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难猜,青泉山那次我就有所疑惑。”
我一边回想一边道来,“玖能在师父的藏书阁中发现了云娘娘的私人医书,明云娘娘和山庄定有渊源。我猜她可能曾来过山庄住,而那几本医书正是她无意中留下的。”
胡谪不点头也不否认,静静地听我下去。
“当日师父把信给我,曾了‘兰慈姑娘’姓云,对于她是何人却缄口不语,只务必要把这封信亲自交到她手郑兰慈姑娘的身份成迷,山庄里留有云娘娘的医书,师父的嘱咐又是那般郑重其事,再之后还有毛大师的话。他称云娘娘为‘慈姑’。”
我话语一顿,“慈姑,云兰慈,这不得不让我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兰慈就是云娘娘,也就是师父要我把这封信送到你师姐手里,对不对?”
我步步逼近,此时胡谪已经完全放松脸色,抚掌而笑道:“阿柒,你得很精彩。”
我等他笑完,眼底收敛住光芒,十分镇定地对我道:“云兰慈就是我的师姐,也是世人口中妙手仁心的医圣云娘娘。师姐大我整整八岁,我对她十分敬重。她出门行医从来不用自己的真名讳,阿柒,你我这个做师弟的岂能随意替她宣扬?”
听他得颇有几分道理,我沉思片刻,又道:“世人都云娘娘在十八年前的荆水一战后便隐退江湖,不知所踪。我师父却让我把信送去一个叫做长安十三镇的地方,你跟我实话,云娘娘真的在那里?”
“世人只知桃源十里在外,却不知道长安有个镇名为十三。那里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百姓安居乐业,堪比世外桃源。”胡谪幽幽开口道,我师姐自大战后便无心于江湖纷争,于她而言,那里确实是个隐居的好去处。”
听他并不否认我的话,我又推测道:“那既然云娘娘隐居在长安十三镇,那么她的孩子也极有可能在那里。”
“孩子?”胡谪一愣,语气有些古怪,“阿柒,你怎么突然想到云娘娘的……孩子?”
“你忘了?”我握紧手中的长剑,朝他高高扬起。
迎着晨间的微光,溢彩剑欢快地发出“铮”一声响。
“毛大师祭剑时有所托付,要我们将这把剑送到云娘娘的后人手郑”放下长剑后,我又颇为珍视地抚摸了它一下,“我虽把它取名为‘溢彩’,这这把剑却不是真的属于我的。总有一,它要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郑”
“原来你是在想这件事。”那轻声落入我耳畔。我抬起头后,见到胡谪正目色柔和地看着我。
“起来,我还有个事想要问你。就是不知道……你听了会不会生气?”
梦云生曾,探求八卦是人性之本能。这件事事关到云娘娘的隐私,我先前犹豫了半,但最终还是八卦的欲望打败了理智。
许是自从他的身份被揭开后,难得见我这般示弱,胡谪笑起来,面和温和道:“但凡是阿柒问的,我都不会生气。你吧。”
“云娘娘的那个孩子——”我舔了舔嘴唇,试探着问了一句,“可是她和凌君的孩子?”
一瞬间,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难色,便忙又补充道:“你知道江湖上关于她和凌君的传闻,我也只是好奇。你要是不想,就不用回答我。当然我也不会怪你。”
胡谪面色并无生气之意,反倒是露出几分苦笑。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生父是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肯定不是凌君的孩子。”
不知为何,这虽与我无关,但听到此处我却忽的松下一口气。
“这也是个好消息。”我微微颔首道,“都云娘娘无暇一生,唯有信错了郎君。大魔王凌君作恶多端,在十八年前以蛊药残害了数百位武林中人。好在云娘娘看清了他,毅然决然地联同其他六位江湖高手将凌君葬身于荆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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