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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雪目视睢子:“把她的胳膊接上。”
睢子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照做,黑着脸使了个眼色,一个步六狐大汉过去,把平安的手臂推回去。
剧痛一解,平安立即跳了起来,冲到叶初雪身边,死死抱住她。她身上惊怒震撼未去,浑身微微发着抖,声音中也满是颤抖。手臂刚好,抱着叶初雪仍然钻心地痛,但她不肯放手,也不愿放手:“嫂子,嫂子……”
叶初雪搂住平安,在她耳边轻声嘱咐:“我走了,你就能放心了,快去王庭!”
平安泪水冲破眼眶,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只能拼命点头,下巴戳在叶初雪的肩上,只觉她双肩单薄柔嫩,却要独自一肩担起太多的责任来。平安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叶初雪却没有时间去与她抱头痛哭,眼看着睢子大步朝这边走来,只来得及嘱咐最后一句话:“别告诉他,别让他半途而废。”
平安惊讶地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睢子已经过来一把拎着叶初雪将她拽了起来:“走吧,你跟我走!”
步六狐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就在瞬间,那群凶恶强壮的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大营内外满地的尸体血迹,和一群惊魂未定的族人。
平安顾不得让人看伤,忙着指挥人去收拾残局。她一边吩咐,一边眼泪止不住地流。人们惊讶地看着她,从没见过苏毗当众流过泪,都以为她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坏了。
只有阿延看得出母亲的心思,他无声地跟在母亲身后,寸步不离,直到周围再没有人了才问:“阿娘,叶娘娘还会回来吗?”
平安再也忍不住,抱住阿延,死死用力,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去,然后她用自己都陌生的声音说:“阿延,你记住,如果见到你舅父,千万不要说叶娘娘的事情。”
阿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那她肚子里的弟弟怎么办?”
平安终于放开了阿延,朝着叶初雪被带走的方向眺望,良久才道:“你得相信叶娘娘,她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番外玉壶光转下
一残红枝上稀
晗辛从来没有与任何人说过,身为渔家的女儿,她虽然水性不错,却从不敢在水中睁开眼睛。
她是渔家的女儿,熟识水性,却几乎在水中被淹死过。她记得水下摇曳的水草,悠闲游逛的鱼虾,还有水中宛如一缕衣带一样漂过来的一抹嫣红。后来无数次地回忆,晗辛总是诧异第一眼看见那抹红色的时候怎么会以为只是寻常受伤的鱼或是小兽。那是父母兄弟姊妹和乡邻的血!
那一日整村被屠,只有晗辛一人在泅水玩躲过了一难。
只是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血红将她淹没了整整十七年,以至于只要她在水中睁开眼睛,就总能发现自己置身在血海之中。
“我知道你醒了。”这声音仿佛刺耳的饶钹,穿透重重梦境钻进她的耳中,“睁开眼!”
“不!”晗辛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拒绝说出声来,却知道绝不能睁开眼睛,否则那血海一样的红色会重新将自己淹没。
一桶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冰冷刺骨,寒意登时渗透骨髓。
“睁开眼!”那声音益发严厉。
一声脆响在她的耳边炸开,啪的一声,震得她浑身一颤。从柔然回来的人,当然知道那是鞭子甩出来的声音。
冰冷的水从面上滑落,留下一道道冰凉的痕迹,仿佛刀刃从皮肤上划过,晗辛喉头发紧,随着身体的颤动,这才察觉到双臂双足都因被锁扣住而刺痛酸麻。她并不在血海之中,只不过是个囚徒,是那个人的阶下之囚。
又一桶水泼过来,这次水中当是用了药,淋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生疼。
晗辛终于睁开了眼。
眼前那一片恍惚渐渐清退,那个密不透风的牢房,晃动的火光,还有火光中的刑具变得无比真切。晗辛尝试动了动手臂,只有铁链哗啦啦的响声嘲笑着她的徒劳,却也激发出了她的不甘心。
“他呢?”她抬起头来轻声地问,声音很弱,几不可闻。但是他们听见了。晗辛无比确定,看见面前几个散开衣襟裸露出胸膛的彪形大汉情不自禁得对视,便知道他们都听见了。她冷笑了一声:“你们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想知道柔然可贺敦和南朝长公主的秘密?”
为首的大汉喝道:“快说!”、
“你们也配?!”晗辛全然不怕激怒他们,笑容凌厉决绝,“你们即便将我的骨血分拆,用马蹄踏入泥中,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对方勃然变色,将浸泡在冷水中的牛皮鞭子捡起来,啪地甩出一声脆响,鞭梢从她的面颊上扫过,登时留下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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