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还在继续。
只见天际之间。
刃的身体被一道蓝色的剑气,直接从天空上一同砸了下来。
整个屏幕一片漆黑。
“真是熟悉的感觉”
“像是回到了你教我剑术的第一日。”
“你手执应星为你打造的剑气一遍一遍挑刺、切割、洞穿、一遍又一遍”
画面中。
支离剑贯穿了刃的身体。
此刻的衣衫褴褛,身上各处绑着绷带。
而在绷带之下。
是一个到处印有伤疤的躯体。
“那些曾经降临在敌人身上的剑招,如今刻在这副可憎的躯壳上,而我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肉不断抽动、愈合、复原”
“就像在问,在问”
刃似乎回想不起来了。
又似乎不愿意回想。
但最终他还是说出口:
“为何?为何要与饮月一起造下这场恶孽?”
镜流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旁。
他有点分不清楚了。
分不清到底是镜流在说话,还是自己回忆中的镜流在说话。
但这都无所谓了。
刃在心里默默道:
“我知道你不期待我的回答”
“所以,当你直视我的眼睛时,我开口提问了。那是我问过自己千百遍,却没有答案的问题——”
这里的刃语气越来越激动。
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似乎是在质问着老天爷的不公。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孽物能一遍遍卷土重来”
“为什么她这样的人却要被埋葬,被烧成灰烬,被人遗忘为什么?!”
“最后你刺穿穿心一击,把我和剑一起留在了那片枯冢。”
他恢复了平静。
但是不解依然在他的心尖围绕。
“奇妙的是,在这片短暂如梦的死亡里,我不再感到那么痛苦了”
“就像那些举杯痛饮的日子里一样。”
——“狐人追求生命在一刻绽放。”
——“仙舟人追求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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