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真的掉泪了。
“你…怎么哭了?”
何月竹声音很轻,就像捞月。
吴端回过神,沉沉叹,“我喜欢听你哼这首曲子。”
“是嘛。我随便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他确实说不出歌名。或许是童年偶然从某首曲子里抓出的片段吧,只知道每每想哼唱些什么,这段调子就会自然而然溢出唇齿。
吴端将月见草还给何月竹,接着抬了抬手。指间的蛇盘绕着变粗,压得他们的小船都往下沉去。蛇张开漆黑巨口让主人探进,而吴端取出的,竟是一把三弦。
他提着三弦坐回船中,将三弦架在膝上,动作显而易见的小心。
“三弦?”
这画面何月竹还是第一次见,他也坐回吴端对面,双手支在膝上捧脸,“我怎么都没听你弹过。”
吴端把琴弦松紧调好,“因为…它早已不经弹了。”
确实,这把三弦相当老旧,不论是琴身、蒙皮还是琴弦,都处在一种岌岌可危的,濒临死亡的状态。
吴端拨了两声弦试音,弦音同样蒙着灰尘,但仍然清晰悠扬。好像一位老年歌唱家,阔别多年重新登台,技巧仍然不减当年,只是被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随两声轻轻的弹挑,三弦的音色从吴端指间流出。
音节谱成调,何月竹反应过来,就是他刚刚哼唱的那首。
何月竹偏了偏头,为了不打扰演奏,声音很轻,“你是听过的?”
吴端深深望他,手中拨弦不断,“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哼了这段调子给我。”
何月竹一怔,才反应过来。原来,成澈也会这首曲子。他垂下眸子,心随乐声沉进海底。
起初,滚奏伴着清脆的泛音,就像今夜风平浪静,海水轻轻拨船。而随着一段滑音与摇指,乐曲越发急促激烈。那古旧的琴弦艰难颤抖,每一声都像竭尽全力撕扯嗓子。
就在一段分扫后,琴弦终于崩断,而剧烈的震动连带着整个三弦都散了架。
何月竹浑身战栗,抚摸吴端手里那把坏掉的三弦,“怎么不修一修,换换配件?”
“你赠的琴,一处我都不会换。”
何月竹哑然,只好一遍一遍摸过琴身。而扫到吴端拨弦的指尖发着触目惊心的刺红,他才反应过来,吴端没用拨片。这样的弹法相当伤手。也忽然想起世珍说过,有一年清明,道长弹了整整一天三弦,到最后,满手是血。
他想,这辈子,何月竹能给吴端留下什么吗。
“吴端。”
他不知哪来了一种冲动,“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你原本的姓,是有无的无吗?”
吴端将寿终正寝的三弦放在脚边,双手向后支在船板,上身后仰,眺望夜空。那青蓝的祈天灯已经无处可寻了。
“我没有姓名。只有道号。”
何月竹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对,毕竟他是道长,“所以,无端是道号…。”
他贴着他身边坐下,重新抱起一舟月的酒蛊,“那最后怎么变成吴姓的?”
“并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
何月竹总觉得对方神色更凝重了,轻声:“我想知道,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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