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主,只是归途,他虽是客,却是主人的客,他们没资格评价什么。
于是,青衣伸手牵住神白须,把他拽了回来,要他和她并肩,后者只是心中长长一吐,这娘们委实有点太偏执了。
怪就怪他神白须夫纲不振,宠坏了青衣。
远处的中年男人即便隔了四甲子也仍旧能够一眼就能看出这自家姑娘的脾气与气质,一样的睥睨天下。
他神色自若面无神情,只是在风吹过来之后,他再动身向前。
直至走到这面前不过一二十步的距离,时隔四甲子的岁月变迁,他才透过这模糊的光辉看见这女子。
血脉的呼唤在他的意识中觉醒,透过这姑娘的眸子他终于再看清楚少年时的那张脸,以至于那往日的风霜好似刮在他的脸上。
只是现在,那个曾经傲视群雄且心冷的好似剑气寒芒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终于变得国色天香,变得柔情似水,只是,那仅仅只是对于一个人,对于她身边的那个人。
而透过她的眼影,这男人心中的沉重也终于如清风拂去群山,再没有镣铐了。
冷袖添香,在青衣踏进藏锋谷的那一刻,这男人就已经从万里之外望眼欲穿了,青衣一路忐忑,这男人又何尝不是诚惶诚恐,哪怕到了当下,看似无言的他也只是木讷,不知从何开口。
委实是往事不堪回,再回也只剩糟粕,哪怕是这火烧不断水淹不没的血缘,也都渐渐疏离了。
“比起小时候,您看起来更明媚了,二叔。”
而让他“受宠若惊”的是,青衣竟然愿意主动开口的嘘寒问暖,这也就给他这个老东西下了一个天大的台阶。
可这到了嘴边,他仍旧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越是揪着往事,就越是堵在心口,怎么也绕不开,以至于微微沉着眉头。
“但有一点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喜怒哀乐都不表于情色,纵使大喜大悲在前也都好似无动于衷,故此小的时候我就说过,您就是心里有事憋着,面色也都不改如初,就像当下一样。”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不一样了。”
“父亲那一辈的事,已经成为了历史,纵使再苦如深寒侄女也都走过来了,我不会像小孩子一样的迁怒任何人,老一辈有老一辈的苦衷,我们这些小辈,本就不知他人苦,也就毋需担他人之责。”
“而我之所以能回来,也就是希望我们这些个俗世中人,都不要带着牵绊活着,修剑天道者最忌讳的,不就是这因果吗?”
“您觉得呢。”
四甲子对于陈就玉而言,说长也长,长的是血缘在外,疏亲不近,纵使天地万年,也天涯一方。
说短也短,毕竟修道一途,千年万年转瞬即逝,短的是血肉之躯,纵使长生在望,也难隔生死有别。
在陈就玉看来,青衣的变化委实判若两人,也因此,这也是他会转头看向一旁的神白须的原因。
他固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有多么天大的本事,竟能让青衣那般的身命涅盘重生,可神骁中传闻的那些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能让李世卿托付衣钵的人,怎么想都不会差,只是到了近在眼前时,又觉得别于传闻中的模样,而这,也是大多数人对于神白须的印象,他这个人,反差太大。
“四甲子在凡间是一场春秋长河,本以为物是人非,只是旧年不曾重拾,如今相见才知,我才是那大梦初醒的人,”
“长成大姑娘了。”
这透过那阴霾与迷雾的叔侄两人终于得以相见,任再是风沙痛饮的寒风也都拂下肩头了。
得见和煦阳光,春风也醉人几分,人世间的美好无过于有惊无险,人世间的重逢不过别后再见,舟车劳顿,一路慢行。
看着这份紧紧相拥跨过四甲子阴翳的血亲之情,神白须深深感触,只是他这个人在风霜中禹禹独行太久,眼窝子太深太深,饶是这般人间红尘的重温,他都无波无澜,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远处剑峰青山,刮了一茬又一茬。
“久闻白公子小夫子的名讳,那可是在神骁传的风生水起,早在白先生初入盘古时,那一场开天辟地的旷世之争就在我们神骁江湖中沸腾的人尽皆知。”
“委实是年轻有为,平步青云。”
短暂的血亲交汇已经团聚,眼前的两人似乎也冰释前嫌了。
陈就玉看向神白须,说着神骁人再习以为常不过的客套话,同时伸出右手,想和神白须握手。
“前辈谬赞,不胜惶恐。”
而这一碰,神白须的手就好似吸在上面一样扯都扯不动,在两人眼神对视之后,均是气势一变,一左一右,均是岿然不动,暗地里两股洪流对撞,于不知处明争暗斗。
青衣只是没好气的一叹,看向别处,只觉得,这些个老一辈,就是辈子再大,也都一个个好似顽童一般。
好像神白须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徒有虚名而已,得让他领会领会神骁本地人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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