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炖猪脑”因为雷晓飞已做过,所以也算轻车熟路了,而且这道炖品的用料和调料都简单,所以,基本不用怎么准备,只是把天麻和猪脑收拾好,放入炖盅,隔水炖四个钟就行。
至于“药材炖牛鞭”这道炖品,雷晓飞却是从来没有做过,也没有吃过,只是在一些书中见过一些介绍而已。他绞尽脑汁想了很久,也想不起书中介绍的药材配方,就只好决定从胡医师赠送的食经中,偷师从一些壮阳的食谱中筛选几种药材。
雷晓飞让赵屠夫帮忙收集到当时人们弃之不用的牛鞭加来后,先把牛鞭去尽表皮,用锐利尖刀插入孔内部剖开洗净,入沸水氽后漂凉,撕去浮皮,刮净杂质,再氽数次,直到没有气味为止,才连同枸杞、党参、淮山药、熟附片等药材一起一起放入炖盅。
炖品下锅,煮到水滚开后,调至文火再交给洪彪,吩咐他注意火候,然后他再去忙别的。
一会儿,雷晓飞回来一看,却见做炖品的炉子里的火熄了,他忙问洪彪是什么回事,洪彪苦着脸说:这个文火很难把握,放柴多了变武火,柴少了又容易熄。雷晓飞想了想,让这个粗汉干细活确实是有些难为,他就去叫雷叔进来烧火。
雷叔毕竟有数十年的烧火经验,而且也比洪彪心细,所以火候很快就得到控制。这时雷晓飞心想:做炖品最重要的是这文火,以后如果做炖品要上规模,那么凭雷叔一个人烧火是吃不消的,况且,这样浪费了一个劳动力,也不划算,得好好地想想办法解决此道难题。
晚饭时分,炖品出锅了,雷晓飞正想着找谁来试验炖品,“天麻炖猪脑”他决定了让林先生试,因为他曾听林采微说过,林先生有偏头痛的症状,不过不是很严重,只是间中有时用脑过多就痛。他想让林先生吃几次这个炖品,看能不能治好他的症状,以验证这道炖品的功效。但“药材炖牛鞭”就不知找谁来验证了。
胡医师像往常一样,准时来报道了。他看到雷晓飞捧出两个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容器,就好奇地问:“雷小哥,这是什么东西呀?”
雷晓飞告诉他是炖品时,胡医师就像嗅到鱼腥的猫,急步上前,揭开炖炖盅的盖子,当他发现盖子里面还有盖子时,愣了一下,又揭开了内盖,他看了看、嗅了嗅说:“雷小哥,这是天麻炖猪脑,对不对?”
“是啊。”
胡医师又揭开了第二盅,捧起来也看了看、嗅了嗅,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唔,这是什么东西?黑红黑红的,味道又怪怪的。”
雷晓飞劝阻道:“胡医师,这东西不适合您吃,快放下来。”
胡医师以为雷晓飞要谗他逗他,急忙捧着炖品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谁说不适合我吃,老人就应该进补嘛,我尝了再说。”
胡医师那像小孩子怕人抢了心爱的玩具似的表情动作,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雷晓飞心想:让他来试一试这炖品的效果也好。
第二天一早,林采微把洗干净的炖品盅拿过来还给雷晓飞,胡医师也拿着炖品盅走了过来,他隔老远见到雷晓飞就嚷道:“雷小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对老人家你都使坏?”
雷晓飞明知原委,却装出不解地问:“胡医师,您老怎么啦?是不是昨晚吃错了东西,一早就出来乱嚷?”
胡医师急冲冲地走着过来,边走边嚷:“还好说,你的昨晚那个炖品,让我整个晚上”
胡医师冲到雷晓飞身前才看到林采微在场,连忙刹住了后面的话。雷晓飞注视着胡医师的裤裆,坏笑道:“我早就说,那炖品不适合您吃,是您老不听我的话,怎样,昨夜那‘’射到蚊子没有?”
“你,你”胡医师急得指着雷晓飞说不出话来。
林采微在旁不解地问道:“哟,你俩在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慬,什么炖品射蚊子啦?说明白点好吗?”
听到林采微的发问,胡医师涨红了脸。雷晓飞也大汗,心想:这年代还没有性教育,更不像前世那样有各种媒体乱七八糟的狂轰乱炸,让纯洁的小姑娘学坏了,可就是罪过。他连忙掩饰地说:“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能听。”
雷晓飞说完,就拉开胡医师到旁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胡医师听了雷晓飞的解说才释怀。那边,林采微撅着嘴,不忿地说道:“哼,你才多大,扮什么大人?扮什么神秘?”
这时,张铁匠家门前传来了呼叫:“煤到了,快出来收。”
“煤。”这叫声像炸雷般在雷晓飞的脑子里轰了一下,让他好像抓到了什么灵感,但又想来想去却想不到抓住了什么。他摇了摇头,扔下胡医师和林采微就往张铁匠家跑去。
原来,张铁匠打铁需要的煤,是由墟里的煤店拉来卖给他的,一般每月一次,张铁匠根据生意量估计一个月的煤用量多少来购买。
那拉煤来的是马车,马后面拉了一辆像雷晓飞前世的大板车一样的卡。车卡中装着半卡煤,煤一块块像石头似的,大的有二三十斤一块,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大,估计共有两三百斤。雷晓飞上前去拿了一块煤,仔细地研究起来。
那拉车的人一副伙计打扮,他没有理会雷晓飞,当雷晓飞是年轻人好奇,直接问从屋里出来的张铁匠:“这个月买多少斤?”
张铁匠连忙答道:“近段时间生意不好,这个月我买七十斤就够了。”
那拉车的人听后,大嚷起来:“什么,你才买七十斤,那我不是要整车拉回去?”
张铁匠嗫嚅道:“大哥,生意不好嘛,我也没办法。”
那拉车的人蛮不讲理地说:“不行。你买这么少就要另付车费。”
张铁匠只好无奈地咬了咬牙说:“那我买一百斤吧。”
“一百斤也不行,最少要买一百五十斤。”
张铁匠哀求道:“大哥您就通融一次吧,我现在确实没有这么多钱,等下次生意好了再跟您好多要些,行吗?”
那拉车的人蛮横地说:“不行,要另付车费,否则我全拉回去。以后你要煤就自己到墟里买,自己到墟里拉。”
张铁匠还在苦苦哀求,那拉车的人就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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