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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撑过一时,却不可能太久,祈文光并不愚蠢,一旦发现俞珪也在做戏,那个冷血的男人定然会采取更过激的办法。到那时阿珪定然也不会好过。
在他那位父亲的眼里,他与阿圭只是两条实验品,终究不是活生生的人命。
当人为刀俎时,一退再退只会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阿圭在实验室出生、长大,是靠着一次次的妥协才能活下来,别无他法,可祈玉却不同。
在被俞珪压着时,祈玉想了很多。
相比于祈文光和整个实验室而言,他的手里没有能与之抗衡的筹码,甚至连平等地与对方说话都做不到。
思来想去,也就还剩一条命了。
或许在祈文光眼里,他这条命轻贱得很,可至少它对他们还有用,而且,那是切实掌握在祈玉自己手里的东西。
他体内两种基因的平衡本就危如累卵,想保持需要时刻小心,想打破,却是相当容易。
这是在这个实验室里,唯一由祈玉自己能掌控的。
“为什么……”
恍神间,祈玉竟听到了俞珪崩溃的哭声,愧疚得像是恨不得当场自裁谢罪,“我错了,哥我错了,我不是、不是故意对你……”
……怎么就哭了,我还没死呢。
祈玉颇有些无奈。
说来奇特,虽然看起来很惨,但他却并没有觉得非常痛。
至少没有看起来那么惨痛。
俞珪断断续续说完,又开始无声地哭,泪珠子断了线一样。拿着纱布想盖住他还在冒血珠的腿,却又不敢下手。
眼泪倒是掉得更厉害了。
……还说自己不是个孩子。
祈玉试图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神经已经相当脆弱的弟弟,然而刚提起一口气,胸口忽然一阵剧痛袭来,到喉间的话语再次被一团污血取代。
眼前的黑暗终于盖过了所有的光线,他只来得及最后捏了捏俞珪手腕,便垂头晕了过去。
“……”
俞珪用手去挡,却怎么也挡不住那仿佛流不尽的鲜血,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
——原来一个人的身体里能流出那么多的血,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要彻底流干净才算结束。
到底还要流多少血,他们才能自由?
直到研究员和医护人员一起冲过来,试图将祈玉抱走时,俞珪都还在发愣,一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抓着祈玉。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智:“松开啦,你真想要他死啊?”
俞珪浑身一抖,清醒过来:“不,不,我只是……”
他忽然又打了个哆嗦,目光直直刺向那个说话的人,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你是谁?
那是个外貌相当平凡的白衣人员,微黑的皮肤,粗糙的十指,不薄也不厚的嘴唇,却偏偏生了一双极灵动的眼睛。
光线从旁照来,有那么一瞬间,俞珪看到了对方陌生的眼瞳深处,是一种能反光的亮绿色。
那是……只有夜视生物才会拥有的瞳子。
俞珪下意识松开了手。
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他转而低声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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