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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副校长冲钱尔白点了点头,示意他接手,然后走出教室,赶往下一个班级。
钱尔白走上讲台,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第四排靠墙的座位上的夏昶典。
夏昶典坐得直直的,抬头挺胸,目视前方,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钱尔白看着好笑,视线却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上掠过,迅速地在班里其他家长身上巡视了一圈,然后微笑道:“各位家长们,大家好,我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路献。你们可能觉得我面生,因为我五月底才刚刚上任,你们不认识我很正常。不过接下来的一年,我们很可能会经常见面,到时候就熟悉了。”
家长们笑起来,因为副校长刚才的话而变得凝重的气氛瞬间轻松了几分。
夏昶典看着讲台上谈笑风生的钱尔白,眼中充满了爱慕,他不禁有些嫉妒方彤彤,心想:难怪方彤彤在家休养的那段时间总吵着要回学校,若是当初他上高中的时候也有他哥这样又帅又风趣幽默的教导主任,那他也喜欢去上学。要是他哥是他高中的教导主任……
嘿嘿!
夏昶典忍不住沉浸在自己幻想出来的小剧场里,托着腮,转着趣÷阁,嘴角上扬。
钱尔白瞥他一眼,便知道他一定是又在胡思乱想了,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开会”这两个字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它本身就自带无聊气场,不论实际过程中的内容是有趣还是枯燥,人们总忍不住要开小差:看似在听讲,实际上在走神儿——如夏昶典这般的;看似在沉思,实际上在打瞌睡;借着翻动书本的动作看两眼手机,或者干脆就正大光明地做起自己的事来——比如讲台正对这列,倒数第二排的一位妈妈,她索性帮女儿整理起桌子来了。
她把桌堂里的书本试卷都拿出来,一摞一摞地摆在桌面上,然后分门别类地规整好,再放回到桌子里面。
她的动静还不小,惹得她前后左右的家长都看她。钱尔白也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女人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停下手里的动作,表示不再打扰会议秩序。
钱尔白继续讲家庭环境对学生身心健康的影响。副校长只提了个总纲,把看题说话的任务交给了钱尔白,他只能尽力替副校长把这篇命题作文写好。
女人看着桌子上没收拾完的书本,心里难受,她偷偷看看钱尔白,又看看其他人,见没人注意,她又继续整理起来,这回她把动作放到了最轻,力求不发出一点声音。
钱尔白看到了她的动作,但没有再理会。
女人一边整理,一边翻看着女儿的作业本。突然,她发现有一个本子有些不一样,它是从中间页开始写字,头尾两边都是空白,而且有字的那几页中间隔着好几张空白页,若不是她整本逐页的翻动,也许根本就发现不了。
她的脑中拉起了警报,这么费尽心思的安排,想必是要隐藏什么小秘密。
她第一反应就是女儿是不是谈恋爱了?
女儿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刚学会写字的时候,从幼儿园回来,小小的人就拿出小本本记下学校中发生的事。有的时候在家里受了委屈,得了表扬,或者什么别的重要的事,都会写下来,然后还把本子锁在柜子里,谁不也让看。她有次好奇打开柜子看了一眼,稚嫩的趣÷阁迹歪歪扭扭,字大的大,小的小,还有不会写的字是拿拼音代替的,童真童趣,非常有意思。
女儿回来的时候,她拿日记里的事调侃女儿,小不点儿却非常生气,瞪着泪汪汪的眼睛说不许妈妈再偷看她的日记。
她当时应了,之后还是会悄悄地看,她想要知道女儿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的,她觉得这是关心女儿,亲近女儿的方法。
女儿显然不这么认为,尤其小学时候学了“隐私”这个词,更是天天把“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挂在嘴边。她不明白,妈妈看女儿的日记,怎么就犯法了,哪条法律这么不近人情,不允许母亲关心自己的闺女?
后来上了初中,女儿不再把日记本拿回家里,而是写完就锁在教室的储物柜里。初中三年,她明显感觉女儿和她疏远了,她不懂女儿口中说的二次元,cosplay都是什么,也不知道女儿追求的朋克文化有什么内涵,在她看来,给舌头上穿孔带钉,那就是自残,耳洞两个就够用,打七八个就是闲的。
每次想要和女儿好好聊聊,总是被“你不懂我”给一句话怼回来,她也很委屈,心想:我是不懂,但你可以说啊,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把日记给我看看也行啊。
上了高中,因为家远,女儿办理了住宿,她生怕女儿在学校过不习惯,受了欺负,恨不得一天打三个电话,女儿却嫌她烦,以学校不允许带手机为由,不让她总打电话过去。一个礼拜才回家一趟,晚上还要回学校上自习,聚少离多,她越来越不了解女儿,两人间的话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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