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深入思考,晏灵修越是觉得焦灼不安,但孟云君却好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随口安慰道:“也许是你想多了,他通过陈绛竹把莲花山暴露在调查局的眼皮子底下,说不定只是想给调查局一个下马威。我们不过是恰好参与进去了而已。”
晏灵修摇了摇头:“阎扶此人,狂妄自大,随心所欲。在他眼中,救援队带来的威胁,不会比一群扑到大象脚上的蚂蚁更大,甩一甩就掉了,大象甚至懒得用力把蚂蚁一只只碾死。但我却是他的心头大患,他不应该……”
忽然晏灵修想起孟云君并不清楚自己跟阎扶的关系,“咯噔”一下,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迟疑地顿了顿,最后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忐忑,低头去看孟云君的表情,却发现这人正兴致勃勃地望着两边如云的花海,连他说漏嘴了都没意识到就“嗯”了一声,自然也对刚才微妙的停顿毫无所觉。
晏灵修闭了下眼,阎扶那张别有深意的笑脸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可一世的鬼王被驱邪师合力诛杀,奄奄一息之时逃进一个小孩的身体里避难,本以为是个能任他摆布的凡人,到头来却是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罪魁祸首……
晏灵修很明白自己的处境,阎扶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对自己恨之入骨,反而不会那么干脆杀了他。阎扶越是视那段经历为奇耻大辱,越是要留下他的性命,让他亲身体验众叛亲离,却无力挽回、求告无门的悲哀。
他尽量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阎扶是不会轻易对我动手的,但你就不一定了,如果他认为你的死能让我感到痛苦的话,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说你现在还好端端地坐在这儿,真的很让我……”
倏忽有风吹过,一朵花从天而降,“啪嗒”掉在了他的头顶。
晏灵修和孟云君同时一愣。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这朵小白花就又滑了下来,依恋似的蹭了一下他的侧脸,然后沿着衣襟一路花香四溢往下滚,擦着他的手背软绵绵地掉在地上。
这么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要是被来回走动的游客在鞋底下踩来踩去,着实有点可惜。孟云君伸手去捡,可他眼下正坐着轮椅,弯腰的时候扶手正正好好地顶着胃,别扭不说,也十分不雅观,还没怎么使劲呢,脖子就跟便秘似的挣红了。
孟云君刚一动作,就意识到这个姿势有碍观瞻,装作无事发生地坐了回来,端庄地把手放在腿上,无奈地望“花”兴叹。
晏灵修弯腰,把花递给了他。
纯白的玉兰花盛开时热烈灿烂,含苞待放时的姿态也是舒展优雅的,小小的一朵,花瓣上好似刷了一层光泽的釉。这朵才从枝头掉下来,花苞还很完整,孟云君把它捏在手里轻轻一晃,一股植物特有的清香就散发出来,混合着淡淡的泥土气息,一下子就把人拉进了生机勃勃的春天。
“好不好闻?”
他把花凑到晏灵修的鼻子底下。
晏灵修很想打喷嚏,但看孟云君乐在其中的样子,又不好扫他的兴,屏住呼吸点了点头,继续面无表情道:“你现在比我要危险得多……”
“还有呢——”孟云君抬手指向不远处,那里静静躺着几朵被同一阵风从树梢上吹落的小白花。
晏灵修怀疑这人是存心不想让自己说话,但没有证据。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孟云君,孟云君也坦然回望他。沉默地对视片刻,终究是晏灵修先败下阵来,走过去把他心心念念的小白花拾了起来,握在手里满满一捧,一股脑地全倒进他怀里。
“你的处境……”
“能再给我折段柳枝来吗?”
孟云君的眼睛里猫着点不怀好意的笑,得寸进尺道,“我要编花环。”
晏灵修:“……”
一句话说了三次都没说完,他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快步去河边折了段柳枝丢给孟云君,丢完了就河蚌似的闭紧了嘴,决心直到返回疗养院,都不再跟对方说一个标点符号,免得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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