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太太一脸不认同:“那肯定是称坏了,我看就是瘦了。”
“好吧。”却夏很无奈,也不反驳了。
关老太太很高兴,拉着却夏说了很多话,说自己在这儿挺好的,就是公冶纵送太多东西了,病房都放不下,看着烦。
说完又后悔了,开始说好话,“我看那孩子挺好的,经常过来看我,就是话少,但和我一个老婆子也没什么好聊的,外婆知道你忙,实习的怎么样了?”
却夏这才知道原来公冶纵一直在默默关心外婆。她工作忙无法经常过来,公冶纵都替她做了。明明他才是日理万机的掌权人,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实习生。
“怎么了,慢慢?”关老太太察觉到孙女情绪异常,看起来有些失落,“工作很累么?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要适当放松。”
“没有的,外婆,现在工作已经上手了,以后不会那么忙,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外婆好好在这儿呢,不用经常来看,来回跑很累的。”虽然嘴上这样说,脸上的高兴却骗不了人。
看着外婆掩藏不住的高兴,却夏感到很愧疚,她将头放在外婆腿上,外婆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
“慢慢啊,如果有不开心的事一定要给外婆说。”
却夏有些茫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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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太太叹口气,“外婆的病连累你了……”
却夏连忙打断:“外婆你怎么会这么想!”
“别哭、别哭,哎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高兴就哭鼻子。”
却夏将头埋的更深,不让她看,关老太太叹道:“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同意依依和却柏岸的婚事就好了……”
却柏岸。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却夏只感到厌烦,却柏岸的把柄还在她手上,她在等一个契机,让他再也无法翻身的契机。
“……虽然公冶纵挺好的,但每次外婆提起他,你看起来都很难过……”
“没有……”却夏内心酸涩,以为隐藏很好的情绪,在外婆面前都无所遁形。
“如果以后他对不起你了,咱们随时可以走,没必要吊在一棵树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外婆都支持你。”关老太太想了很多,这些年为了治病,却夏有多辛苦她都看在眼里,现在有了公冶纵的帮助,却夏终于不用再为医药费愁,她心里是高兴的。
但她太了解却夏了,别看每次却夏来都一副开心的模样,其实内心并没有表现的那样平静。
无论怎么说,她们始终都是受了对方的恩惠,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曾经她不想连累却夏而走向极端,但救回来后看到却夏绝望而悲伤的眼神,她才明白自己错了。
她们是世上相互依存的亲人,是不可割舍的存在。她能看出却夏是喜欢公冶纵的,但她的喜欢有太多顾虑,二者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像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她活了大半辈子,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然而却夏还太小了,她不懂,于是被困在世俗编织的樊笼里,无法脱身。
关老太太希望孙女能勇敢一点,因为爱从来都不分贵贱。
“公冶先生没有对不起我,他对我很好。”却夏忍不住为公冶纵说话。
关老太太揶揄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为他说话了,外婆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嘛。”
“没有委屈,”却夏认真摇头,“公冶先生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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