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在喃喃喊着她的名字。
“小兮……”
“小兮。”
“别离开我。”
“求你。”
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已经醒了,只是身体不舒服,便安静听他说,结果听到这句话说出来,兮若云整张脸都染上了绯红。
甚至手都忘了抽回。
涂山雪再睁开眼时,迎面的是兮若云关切的眼神,还有些……脸红?
他一时还没分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见对方的眼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赶紧将兮若云揽入怀中。
“答应我,好吗,我会给你想要的答复,给我一点时间。”涂山雪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阿雪……”兮若云呼唤着他的名字。
“嗯……”涂山雪的喉间喑哑,轻轻回应着对方。
怀中的温暖,竟让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像是从很久以前开始,羁绊就已经埋下了种子。
兮若云继续问道:“你刚才做噩梦了,我喊了你好久才醒,梦到了什么?你要给我什么答复?”
“嗯?”做噩梦,什么做噩梦,也就是说,他刚才看到的那些,都只是自己梦中的情形?!
涂山雪瞬间睁大了银瞳,整张脸红透,刚想将兮若云从怀里推开,又不想被对方看见自己现在这副尴尬的模样,还是将兮若云再搂紧了些。
“我……我……唉!”涂山雪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出来。
兮若云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愈渐加快地心跳声,还有身上的滚烫,关切问道:“你怎么了?心跳地这么快,还有些发热,是不是生病了?”
涂山雪更是无地自容,将脸埋在兮若云的肩头,声音嘶哑着说道:“嗯,有点,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像是病了,一切都可以视为云烟。”
“啊?”兮若云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只是想着对方在噩梦中一定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现在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一边拍着涂山雪的背轻轻安慰着。
“小兮,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兮若云整个身子一怔,她开始慌了,慌的是:原来传言是真的,狐族会爱上第一个见到他真实面容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的面容,被我看到了,才……”
涂山雪轻声说着:“没有这种可能,那是逗你玩的,你真的信了……?即便传言是真的存在,喜欢就是喜欢,被别人看了去,我也只会喜欢你。”
“可是我……”兮若云刚想拒绝对方的爱意,涂山雪意识到她想说什么,立刻打断她,说道:“不要拒绝。”
“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就当是施舍,我现在只剩你了,还有,你还要陪我去找真相。”涂山雪将她松开,正视着她的双眼。
“可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兮若云软下声音。
涂山雪对她勾了勾唇:“不需要公平,情之一字,向来无解。”
“世间万物如同尘埃终会消散,而你是我千百年岁中一缕想要抓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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