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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是啊。”
一直紧闭着双眼低声咳嗽的萧焕张开眼睛,轻声插话:“是我自……”
“是我用枪震伤他的。”我打断他说。
“小姑娘,”郦铭觞眯上眼睛,口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你并非完全不知道这小子身子的状况,今日你这一枪,已经震伤了心脉,偿若再厉害一些,就算是我,也只有给这小子收尸的份儿!”
他看着我:“我不管你们闹了什么样的别扭,别说曾经夫妻一场,就算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你也不用下如此杀手吧!”
我咬了咬牙:“我也是无意的,练习中出现差错,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郦铭觞微眯上眼,口气厉声起来:“这小子武功不是只高你一个指头,就算你拿了一把火枪,要伤他,除非是趁他不备用了诡计!你说,今天这么冷的日子,是不是这小子毒发支撑不住了,你还向他开枪?”
对此我无话可说,勉强挑了下唇角:“的确是。”
听到这里,郦铭觞针也不扎了,寒着脸一手拍在身旁的木桌上,木桌被他生生拍出一个几分深的手印:“一个个做事不知道深浅!看来我今天不教训一下你!你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好像以为我是故意震伤萧焕的,我无法辩解,看了眼床上的萧焕,掏出火枪填上子弹,对准自己的胸口:“郦先生也不用麻烦,我打伤了师父,是大不敬,我还回来就好。”
郦铭觞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愣了一下。
我衣袖却突然紧了紧,萧焕不管还扎在大穴上的那些银针,强撑起身子,拉住我的袖子有些焦急的叫了一声:“苍苍!”
郦铭觞一跺脚闪到床边,扶住萧焕,一时间也不敢去动穴位上的银针,气极道,“混帐小子!还敢乱动!你当真不要命了?”
“把枪放下……”萧焕强压着咳嗽,汗滴从额角滑落,“快放下……”
郦铭觞又气又急:“好,你护着她!我是老榆木疙瘩,掺合你们这对天底下第二莫名其妙的小夫妻吵架!你们就吵吧,一个个都把自个儿憋死了,我看你们就舒服了!”
我看着萧焕拉着我衣袖的手,勉强笑了下:“我做做样子而已……我还不想死……”
他却还是定定地看着我,直到我终于缓慢地把火枪放下来,他才咳出了一口鲜血,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不准自伤……”
我抬手抱住他的肩膀,点头说:“我不会的,师父请放心。”
他还想说什么,却接着又咳出一口血,手臂滑落下去,悄然合上了眼睛。
“萧大哥……”我终于能叫出来,低头轻吻他染血的薄唇。
我眼里的泪水滴到了他苍白的面颊上,沾湿了他的长睫。
我们究竟是为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扶稳一些,将他放在床上。”郦铭觞的声音传来,他没了刚才的火气,恢复了一贯的口气。
我点着头,小心将他的身体放在床上,又用袖子拭去他唇边的血迹。
“你们真是……”郦铭觞只说了半句话,又取出一枚银针,缓慢刺入萧焕胸前的穴位。
“你也不用太自责,这小子会有今天的样子,大半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那一枪,只是将他的症状提前逼出来了而已。”郦铭觞懒懒说着,不再看我。
我没回答,在床前慢慢坐了下来,将头埋入被褥中。
接下来下了一场连绵不断的秋雨。
萧焕在第二天才清醒过来,却还是轻咳不止,带出点点血星。
郦铭觞说得不错,他强撑了太久,现在旧疾也跟着爆发,一时难以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天气阴冷潮湿,凤来阁总堂内却还是一派忙碌景象。
进入立秋,武林中就出了件大事,地处北疆一向不怎么插手中原事务的天山派不知为何给所有的大门派发了通告,说天山派要一通江湖,请各大派快快归顺。
接着他们更是把祁连剑派和昆仑剑派吞并,杀了两派的掌门。
这么一来中原武林再也不能坐视不理,少林武当两位德高望重的掌门号召各派一起讨伐天山派,给祁连、昆仑两派讨回公道。
凤来阁是最早接到讨伐文书的九大门派之一,立刻就派出慕颜和轸水井木两堂的堂主以及半数的弟子参加讨伐大军。
萧焕这次伤了后一直卧床休养,慕颜不在,总堂之中留下的堂主就只剩苏倩一人。
人手紧缺,她就让我也参与了一部分事务。
和苏倩一同出去了几次,我的名号居然也在江湖上响亮起来。
我多少有点意外,这几个月萧焕虽然没有教我任何招数,却似乎把他所领会的武功套路都融合到了日常的训练之中,这几次出去,有几个看似很厉害的帮派首领,我也能颇为轻松地击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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