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从来都不该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就是全盘玩完了去,此一条,陈子明自然是心知肚明得很,正因为此,哪怕已然有了与秦府以及程府的美酒产业之规划,他还是私下里又让赵奎山等人整合出了个小商号,只是如此一来,陈子明可就不得不忙得个晕头转向了,没旁的,两头的产业都离不开他这个主导者,更别说还有承爵的事儿要办,再算上向秦琼习武,陈子明几乎每天都是一睁眼便开始忙乎着连轴转,一直要张罗到天完全黑透方才能喘上口大气。
忙是忙了些,也确实累人了些,可相比起收获来说,这么点辛苦却又算不得甚大事了的——连跑了几日下来,承爵的事儿总算是办妥了,降一级,成了男爵,食邑自然是没了的,从军的事也有了眉目,由秦府出面担保,陈子明顺当地补了个缺,只是职位不高,不过就是在左领军里混了个兵曹参军事的小官儿,阶只有可怜巴巴的从八下,年禄米六十石,仅仅只勉强够个温饱罢了,当然了,陈子明也没指望着靠那么点可怜巴巴的俸禄度日,他求得不过是个出身而已,至于永业田与口分田么,也都领了回来,总计三顷地,只是陈子明一时半会也没功夫去料理,转手让芳儿都佃租了出去。
以上那些所得都是琐碎而已,真正令陈子明开心的好事还有不少——殷府那头虽是拖拉了段时间,可总算是将所谓的重礼交到了秦琼处,赫然不过是当初殷氏趁陈子明前任暴毙之际从左跨院收刮走的其母之遗产一百三十二贯钱,与其说是重礼,倒不如说是物归原主,对此,陈子明虽是心知肚明,却也并不揭破,转手便将大半钱财用在了赵奎山等人所开办的“新欣商号”上,不单请来了数名竹篾匠人,更是了一大批的纸张以及绸布,按着陈子明早先的规划,开始了折扇之,而美酒产业也差不多同时开始了基础建设,最迟年底前便可投入试产,至于陈子明的法造诣么,在秦琼的悉心指导下,提升得极快,再配合上他的惊人神力,隐隐然已有了点绝世武将的风采。
好事固然不少,可坏事也不是没有,眼瞅着中秋将至,程咬金毫不客气地抓了陈子明的壮丁,理由么就一条,冠冕堂皇得很,说是怕今年刚过门的清河公主会感到孤单,所以程家准备在中秋大办一场赏菊会,需要大量美酒助兴,让陈子明无论如何都得先整出足够酒宴所需之美酒。
借口,这就是不折不扣的借口,牵强得简直令人发指,赏菊?就程家那德性,满窝子都是武夫,男男女女全五大三粗得很,哪懂得啥赏菊的风雅,至于说到今年刚过门的清河公主么,陈子明更是很有种要翻白眼的冲动,没旁的,清河公主眼下才刚刚十岁,还是虚岁,屁事都不懂,办赏菊会给她解闷,这不是搞笑么?说来说去其实不过就是程咬金自己酒瘾大发了,又想着借中秋的名义好生炫耀上一把,怕陈子明不肯配合,这才会整出了这么个偌大的名头来。
拒绝?不是不可以,问题是陈子明敢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倒不是担心美酒产业会有甚意外,担心的只是程大土匪会给他陈子明小鞋穿,谁让他眼下就在左领军供职,偏偏程老爷子就是左领军大将军,伸出一根小拇指,便可跟摁死只蚂蚁般地将陈子明报销了去,这么个危险,显然是冒不得的,无奈之下,陈子明也只好捏着鼻子猫进了程家厨房,指点程家那帮子仆役们用简易装置精炼米酒,尽管大部分工序都无须陈子明亲自动手,可几天熬将下来,人也已是疲得个够呛,总算是赶在中秋前一天,将所需之美酒全都泡制了出来。
别看程家一窝子的粗人,可后花园却是经营得美奂美伦,占地面积足足五十亩方圆,内里假山亭阁星罗棋布,花草树木疏密有致,论及景致,在上下马陵一带绝对属前三之列,前几日陈子明光顾着忙乎,没心情也没那个时间去欣赏,今儿个完工得早,陈子明也不想过早回府,逛荡着便去了后花园,优哉游哉地在园子里转了小半圈之后,也就没了兴致,看天色,离着天黑还早,索性便寻了个偏僻处的亭子间,畅怀躺在了长条石椅上。
“啊……”
为了避免麻烦,陈子明可是刻意挑了座被竹林半遮掩着的亭子间,也就只是为了纳凉上一番,却不曾想还是出事了,这不,就在他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了一声讶异的尖叫,当即便惊得陈子明赶忙坐直了身子,循声望将过去,入眼便见一宫装丽人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亭口处。
宫装丽人年岁不大,看样子也就跟芳儿差不多,顶多十五出头而已,尖尖的瓜子脸,一双漂亮的柳叶眉下,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高挺的小瑶鼻,再配上红润的樱桃小嘴,端的是个绝色美人儿,显然不可能是程老爷子的种——程老爷子能生,眼下就有六子八女,个个都是膀大腰圆之辈,陈子明这些日子以来,跟他们大多都混熟了,自不可能会认错人。
“姑娘,你……”
会在这等时分出现在后花园里,又是穿着宫装,还不是程老爷子的女儿,似乎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便是程老爷子纳的小妾——老程同志就好那一口,正妻不算,光小妾就纳了十四个,当然了,陈子明只是听说,见是不可能见到的,此际虽已是有所怀疑,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以姑娘来称呼对方。
“相鼠有皮。”
陈子明这么一坐起来,原本袒露着的胸膛自不免便更显眼了几分,那宫装少女原本就红着的脸色顿时便更红了几分,也不等陈子明将话说完,已是飞快地别过了头去,口中便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道。
我勒个去的,白看了老子,还敢骂人,太过分了!
若是程府之人在此,一准听不懂这女子的话语到底是何意思,可陈子明却是当场便被激怒了,要知道他前世时,虽是工科生,可一向就喜欢舞弄墨,尤其是好古,对这么句话的出处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的——此言出自《诗经·相鼠》,全为: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皮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皮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伊优北堂上,肮脏倚门边。”
陈子明原本是要开口道歉的,可平白被这宫装少女给骂了去,当即便火大了,想也不想地便将汉朝诗人赵壹《疾邪诗》里的一句话回敬了过去,原意是说阿谀献媚者窃据高位,而刚直之辈却只能倚在堂下,可用在此处却又有了别样的意思,概因伊优原指的就是戏子,而肮脏么,也有着两层意思,一么,自然是字面上之意,至于其二指的便是刚直不屈者,很显然,陈子明这是在讥讽对方为伊优,赞扬自己为刚直不屈者。
“你……”
宫装少女显然是读过书的,只一听便知陈子明这话究竟说的是甚,脸色当即便有些不好相看了,猛然回过了头来,双目喷火地怒视着陈子明,张口便要呵斥陈子明的无礼。
“肮脏到头方是汉,娉婷更欲向何人?”
既然已经得罪了对方,陈子明可就不吝再多得罪上一些,也不等那宫装少女将呵斥之言说出,便已是哂然一笑,一耸肩头,以调侃的口吻又念出了一句剽窃自天祥《得儿女消息》的诗句。
“你,你……”
宫装少女显然从来不曾遇到过似陈子明这等尖牙利齿之人,加之明显不擅骂战,又羞又气之下,双眼一红,竟自流下了两行清泪。
不是?这就哭了,厄……
陈子明向来见不得女孩儿的泪水,面对着泪眼涟涟的宫装少女,当即便傻了眼,偏偏他讥讽人有能耐,安抚丽人却是乏术,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咋办才好了。
“丽馨,丽馨,咦,你们这是……”
得,这回有趣了,不大的亭子间中,宫装少女默默垂泪,而陈子明则是愣头愣脑地发着傻,这等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气氛正自尴尬无已间,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中,一名华服少年大踏步地从竹林外转了出来,一见亭子里那诡异的一幕,立马也当场傻了眼。
“啊……”
宫装少女听得响动,忙抬起了头来,一见到那傻在当场的华服少年,不知怎地,脸色瞬间便涨得个通红,惊呼了一声,已是有若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飞快地便冲出了亭子间,脚步不停地从那名华服少年边上一掠而过,顷刻间便已跑得没了影踪,现场只剩下陈子明与那华服少年在那儿面面相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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