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我选择?我就不能够有自己的见解吗?”我一把甩开白术的手,大声的冲着大家吼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人士可以这样随便选择的吗?”
空气一时间凝固了,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因为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不好,在乌鸦的叫嚷声,和风声的混杂中,我感觉我的心都冷了下来。
沉默,原来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
白苏只是对着我苦笑着:“白羽,你知道吗?当你一个人都不选择的时候,你就是同时放弃了两个人,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谢谢你这么久对我的照顾,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永远都喜欢着你,但,再见了。”
“这么说的还生离死别一样呢?”妈妈在一旁冷嘲热讽着,“幸好我身体好,不然换个老人早就被你打伤了,我女儿,怎么可能会随便选择你?”
“白羽……”白术抓着我的肩膀,微微用力,“两个人都有苦衷吧,你随心就好,两个都放弃,也不是不可以的。”
白苏已经拿着娃娃背对着我走了好几米,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着妈妈躺在地上的样子,还有爸爸对我期待的眼神。
还有就是,一直站在我身边不怎么说话的白术。
什么才是对自己重要的人,我不知道我娃娃里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和白苏和我和白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只知道,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就在我的嗓子眼,我只想把它喊出来。
“白苏!”我用尽全身力气得喊道,“别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呐喊,我的情绪一瞬间就失控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就好像无数的人在我的脑子里叫嚷着同一个名字,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可又如此的陌生,我在喊白苏名字的时候,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也不断地叫嚷着。
白苏,别走。白苏,别走!白苏!别走!!
到底怎么会这个样子?!情绪怎么会失控到这样的地步?我不是很难哭出来吗?为什么我的眼角滑落了泪水?
白苏的背影停住了,在泪水的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他还穿着我最开始见他时候的那身衣服,还是那个背影,近在眼前,却又好像远在天边。
白苏缓缓回过头,给了我一个微笑,而我,就在这么一个瞬间,瘫软在白术的身上,全身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好像刚才的喊叫掏空了我,而且,头好痛。
“白羽,白羽!”是白苏在叫我吗?可是他明明就在我的面前,双唇紧闭,明明,他还离我很远,不可能这么大声的在我的耳边叫嚷。
“白羽,白羽。”这次确实是有人在叫我,是白术。
咦?他的脸怎么会在我的正上方?咦,我怎么会就这么看着天上的白云,我已经倒下了吗?可我怎么没有记忆呢?
白术,白术。我伸出手想要触摸白术的脸,可是就快要碰到他的脸,我的手却不自觉的缩了回去。
为什么我的手在颤抖?为什么我不太敢于碰到白术的脸?明明他才是我最亲近的人啊!
白苏在哪里?白苏在哪里?
这句话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是一个声音在对我说,这声音那么熟悉,是那个一直和我说话的娃娃的声音,也好像,我自己的声音?
我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冒出这个想法?怎么会这么迫切的想要拥抱白苏,就好像只有他才能够给我安慰,到底怎么了?
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世界变成一块一块的水波纹,在这水波之中,我好像恍惚的看到了两个人,似乎是一男一女,他们正拥抱在一起,是中国古代侠客的模样,似乎是在惜别。
因为实在是太迷糊了,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们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我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他们几米外的地方,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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