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两天没视频,所以汤索言不知道陶晓东那天磕着了。周日机场一接着人,陶晓东上车不等说话,汤索言先拨开他头发,皱了眉。
“磕了一下。”
陶晓东笑了下,说,“没事儿。”
缓了两天,现在看着比刚磕的时候更骇人,青紫得更厉害,眼尾处都有点肿了,泛着暗红。汤索言离得近了些,手指在那处碰了碰,问他:“怎么磕的?”
陶晓东垂着视线:“就没注意在壁灯上磕了一下。”
“没注意?”
汤索言眉皱得更深,“你多大了?走路不看?”
“下回注意。”
陶晓东笑了下,俩人现在离得近,他顺势在汤索言嘴上亲了口。
汤索言还是看着那处,问他:“涂药了没?”
“没涂,小孩儿给我买了我也没敢用啊。”
陶晓东坦白得可痛快了,表现一下。
汤索言挑眉:“你自己不会买?”
其实他就是懒,这种小磕小碰涂什么药啊,没那么金贵,从小磕磕碰碰长大的,皮糙肉厚。
周日俩高中生放假,迟骋和陶淮南都在看书,迟骋在房间,陶淮南在餐厅。
两个哥哥回去的时候,陶淮南从餐桌边慢慢过来,两只手分别摸着,安安静静的。
汤索言伸手给他,陶淮南握住,汤索言拇指刮刮他手背,陶淮南抿着唇笑。
迟骋从房间出来,看见陶晓东额角的伤,刚要说话,陶晓东朝他做了个“嘘”的动作,朝陶淮南那边看了一眼。
迟骋于是闭了嘴,接过他俩手里的东西,刚才两人去了趟超市,买了汤索言做菜要用的食材。
!陶淮南一直笑嘻嘻的,汤索言做菜的时候他坐自己那个小板凳上等,就在厨房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坐得老老实实。汤索言用手背碰碰他的前额,陶淮南直接张嘴,汤索言往他嘴里放了个小番茄,又鲜又甜,陶淮南于是又笑了下。
迟骋在客厅小声问陶晓东:“哥你脸怎么弄的?”
陶晓东声音更小:“磕了下,没事儿。”
迟骋在自己眼睛旁边指了下:“离眼睛这么近,你是不是跟人动手了?”
迟骋下意识看了眼汤索言,陶晓东赶紧说:“快收回你的视线,想什么呢。”
迟骋要过去帮汤索言洗菜,陶晓东没让他去,问:“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还行,没太累。”
迟骋说。他知道陶晓东是想问陶淮南,看着那边说,“他也还好。”
“有事儿跟我说,别放心里闷着,他要是气你了你也告诉我。”
陶晓东说。
另外一边,汤索言也边做菜边跟陶淮南聊着天,陶淮南兴致很高,没一点低落的意思。那天就是单纯想他哥了,陶晓东想多了。
晚上陶晓东枕着汤索言的腿,叹了口气说:“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猜。小时候说想我了我知道他是真想我了,现在他一说想我我就得猜,这是心情不好了还是怎么了。”
汤索言用棉签在他额角涂着药,眼角处他动作很轻,也没沾太多药,怕进眼睛:“养弟弟不容易。”
“是不容易,但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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