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个视频如出一辙,乔飞无法把眼前这个清瘦贵气的少年和视频中如冷血恶魔般的人联系在一起,于顽同样如此,下午听完金灿的供词,于顽只联想到明天先前的异常行为只是在给她掩护,现在看来,这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商量好一致的策略,金灿大仇得报认罪伏法,把心脏留给明天,准备无憾离去;而明天从一开始就置换了案件中心的主人公,他在保她。
“这是请的杀手的汇帐记录,但中转方是国外的私人银行,你们追查的话有点难度,三个人被挖出的器官我放在了明家地库的7号保险箱里,只有我的指纹和虹膜认证能打开,游轮上金灿露面也是受我指使,她不承认没关系,我有录音证明那是我的主意,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明天从背包里拿出打印好的犯罪证据一件一件往桌面上摆,以往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无所不用其极让自己摆脱嫌疑,明天倒生怕这些人不相信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一样。
于顽把材料收好递给乔飞,乔飞一件一件查实,半个小时后回来对于顽点了点头。
于顽看着明天说:“金灿吃了一瓶强效安眠药,你的父母带着她签署的协议在医院等着她的心脏。”
所以,你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天再次偏头看了看窗户,和金灿在医院病房看窗外的动作一模一样。
“药我换过了,只是些让人晕过去的东西,她很快会醒过来,协议不会生效。”
于顽支着手,紧盯着他:“不想活下去吗?金灿死了,案子会结,你也能得到一颗健康的心脏。”
“于警官,”明天仍然偏着头,看着什么也没有的窗外,淡淡说:“不是每个人都对活下去有执念的,我活着的体验,没有让我永久坚持的意义。”
明天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浅淡,纵使在说着表述内心的话语,却仍然让人感觉到一股轻飘飘的置身事外感。
“我是个心脏病人,但我是以植物人的标准生活的,轮椅、餐食、作息甚至思想,我都要听话执行,所以,我决定做一些败坏人性的事,就算会损坏我这副易碎品一样的身体也无所谓,而金灿恰好为我提供题材免得我再去筛选,她倒是挺感激我,自作主张签了协议藏了药把心脏捧给我,她和我家里的人也一样,没问我到底要不要。”
于顽抱手审视:“你的犯罪动机撑不起案子。”
明天轻笑一声,转回头看着于顽,“正常人才能用正常逻辑,一个从小身体和内心都病态的人,能有什么合理的犯罪动机呢,硬要说的话,杀人的时候我还挺有快感的,血液的温度,撕心裂肺的惨叫和人恐惧痛苦到极致时,脸上扭曲的表情,是和我这副壳子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于顽不语,明天轻轻歪着头,问:“还有什么疑问呢?你不早就觉得我有问题吗,游轮上你追击黑袍人的时候,我怎么就刚好出现在舱门外了呢?”
于顽抬眼,黑眸锐利,“那坠海也是故意的?当时在游轮上的方位,金灿和你们一家根本没有被海员推下去,当时你和金灿跳下船难道不是在洗脱和陆俊同谋的嫌疑?冒这么大的险,如果没能及时获救怎么办?”
明天眼神波动了一下,答道:“当时还没确认该死的人都死掉,当然不能提前暴露,冒险的话…所以我说别跟个有病的人较真,他们真的什么事儿能做得出来,特别是我这种压抑了十几年的有病的人。”
“那现在屈正也还没死掉,怎么你和金灿都争着要当犯罪嫌疑人了?这么不顾后果的冒险,怎么还能想到事先留证据独揽后果呢?”于顽看着微微皱眉的明天,帮他解释道:“因为解决屈正的任务失败了,金灿暴露,伏法是金灿的下策,而你要保她,自首也是你的下策,你记录下作案过程,也不是为了什么内心刺激,你只是在给金灿留后路。”
“其实最初还是想着大家都好好活着不是吗?”
“明天,我说过了这不是什么相互顶罪的游戏,你说金灿没问你到底需不需要这颗心脏,你不也一样没问她,到底接不接受你的安排吗?”
明天迷楞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思考,心口处突然传来绞痛,比以往任何一阵都要来得猛烈,明天呼吸瞬间开始急促,窒息感从心口传到大脑,于顽蹭地站起来,乔飞忙出去叫医生,于顽把捂着心脏往地下滑的明天抱起来,明天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喘着一字一句告诉于顽:“我快死了,我本来就是要、要死的,她不是,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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