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主人莫忘了他先前是什么身份,想来是见到故交好友动了恻隐之心。可是他们害主人身受重伤,这笔账不可不算。既然毒牙与我称兄道弟,又与主人订立契约,前尘往事都应该作废,不应该再有事欺瞒。”
“霸道,少说两句。”刘至叫住霸道,向他使了个眼色。
杀神草与小白并不知道毒牙从前来历,闻言站在一边静静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珍珠看霸道恨不得上前暴揍毒牙的样子,连忙将他拉到一边。
“是我对不住大家。”
毒牙犹豫半晌后说道,用力闭了闭眼睛,似下定了决心。
“五长老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师父,没有他就没有此刻站在这里的我。当时确实是我故意所为,因为我还有良心!当年的养育之恩我无法报答他也就算了,可是如何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将我抚养长大之人丧命在自己的眼前?我做不到,还请主人体谅。”
众人闻言皆是错愕,没想到五长老竟然与毒牙是这样的关系。
刘至垂眸想了想,半晌才道:“养育之恩莫不敢忘,虽然他不是好人,也害过我,但对你来讲意义不同。行动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害我的另外三人是谁,现在既然对他们的身份有所了解,自然不会再让你去杀他。”
毒牙闻言松了口气,点点头道:“谢主人体谅。”
“只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之身外化身确实因他们而死,若我就是化身本体,此时已经命丧黄泉,所以我向他们报仇合情合理。你不方便参与此事,不如回去空间中好好修炼。”刘至道。
毒牙连忙摇头,问道:“只杀乌良与其余创世教教众不行吗?”
刘至摇摇头。
“那若废去他的修为,让他做个凡人可行?”毒牙又问。
“还记得你当日对我说过的话吗,‘废你修为等同杀你’,想来五长老宁可死也不会选择做个凡人。”刘至道。
毒牙定定看着刘至,沉默不语。
这时霸道上前,叹了口气,拍了拍毒牙肩膀:“一码事归一码事,虽然他对你有恩,但你为创世教当牛做马那么多年,那些恩情早就还清了。现在你在主人手下,已获新生,何必再纠结于过去,被其束缚。”
刘至闻言点点头道:“等渡劫之后,你也是出窍期大能了,距离大道又近一步,莫忘了你的初心。”
想到初心,毒牙沉重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主人答应。”
“你且说说,我听后再作决定。”刘至道。
“我想找五长老谈一谈,若能说服他放下屠刀不再危害生灵,彻底脱离魔教,也算功德一件;若是不行,到时候随主人如何处置,我都不再过问,也算报了养育之恩,彻底断了前尘往事。如此可行?”
刘至看着毒牙一脸恳求期盼的样子,心中一软,换做自己或许也会同他一样为救命恩人求情,人非草木,懂得感恩之人才值得付出相交。毕竟相处多年,若五长老真能如毒牙所说不再危害生灵,那也算是功德一件,放他一马又有何妨。
终于刘至点点头,答应了毒牙的请求。
毒牙得刘至首肯,十分感激,连连道谢。
“莫要高兴的太早,魔修心境不是你我可以揣度,别劝说不成,反倒将自己搭了进去,你打算如何做,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参谋。”霸道适时提醒他道。
毒牙摇摇头:“此事我自有打算,容我静下来好好想想,你们先去忙别的事情。”
刘至道:“无论成与不成,都不要紧,记得你的身后还有我们,还有大道。”
说完招呼众人离开。
暗红的天幕下只余毒牙一人立在阴暗的巷中。
刘至带着众人回到乌良所在的大院之外,暗处之人与先前相比并没有增多减少。
杀神草问道:“还要继续下手?”
刘至点点头:“虽然他们有所警觉,但一来不知对手底细,就算他们全部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等的对手,二来一旦他们离开此地再要下手又要费一番周折,早晚的事情,不如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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