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皇后凤目扫来。
“林家姑娘自是聪明伶俐,可林家原先着实寒微,她才刚开始识字,才念完了《三字经》。”
来参选的,八分好处也说到十分。几位尚宫心中都猜测,说不定《三字经》都还是往多了说的。
参选面试,本该试她那一笔字写得如何,再看看女工如何,若有擅画擅书的,也都当场作上一篇。
尚宫们若难以定夺,再将这些呈给皇后娘娘亲选。
一问阿宝才刚念完《三字经》,那这笔字想来是看不得,为了不叫她难堪,连笔都没让她拿。
张皇后一听立时信了,实是林大有原来不过是营中养马的,他自己都不大识得字,何况是他的女儿。
“倒把这个给忘了。”张皇后叹息一声,“是我不好,只看她模样性情都很投我的脾气,才想将她选入宫来,倒没想过这些。”
“陆尚宫。”
“在。”一直侍候在殿侧的绿衣尚宫听召上前,与陈尚宫并立。
“给她多些赏赐。”以示安抚,免得叫人耻笑她。
“是。”陆尚宫立时草拟赏单,上回十匹绢已是厚赏,这回是安抚林家,东西便要更精致些。
待到夜间,景元帝宿到中宫。
他躺在凉榻上,张皇后替他揉额,缓缓说起今日选公主伴读的事:“我本想将林大有的女儿,选进来陪到小五身边的。”
五公主最好骑射,是景元帝所有女儿中,最得他宠爱的。
景元帝阖眼听着,漫不经心应上一声:“怎么?没选上?”
“哪知道林家这个姑娘,进了京城才刚读书,不过识得百来个字,要是真将她选上,放到小五身边不大好看的。”
就算骑射再好,大字都不识得几个,送到五公主身边,怕李淑妃母女心生不快。
张皇后的意思,景元帝自然听明白了,他还阖着眼,却笑一声:“是了,林大有就不大识字。”
各个衙门当官的,不必都会写诏、诰、表、论、判,自有人草拟,但他们起码得会看。
可跟着他起事的那伙武将们,有些确实不识字。景元帝正想让这些人都统一学一学,起码呈上来的东西是什么,总该知道。
林大有虽不识字,可只要问他太仆寺的细务,他没有一样答不上来。这就是能办事儿的人,只要能干,不识字就不是什么大毛病。
“特意将她添上,想给她这个体面,反倒难为她了。”
殿内燃起安神香,张皇后玉指微微用力,景元帝昏昏欲眠:“这有什么,赏她就是了。”
“已经预备好了,过几日便赐给她。”
张皇后又揉上一会儿,听景元帝鼾声渐起,给他拢上薄被。
一挥手,宫人将大殿烛火调暗。
张皇后卧在丈夫身边,借着殿外月色看丈夫的脸,许久,她将寝衣的袖子掩在鼻周。
安神香的味道,缓缓助她入眠。
出了端阳节,裴观到上院书房拜别祖父,坐车前往国子监。
车行到钦天山山脚,家仆将衣裳箱笼抬进院中,青书不住叮嘱:“这几只箱中都是书,仔细着些。”
卷柏取出斗蓬:“公子,山里凉。”
“不必。”裴观摆手,隔得数十年再回国子监,心头五味翻涌。
上辈子步入国子监时,他是最年轻的举子。出国子监时,他又是本朝最年轻的探花。
此番再回来,他还顶着国子监最年轻博士的名头。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条路他走了二十年。
国子监左为龙舟山,右为钦天山,四周有教场猎场,除了六百多间校舍,最中心的位置还设有孔庙,每岁大祭,都在此处。
博士助教与学生监舍一左一右,裴观跟着松烟往宿舍走去,竟是个单独小院落。
虽是小院,但也有窄窄一方天井,一棵老树盘在院角。墙角还新砌了个灶台,顶上用竹子搭起小凉亭。
“我看这儿有地方,干脆咱们自己砌一个灶台,有两个灶眼,热菜做饭都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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