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沄将我拉到张寂办公室,张寂正梳理文件,见我进来才起身,递给我一瓶药,我看了,这应该是从疏忆那儿顺出来的,里头还有一点剩余。
“你说的对,傅疏忆胸口及背部的都是因为过敏反应引起的痤疮,跟蠓虫叮咬后产生的红色丘疹可差远了,他得病、胸闷、气喘,应该都跟长期过敏有关,只是因为他过敏反应不严重,哮喘症状也轻,加之周夏对疏忆要求过于苛刻,使他一心都扑在学业上,才没过多注重这事,再有就是、今年津海入冬晚,蠓虫太多,他同学身上都起疹子,他自然以为自己身上也是蠓虫叮咬的痘痘,直到半个月前哮喘反应激烈无法呼吸,送医抢救。”
我叹口气,好在提前有心理准备,我这会儿还能站直了好好说话:“那、那现在还能治好吗?”
“能治就能好,但现在问题是不让我们治啊!我就抢救那天瞥了他一眼……”张寂摆摆手,将目光投向路泽沄。
路泽沄深吸一口气,表情还是刚见面时的沉重:“时时,事情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疏忆的病就是被人谋划的,且不说他学校的环境被人实时监控,就算真的有蠓虫,也不可能猖獗到那种地步,就说过敏原,你觉得你小婶会放那种随时会导致疏忆窒息的东西在他周围吗?他身体素质也没那么差,不会突然对某种常见的东西产生反应,所以你猜、过敏原在哪?”
我愣了愣,扭头就见张寂拿着那瓶药点点头。
过敏原在药里,被添加进去的东西只有极少的量,闻是闻不出来的,所以、疏忆一直病,一直病,不当回事,直到有一天“轻度哮喘”踏进致死的范围,那天要不是张寂张寞恰好上山拜访,我现在应该见不到疏忆了。
至于路泽沄所说的阴谋,我也猜出个七八成了,我家定然有人是主谋,此外,侯家的也掺和进去了,因为这件事我第一个告诉的人是侯叔叔,侯叔叔表面应付、并以小婶不放心为由接下疏忆后续所有的治疗,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做,他不是一个在正事上拖延的人,如果非要为这件事找一个借口,只能他是同谋……
小叔原本是请我将侯家和路家都出专家给疏忆会诊,可后来,侯家却把路家挤出去了,就连这次我托路泽沄查的药都是他趁人不备偷出来的,究其原因,如果不是侯叔叔针对我的话,那就更可怕了。
路泽沄按着我肩膀摇了摇头:“所以时时,我不建议你再管这事了,甚至不要靠近傅疏忆,你和傅疏愈、和周夏内讧可以做一个很好的理由,你没有动手的能力和契机,这件事如果不是外边的人做的,答案只会推到你二叔身上,我不知道老侯是不是为了让你小叔跟二叔彻底撕破脸,让他肯定下心帮你,但如果你再掺和,傅家里的凶手选项就可能变成两个。”
“按照现在的趋势,傅疏忆天天用这种药很有可能是活不到做手术的,哮喘致死再正常不过,就是拿大数据去查,再找另外的医生检查,侯家的家大势大一串通你小叔小婶也只能自认倒霉,你先前、查傅疏忆学校,给他安排手术,出国留学,又解决和惠歆的问题已经洗清自己一半嫌疑了,这会儿只要按兵不动,傅疏忆是生是死都不会跟你有半点关系,可要是多嘴了,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掩饰,我是你小叔我就会想,我这个侄女长大了,心狠了,却没狠到一定地步,在事前迷途知返,但她依旧是差点害死我儿子的人。”张寂沉了沉嗓子严肃道。
我捂着嘴,在轮番打击下还是忍不住弯了腰,亏得日子久了心硬了点,否则不敢想换平常会哭成什么样,我抹干眼泪,尽量保证不在外人面前丢脸,深吸一口气才缓过劲:“不,这件事不是跟我没关系,我逃不出来了……”
路泽沄依旧叹气:“你是想说傅疏忆是你弟弟?还是怕侯家做不干净牵连到你?后者大可放心,侯家牵涉太广,找个由头一时顾不上你家也是有的,一个良性肿瘤,他爸妈都放心了还指望外人有多重视?林默写不就是死在侯家?后来翻出真凶,是威廉遣进侯家一个护士,再生一次这种事他们也可以说是进了奸细,傅疏忆是被谋害致死,他家顶多一个失察的罪名,你小叔不会为此闹掰的。”
我咬了咬牙:“可是这也不该是二叔的行事作风,这些年他虽说有打压三房的势头,到底没真的把小叔怎样,他还是想招揽小叔的,跟长房相争正分身乏力的时候,他害死疏忆没有一点好处,想栽赃他、怎么能少了我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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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泽沄和张寂这会儿都颇惊愕的看我,许久也说不上是赞许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张寂伸了个懒腰坐下,漫不经心的看着桌上的档案开口:“你只管说怎么做吧,我听你的,当做答谢你把我带回国内的礼物。”
路泽沄对此没有表示,我晓得他心里有顾虑,不想牵扯,但纵使他不想帮我,到底也不至于害我。
我便还是立刻先打侯叔叔的电话,接通后顿时声泪俱下:“喂?侯叔叔,你现在方便吗?对,我必须跟你说件事,出大问题了,疏忆、疏忆有危险,他的药里被掺了东西,他不是意外过敏的,他身边一定有加害他的人,就像当初写哥一样!他会死的……不、你先别管我从哪知道的了,叔你救救他……疏忆是我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啊,我不知道该找谁了,他的医生、或者护士里,一定被塞进了奸细。嗯,好,你查吧,我尽快赶回去,津海这边我还需要几天,你要是有消息就告诉我,好……”
说完这个,我下个目标就是小叔,哭的更加可怜揪心,内容也跟上头差不多,我叫他暗中去跟侯叔叔交涉,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想来老侯若是真的为我好,他会替我演好这场戏了。
我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抹去眼泪,目光移向张寂:“你帮我、做一个新的药让我带回去给疏忆吧,他不能死。都要他的命,可我要救他,疏忆是无辜的。”
“你今天打了这个电话,老侯为了自己安生也不会再置傅疏忆于死地了,他肯定会换药的,其实没必要。”路泽沄拍拍我肩膀。
我忍着哽咽,抚着胸口摇摇头:“不一定,药拿在手里我才安心,你就当是给我个安心好吗?”
张寂说着就往外走:“没问题,我现在去配药。”
等人没影儿了,我朝四周观望一圈才按下路泽沄手臂,与他凑近了:“我不会连累你,你也不介意帮我最后一个忙吧?你说不我就去找陈伊宁。”
“这不欺负人么?”路泽沄表示不可置信,恨不得拿下牙龇我,十分艰难才狠下心:“说!”
“我想知道,如果一个人只剩骨灰,还能查出来他是谁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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