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几近落下山去,一轮红,一半在地平线上,一半在下。采摘后的棉花都堆在地头,如果一下子躺进去,能把软软的棉花堆压出个坑来。
露水开始在空中汇集,附在棉花上,泛起一层潮,凝在叶子上。秋夜的凉意在四周弥漫,穿着单衣的人们不禁打了个冷颤。
到了地里,人们已经在准备收工了。安橙把两大包刚摘下的棉花放到架子车上,走在前头拉车,爸妈在后头跟着。
半个多月不见滴雨,路上泛起一层厚厚的黄土,脚步声惊起路两边草丛里哼着歌儿的蛐蛐,在路上跳来跳去。有时候,偶尔还会看到一两只野兔,从一块田地越过道路,迅的躲进另一块地里。
棉花摘了一遍又一遍,这一遍结束,就该刨掉棉棵,赶着翻地种小麦了。棉花上一个个摘得干干净净的棉壳,透着农人的认真和勤劳。
回到家,安橙把棉花从架子上搬下来,又扛到里间屋里,准备明天晾晒。
做完这些,也还不是有多累。她捞起衣袖,摸了摸胳膊上的肌肉:“啧啧,壮是真的壮,就是不太美观。”
没办法,说对这幅身体完全没有排斥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那个‘某一天肯定能回去,就当体验生活’的思想在支撑着她,说不定第一天就崩溃了。
天色渐晚,鸡子飞到架上去了,听到还在饿着的黄牛在棚里“哞哞”叫着,安橙从草棚里抱出一卡子草料来,散到吃的一干二净的料槽里,又在草料上撒上一把麸子,老牛贪婪的吃起来。
南边那个用青砖垒起来的四方圈里关着一头猪,方家每年都会养一头,等到过年的时候杀掉,自己吃一点,剩的卖掉。
今年这头猪长势不错,刚入秋已经长到了一百二十多斤,见了安橙到这边来,着急的直哼哼。
安橙从旁边棚子里抱出来一捆草,扔进猪圈。
这些草是她前天去河边割的,方安成的家在黄土村,黄土村这名字听着好像寸草不生漫天黄沙,但实际上地处中原,并不荒凉,在村子东头,还有一条小河。
河道两旁包括河里,生长着猪爱吃的一种草,这里的人都叫它水浮莲。
当时安橙循着记忆到河边,等她看到水浮莲的时候,一眼认出,这就是著名的外来生物、入侵物种——水葫芦。
她在上学的时候也算是个好学生,对于这种植物的特性记得还是比较清楚的。
还好方安成家是在北方,因为每年玉米小麦轮番耕种,正是北方的特征。
而水葫芦不耐低温,在这里是过不了冬的,所以对这条河的危害有限,如果在南方,那就是妥妥的侵害植物了。
再加上水葫芦是很好的猪饲料,它在这里一直长,当地人也乐意。
而安橙的第一个计划,就是对水葫芦‘下手’。
水葫芦的名声虽然不怎么好,但它长得着实好看,叶片边缘无齿圆润,开出的蓝色花朵艳丽夺目,正适合观赏。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八十年代的城镇居民,已经慢慢开始懂得装饰生活了,穿衣不像以前单调,家里肯定也需要装饰。
水葫芦好养,有水有土就能活,水越脏还长得更好,不用怎么打理,适合想养花却养不好的人,关键是开的花好看,做成盆栽的话,不失为一个商机。
现在她没什么本钱,姑且先用这个无本微利的买卖试试,能赚得第一桶金最好。安橙美滋滋的想着。
她在这边喂牛喂猪,方安成爸妈也没闲着。
方刘氏在厨房准备晚饭,热上几个馒头,在锅里下了米,等到米煮开,馒头也就热透了。
方济宗刨了几个蒜瓣,在蒜臼里捣碎了,拌在中午剩下的鸡蛋面里,热热再吃。
晚饭过后,一家人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说起家常。
“今天相的这个姑娘怎么样,你们能聊的来不?”方刘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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