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琢把一边稍长的鬓发掖到耳后,摘掉右手的钢刺指虎,当啷一声扔到脚下,把自己肋下几厘米的位置指给文羚看。
他笑了笑,露出浅淡的梨涡:“扎这里,我不会死,快一点儿,我不会疼。”
窗外的天空渐渐亮起了一角,文羚害怕黎明时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因为此时此刻就像站在海底仰望,无边无际的阴暗像要把整个人都吞到云层里去。
梁在野是那片深海,掰开他的心,里面有鲨鱼和蓝鲸,漆黑的水草和未知的恐怖。梁如琢是一阵热带季风,带着和暖细雨抚摸他的伤口。
他恐惧海,深爱风,但他活在深渊,风是过客,海是归处。
文羚牙齿都在打战,瞳孔颤抖着。他把匕首扔得远远的,转身抱着梁在野哽咽哀求:“野叔……我怕血,我们回家吧,快点回家吧。”
黎明过后并没有迎来日出,今天阴天,等会大概又会下小雪。
凌乱的客厅重归寂静,梁如琢坐在翻倒的家具和一片碎玻璃的废墟中,把滚到脚下的星形小灯捧在手里,低垂的睫毛在脸颊上遮出一小片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他睁开眼,看见李文杰把他的手臂挎在肩上。
“对不住,特种部队那一套刑讯逼供的招数我真受不了。”
李文杰扶他到沙发上,拿应急医药箱给他消毒包扎,“你哥对你下手真够狠的。”
“他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梁如琢躺在李文杰身边,懒洋洋地举起那盏星灯端详,“终于知道我对我哥根本不算恶毒了吧……我对他仁至义尽。”
“谁让你抢他姘头?”
“这又不是能忍住的事儿。”
梁如琢扶着腹上的伤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卧室,翻出一个银色手提箱,把压在枕下的一沓旧画整整齐齐地放进去,第二层放文羚的药,他疲惫地站了一会儿,把文羚穿过的一件睡衣也放了进去。后来又拿了一个大旅行箱,把文羚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塞进去。
“走吧,这个房子得卖了。我去星河湾那儿住。”
“得了,先住我家吧。你哥真会杀你?”
“我不想赌这个。”
回老宅的路上梁在野亲自开车,文羚斜靠在副驾驶,目光呆滞地看着后视镜上悬挂的一个护身符。
这是文羚挂在梁在野原先那辆大g上的。梁在野难得真正带他出去玩一次,谈生意的地方刚好有个知名景点,小孩特别迷信,花钱跟臭和尚们买了个护身符,还他妈是扫码支付。要不是那时候文羚专注地系了半天系成个死扣,怎么也拽不下来,也早被梁在野扯下去扔了。
那辆车撞毁了,护身符也烧焦了半个,幽灵一样黑漆漆地在后视镜上晃荡。
梁在野余光瞥着身边的小孩,见他盯着这个护身符,低咳了一声,目光不大自在,像是不知道该看哪儿。
文羚靠着玻璃,轻声问:“撞过车的护身符应该不能护身吧。”
“怎么了,被门夹过的核桃还不能补脑了?”
梁在野哼道。
文羚不知道,也不在乎。
他望向窗外,稀稀落落的小雪在阴沉的雾霾里脏兮兮地飘,今年是个寒冬,冷冻天气格外漫长,天好像不会再亮了。
手机还揣在睡衣兜里,他无聊地玩了起来。
微博上的连载很久没有更新了,他看着之前发过的摘星星的微博,用僵硬的手指迟钝地一条、一条地删掉了。
然后发了条新的——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了吗?没有。
星星变成流星掉下来,摔得好疼。
咩咩再也不摘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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