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幂愤怒地说完后,然后跑向了楼下。
在走廊的拐角处,羽幂看到了佟以晴,也看清了她脸上那种绝望嘲讽伤心苦涩等角质在一起的笑容。
她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她不是出去了么?为什么我没注意到?羽幂在心里自己责怪着自己。
拉着佟以晴的手臂,羽幂轻轻地叫唤了一声:“以晴。”
南落夜轩也看到了佟以晴,恍若一道晴天霹雳劈下来,顿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走过去后,平常能言巧语的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叫着她的名字:“以晴。”
佟以晴看着地面,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仿佛是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对南落夜轩说:“原来。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以晴,好歹你也说句话啊,别这样闷着吓我。”羽幂晃了晃佟以晴的手,皱着眉看着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极了。
南落夜轩此时也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只是杵在那儿,可能他是没脸见佟以晴吧。
佟以晴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才看向南落夜轩,那种眼神是她从未有过的。看他没有话对自己说,佟以晴甩开羽幂的手,走到他面前,硬是忍住了不让眼泪掉下来:“看来你是对我一点亏欠都没有。呵,是我佟以晴看走眼了,从头至尾我就是一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才会看中了你这种人!不怪羽幂,只怪我自己,还傻乎乎的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你了,我竟以为付出和收获是相等的,这么久了,我才发现这是错的。”
南落夜轩看着佟以晴,眼里有了一丝的不舍,但是却还是不清楚自己心中真正的情感:“以晴。我。”
“行了,你别说了,我也不想听你说。我明白,这也不怪你,爱一个人是左右不了的,你左右不了你的情感,而我,同样!”佟以晴用手抹了一下眼泪,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从今以后,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恨你!即使忘不了你,但我,还可以恨你!”
“以晴,我真的。”南落夜轩才说出几个字,佟以晴又兀自说下去:“我知道你想对我说对不起,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为什么?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么?我告诉你,他没有你,一生也会很快乐。而我,没有你,日子同样能过。你以为你和我结婚我就是对我负责了么?名分,我不稀罕,我只想要有一份感情,真真实实的感情。可是你给不了我,你这样只会是更加伤了我!”
南落夜轩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思索着佟以晴说的话。
“以晴,你的情绪太过激烈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羽幂上前想要缓解一下这难堪的气氛,却不想佟以晴没有接受。
“离婚。”佟以晴双眼呆滞地看着走廊的墙壁,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南落夜轩很奇怪地看着佟以晴。
“我说离婚!”佟以晴重新看向南落夜轩,万分坚定地说道,“既然这段婚姻并不是建立在任何感情基础上,哪还有什么意义可言?这样的婚姻对于你我来说,都是一种束缚。离了婚,我可以继续追寻我的幸福;而你,同样可以。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么?”
“不可能。”南落夜轩连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三个字,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长辈们?因为佟以晴?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很复杂。
“我佟以晴决定过的事情就从不会放弃。你不离是么?好,那我就等,等到法律允许我们双方离婚了。”佟以晴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背对着南落夜轩和羽幂,佟以晴的脸上满是泪水,任何言语都形容不出她此时内心堆积的情感。
走出了佟以暗家的大门,佟以晴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无处可去。肚子微微有些疼痛感传来,但是佟以晴尽量地镇定下来,抽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颜钰馨。
“喂,钰馨……你在家么?我能去找你么……你要来接我……那好,我在我哥家出来的这个交叉口等你……嗯,那就先这样了,拜拜。”
佟以晴挂断了电话后,独自一个人站在这空荡荡的交叉路口,此刻竟显出一丝悲凉凄惨。
颜钰馨的办事效率就是快,还没过三分钟,就到了约定好的交叉路口,看见佟以晴自己一个人站在冷风中,赶紧下车,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扶着她,赶紧让她上车坐着。
颜钰馨安置好佟以晴后,然后自己也上了车,打开车内的暖气,让佟以晴温暖一点。可是,她却忽略了佟以晴心中的凉意是温暖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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