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杨震总是有些心绪难宁,身体原来主人的残留脾性让他很想立刻报复姚家,但同时他的本心却知道此时绝不是想这个的好时候。这种思想斗争再加上已经入夏而渐渐炎热起来的气候让身在屋内的他尤其感到憋闷。
即便是大清早,心中烦闷的杨震还是无法待在房中,索性就拄着棍子慢步走在院中,想借此排遣心中不快。还真别说,在后世不可能获得的清新空气下,杨震有些毛躁的心情总算渐渐开朗,但他知道要想不被原来的身体主人影响,就还得在心性上多加磨练。
其实就杨震自身来说,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当初也曾因为一些小事而与人大打出手,甚至还因此出过人命,这才无奈成为了一名为律法所不容的雇佣军。但后来随着经历的事情多了,为人便也沉稳了,至少不会因一时意气而顾前不顾后。而现在,他又有兄长需要顾虑,自然是不可能只图一时痛快的。
“待我脚伤痊愈之后,再寻个机会暗中对付姚家也不迟。”杨震暗自下了决定。前世他没有少干突袭敌人的事情,想来以他的本事要对付姚家一个土财主当不是什么难事。拿定主意的同时,杨震嗅到了一阵药香从侧方传来,却是来到了厨房跟前。
杨震知道家中三人的吃食以及自己服用的汤药都是由小书童墨儿安排,心下对这个少年多了两分好感。想想若是放在后世,一般这点大小的孩子还是家中的小皇帝呢,现在兄弟二人的衣食却要由他操持,实在是难为了他。同时,他又想到墨儿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友善,想来是过去杨震的种种行径让人不齿才会如此,那此时的他也该以行动来让对方改观才是。
想到这里,杨震不再停留,转身就走进了半开门的厨房。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形正半蹲在一只炭炉跟前,炉上还搁着只药罐,药香正自此而来。
因为墨儿背对着杨震,所以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这让杨震居高临下地看到了让他大起疑窦的一幕:墨儿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打开之后便把里面黑黄色的药粉倒进了药罐之中,随后他还拿起根筷子用力搅拌了下,又把那纸包揣进了自己怀中。
在做完这一举动后,墨儿才用块布裹着药罐的把手将之拿起,一面带着得意的笑容,一面侧了下身。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杨震正带着惊疑之色直盯着他。这让墨儿的脸色陡然就变了,身子也猛地颤了起来:“二……二少爷,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也不说一声?”
杨震盯着墨儿,神色里更添了怀疑:“你刚才往药里放的是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有一股叫人心寒的威慑力。
“没……没什么啊……”似乎是被杨震的气势给镇住了,墨儿拿药罐的手不住地抖动着,那黑色的汤药溅出烫得他一声叫,手一松,那药罐便往地上摔去。但杨震似乎早有准备,就在药罐掉落的同时,已迅速弯腰伸手,及时将之抄到。
“你想毁灭证据?”杨震瞪眼喝了一声,随即又进步上逼,整个人的气势已如一张大网般把墨儿笼罩。这是杨震多年杀人,在枪林弹雨中磨练出来的,岂是墨儿这么个黄口小儿所能抵挡,他顿时就一屁股跌倒在地,面色比刚才又青白了数分。
这当口,之前在自己房中看书的杨晨也已被惊动了。他疾步赶来,看到眼下一幕,只当是兄弟又在欺负墨儿了,便有些不快地道:“二郎,你身子还未见好怎又在家中惹事了。墨儿,你怎么惹他生气了?”
杨震并没有理会凶手,而是在把药罐放到一边后,又一弯腰探手,在墨儿尚未反应过来前从他怀中取出了刚才的那个纸包:“这又是什么?”
这时,杨晨也明白事情不简单了,他没有再劝,而是把目光落到墨儿身上,看他如何分说。墨儿见主人也到了,心下更急,自然不敢承认实情,只是嗫嚅着道:“这……这只是大夫给的药而已……用来医治二少爷……少爷的腿伤的。”
“哦,是么?”杨震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何会在药煎好之后才往里放这一味药材,难道这也是大夫吩咐了的?还有,为何见我看到你的举动后,你竟会如此害怕?”
“我……我……”墨儿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个少年郎,又被抓了个现行,惊惧之下又怎么可能自圆其说呢?
杨晨明白事情原委后,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跟着沉下来的是他的心。他把墨儿也是当小弟弟看待的,却不想他竟会做出如此事情。无论他偷下的药是何用处,这想暗害自己二弟的心思却是真的了。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有一句隐瞒,我绝不轻饶!你是我杨家的家奴,便是打杀了你,以我秀才的身份官府也不会拿我怎样!”杨晨神色阴冷,说出的话与他一贯的言行也大为不同,显然是愤怒到了一定程度。
想来也是,一个自己极其信任的仆人竟做出伤害自己兄弟的事,这无异于背叛,是谁都无法容忍的。而为了逼其说实话,杨晨又加了一句:“汤药和你包药的纸包都在,你若不肯交代,我也会把它拿去给县中大夫验看,总也能查明白的。”
看着往日彬彬有礼的公子发怒说出狠话,又听他这么一说,墨儿那本就不甚坚固的心防彻底崩溃,他双膝跪地,连连叩头:“公子……公子我也是不想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墨儿有些磕巴和哽咽的述说下,杨家兄弟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日杨震受伤后不久,墨儿被杨晨派去买药时,被几名不知身份的汉子给拦下。随后,一名中年人给了他五两银子以及几包药,让他把药下在杨震的汤药之中,还威胁如果不肯照办,或是敢报与杨家兄弟知道,必然不会轻饶了他;而若他把事情办成了,则还有更大的好处。在对方的威逼利诱之下,再加上他自身又对杨震心怀敌意,这才有了眼前的结果。
“敌意?”听完墨儿的话,让杨震心中的疑问更大,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自己如此怀恨,甚至做出对自己下毒这样的事情来。
似乎是为了解释杨震心中的疑问,墨儿随后又说道:“公子,其实这事我也是不想的,但你因为二少爷这次的事情居然连三年一次的乡试都放弃了……我实在是为公子感到不值,这才一时糊涂……”
“住口!”杨晨见墨儿道出了这个秘密,神色顿时一变,厉声喝止,但这一切已然太迟。杨震听墨儿这么一说,也自呆住了,这比他适才看到墨儿对自己下毒更叫他惊讶,因为这事实在是在大了。
虽然杨震才来这个时代不久,可他依然明白一次乡试对读书人有多么重要,这可是三年一次或许能改变一个人一生际遇的机会啊。可兄长怎么就会因为自己而放弃了乡试机会呢,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委?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那可是你一直以来所努力与向往的科举之路哪。”杨震此时已无暇追究墨儿了,他紧盯着兄长问道。
杨晨知道事情已无法隐瞒,只得苦笑了声道:“科举虽然重要,但比起你来,它又算得了什么呢?当日,你与人殴斗,虽然受了重伤,却也伤了其中一人,那人最后还因此丧命。”
杨震听他这么一说,才有了些模糊的记忆。当日他虽然以寡敌众被人打成重伤,但向来在街头摸爬久了的他确也奋力攻击了其中一人,将其打伤。至于究竟有没有真个打杀了人,他却早记不清了,毕竟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
既然把事情点破了,杨晨就索性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之后,县衙就来了人说要拿你去问罪,我以你身上有伤百般相求才叫他们暂时不问。而后,又有人上门前来,说只要我肯放弃今年的乡试,便可叫官府不再追究此事。我想只是蹉跎三年却能保住你不吃官司,这才应允了他们。而他们也果然守信,后来衙门也确实再不曾上门来拿你……”
杨震是越听越是感动,想不到兄长竟如此维护自己,而他居然对此是一无所知。同时,又有一个疑问冒了出来:“大哥,你可确信我殴杀人命确有其事?”
“兹事体大,我自然是问明白了的。”
“那小弟还有一事不明,那个叫兄长放弃乡试又能把此事摆平的又是什么人,这人命官司可不小哪。”
“是姚家,因为姚长松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参加本次的乡试,但因姚叔广在县学中只是个附学生员,不能乡试,便希望我可以把考试的位置让出来……”杨晨说着,而杨震此时的神情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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