如此多的赋税,若不是你们在开支上有浪费,怎会出现亏空。如今钱库紧张,你也不能将负担都强压在我们商家头上。”
李会长不服道:“张会长,这样说可就不公平了,钱库的每项支出都经过堂会提议讨论,每笔开销都有详细账目。你若不信,随时可以来钱库查账。”
张会长冷笑道:“只怕李会长拿出来的账簿是本假账吧,真正的账目我们恐怕查不着呢。”
李会长闻言大为恼怒,喝道:“张会长,你这是在诸位会长面前污蔑我,造谣生事!”
张会长则淡然回应:“李会长,您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难道在座的会长们还不知道吗?这也不需要我来造谣生事。我今天提出减少赋税,是为了减轻商户的负担,若是把汉南的商铺逼得都倒闭了,到时你们要上哪里去征收赋税?”
李会长一时也无法反驳。堂主见一方无言,也只得暂时搁置了这项议事。
此时,汉南王忽然开口道:“诸位会长,今日我见小侄前来堂会,想必他有提议要提出。不妨先听听小侄的想法吧。”
汉南王话音一落,我站起身来,微微一躬,缓缓说道:“多谢王叔成全,也感谢堂主和各位会长的聆听。我今日确实有一项提议。昨日我因为要详细追问一位寻亲来访者的信息,和公主殿下她们去了一趟郊外。寻亲来访者叫刘嫂,她要帮她的邻居婆婆寻找失散多年的儿子。那婆婆年纪已大,生活也不能自理,全靠刘嫂及邻里们照顾才得以度日。婆婆如今神志不清,记忆模糊,许多事情早已忘却,耳朵也不灵光,根本就听不清我们问的话。刘嫂只是告诉我们,婆婆一日到晚只是念叨着自己的儿子,喃喃自语着儿子会回来。我们对婆婆经过一番耐心问话,才从她口中得知婆婆的儿子原来是国都防卫军士兵,名叫小华。后来刘嫂还对我们说,米铺的章老板常常接济婆婆,看样子章老板在国都时就应该认识婆婆。于是我们前往米铺寻问章老板,章老板果然以前就认识婆婆。他说婆婆在国都时住在他家附近,婆婆的丈夫早年去世,与儿子相依为命。不料漠北军入侵国都,婆婆的儿子小华应召入伍,没过多久便战死沙场,留下婆婆一个人孤苦伶仃。国都沦陷后,章老板一家见婆婆无依无靠,好心将婆婆带上一同逃亡至汉南。婆婆年轻时生活尚能自理,但现在年事已高,独身孤苦一人,无人照料。唯靠刘嫂与章老板他们的照顾才得以勉强维持生计。然而,婆婆这些邻居们自己也并不富裕,却仍愿意对婆婆伸出援手。我想,像婆婆这样的人,在汉南应不在少数。他们的儿子为了天龙国浴血奋战,甚至牺牲。难道我们忍心让这些人无依无靠,孤苦至老,得不到帮助吗?我今日提出此议,正是希望钱库每年拨出一部分资金,帮助汉南境内这些遇难将士的家属,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安抚,而不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我话音刚落,堂会大厅一片寂静,我料定接下来终会有人反对我的这项提议。
果然,李会长站起说道:“袁少主,我也很同情婆婆的遭遇。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钱库实在吃紧,根本没有余钱来承担这项庞大的费用。”
保皇派的何会长立即起身反驳道:“李会长,你这样说未免太不近人情。钱库每年征收赋税如此之多,你们若是合理支出怎会拮据?现下少主所提议的是帮助那些遇难将士的家属,他们可都是些没有生计的孤苦老人,他们的儿子可是为了天龙国牺牲的,我们岂能弃之不顾?”
紧接着,本土派的朱会长也言道:“何会长,那些遇难的将士并不是为了我们汉南而牺牲的,他们是为了天龙国都那个不争气的皇帝。这些孤苦遗属应该找天龙皇家讨要说法,凭什么要我们汉南来承担皇帝的过错?当年我们汉南已好心收留了这些国都流民,为他们提供容身之所,每年还给皇亲府提供经费,如今却还要我们来承担国都平民的花费,那我们汉南的百姓怎么办?”
何会长回击道:“朱会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少皇帝,我们汉南也属天龙国土,如今少皇帝不幸遇难,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大逆不道之言!若非国都的将士英勇抵抗漠北军,折损漠北军力,恐怕汉南也难逃血洗之灾。汉南与国都同族同源,都是天龙子民。你们本土派如此挑动两地民众对立,以致同族相残,究竟是何居心?”
朱会长冷笑道:“何会长,危言耸听不可取。没有人要挑起两地对立,也没有人要主张同族相残。国都尚未沦陷时,我们汉南每年向皇家上贡赋税,其他两个藩王亦是如此。我们本着仁义,一直支持国都,但他们皇家自身不争气,失了国都,怎能埋怨我们汉南?我们汉南对皇家和国都人民已是仁至义尽。现如今,我们汉南的本地百姓生活尚且顾及不周,哪还有闲钱去养他们国都来的子民。"
何会长又反击道:"李会长,你言语之中口口声声说道汉南本地百姓和国都子民,不是在将两地民众特意分开来讲吗?这难道不是在有意区分吗?这不是试图鼓动两地民众对立吗?你这样做的后果只会导致同族相残,谁最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那就是漠北王,你以为漠北王入侵国都就罢手了吗?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吞并我们汉南,如今他们漠北养精蓄锐,就等我们同族相残,他便趁机挥军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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