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慌乱地跑过去打开木柜,入目是宫远徵猩红的唇角。
我当即单膝跪下身,宫远徵的脖子因穴道淤滞而出现数道淤痕,眼尾泛红地望着我。
眸中升起雾气,我虽一心寻仇,但十分不愿因此伤到宫远徵。
宫尚角咬牙道,“能解开穴道吗,冷商?”
冰凉的指尖抚上宫远徵脖子上的经脉,片刻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封住穴位的竟是清风问叶手。
除了风宫后人,外人根本不可能会此招式。
宫远徵见我倏地落下泪来,以为我因束手无策而心生焦急,于是口型哑声道,“我没事。”
宫尚角气急浑身颤抖,“我数到三,如果宫远徵还没有站起来!我保证天亮之前羽宫不会再有一片完整的砖瓦!”
宫子羽和月长老自无可能,那么剩下的金繁和云为衫中肯定有一人会用清风问叶手,我也想知道是谁,于是没有开口阻拦。
“一……二……”
“云姑娘。”月长老急忙催促云为衫解开穴道。
云为衫看一眼宫子羽,缓步走过来解开了穴道,短暂的失力让宫远徵跌进我的怀中,我抚上他发间的铃铛心疼不已。
宫尚角将宫远徵扶了起来,下一刻我手中的炽焰刀脱鞘,刀刃抵在云为衫身后。
她脚步一顿,“你用的是清风问叶手,谁教给你的?”我咬牙切齿道,“拙梅……还是点竹?”
宫尚角眸色冷寒道,“你果然是无锋之人。”
宫子羽敛起眼眸里的慌张,将云为衫揽到身后。
宫远徵重新戴好黑金手套,宫尚角问道,“远徵弟弟,还可以吗?”
“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宫远徵猩红的唇边浮现狠戾的冷笑。
“知道分寸吗?”
“哥哥,尽管吩咐!”
宫尚角眼波落在云为衫身上,沉声道,“捉拿云为衫,如果有人敢阻拦,除了宫子羽,其他的人原地斩杀!”
宫子羽挡住宫尚角伸向云为衫的手,衣袂飘动之间被宫尚角一掌内力逼迫得连连后退,杀气腾腾的双眸寒光凌厉,腾跃躲过宫子羽的袭击,刀刃划过虚空发出尖锐的咆哮。
金繁则拦住宫远徵,长刀挥旋如急风骤雨,拳头碰撞的闷响不时传来,场面越来越失控。
月长老飞身而来阻止我出手,刀法精湛,翻卷残月,双刃相交的瞬间火花四溅,他低声道,“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我沉声道,“一起跪议事厅吧!”
云为衫见不敌宫尚角,立刻逃向屋外,宫子羽为护她刀尖袭向宫尚角,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一时让人难以分辨。
宫尚角一路追着云为衫至羽宫院内,她身轻如燕,剑锋如严冬冰刃,细眉紧蹙,单腿一扫躲开擒拿。
而始终未拔刀的宫尚角单凭掌力足以将她逼退数步,尽管有宫子羽的相助,云为衫还是被击中而单膝落地,紧握剑柄的手腕颤动几分,口中吐出一抹鲜血。
月长老见此心头一惊,他握住我的手腕拉近彼此低声道,“云姑娘对执刃大人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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