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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付月山醒来时,孟轻舟正坐在他的书桌前面看书。“醒了?”孟轻舟问。付月山恍惚地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眯着眼睛问道:“几点了?”“快八点了。”孟轻舟知道付月山在担心什么,他说道:“我已经把月河送去学校了,别担心。”付月山起身走至孟轻舟身旁,俯身在他脸颊上落下短暂一吻,嬉笑着说:“谢谢孟老师。”许是付月山脑子还没清醒,走路走不成直线。孟轻舟搂过他的腰,带着他缓缓下楼,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翘起来的头发,笑说:“像喝醉酒的猫。”付月山说:“猫饿了。”不知道李爷爷那还有没有得吃。孟轻舟拿出一个瓷碗,清洗之后,拿起勺子往一个锅里舀着什么,问道:“那猫喝粥吗?”付月山正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坐在餐桌前,手心托着掌心,拖长了声音说道:“吃。”白色米粒被熬得圆润饱满,粥看起来很香糯,有瘦肉有青菜。孟轻舟说:“没有放蛋。”付月山笑着点了点头。自上个月付月河在家里开过灶之后,付月山的家里也没再有过这般的烟火气。粥的香味在一楼里久久未散,他很喜欢这个味道。家里的摆设没怎么变过,在同样的场景里闻到相似的气味,除了这次,更久远的就是在十多年前了。孟轻舟望着低头喝粥不发一言的付月山,出声强制把他的思绪拉回来:“抱歉。”“嗯?什么?”“古镇灯会错过了。”“那我们也在一起了。”孟轻舟笑了起来,说“对”,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古镇灯会很漂亮,以往我都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偶尔和朋友去,但是今年想带你去的,因为今年古镇灯会恰好在中秋节,会比以前更漂亮。”付月山说:“明年我和你一起去,明年错过了,那就后年再去。”“我们不差这一两年,我们还有好长的时间。”付月山睁大眼睛问他:“不是吗?”他问这话的时候,不是单纯地在安慰孟轻舟觉得因没能与他赴上灯会而遗憾,而是很认真地在确认,我们有好长时间的,对吧?大概是因为十二年的时光太过深刻,他与孟轻舟在一起之后,便不想再去过一个又一个一模一样的十二年。准确来说,他贪要孟轻舟的往后余生。除却在一起的大部分欣喜,他剩下的是自己都很难发现的不安,敏感。这些负面感觉只是偶尔会伸出爪子挠挠他的心肝,并不致命。可他还是很想听孟轻舟亲口说,只要他说是,那便就是。孟轻舟心中了然,他明白付月山此时不安的来源是什么。是相似的感觉勾起了以往的回忆,是母亲的食言,是母亲的离开。付月山是在确认孟轻舟会不会离开。孟轻舟握住付月山的左手,专心道:“我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对于爱你这件事也同理。”付月山笑了起来:“读心术?好厉害。”孟轻舟安抚地捏着付月山的手心,付月山继续低下头喝粥。半晌,一碗粥见了底,孟轻舟起身去再给他盛一碗,付月山依然是埋头吃着。“我没有怪过我妈。”付月山搅着碗里的粥,吹了吹:“她很痛苦,强行留下来是一种折磨吧。美好爱情遭遇不幸,丈夫理直气壮的背叛,丈夫新枕边人的嚣张和讥讽。消瘦,痛哭,麻木,自残,绝望,长达八年。”“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她为两个孩子挣扎了八年。”“我知道她尽力了。”付月山抬头,落寞地笑了起来:“我只是依然为我没能救到她而感到自责,我不是个好孩子,也不是个好兄长。”孟轻舟走到付月山旁边,将付月山的脑袋放在他的肚子上,抚着他的头发:“我替你母亲和弟弟作证,你没有不好,你很好。”“是吗?”付月山把耳朵贴近孟轻舟的肚子,似是认真听了听,随后笑说:“真的欸,我听见了。”他抬头望向孟轻舟,眉宇间的落寞消失不见,笑着问:“不过你今晚吃了什么?消化不好,胃在抗议呢。”孟轻舟也笑:“付医生猜猜?”付月山顽皮地挑了挑眉,转身继续喝粥道:“付医生不猜。”付月山把粥喝得干干净净,满足地打了个嗝。孟轻舟开着车,正往他家的方向开去。付月山说想看他弹钢琴。
第24章
这是付月山第一次来到孟轻舟家。孟轻舟的家风格很中式。令人亮眼的是自玄关走近客厅后,左手边有两扇很大的镂空木质隔门。客厅里摆放的是红木沙发,沙发背后的背景墙有一副淡雅的山水水墨画。“我母亲画的。”孟轻舟笑着说。付月山不禁对孟轻母亲的敬畏更多了些。孟轻舟自两边打开镂空的两扇门,淡淡的木质香和墨水香过于怡人。这大概是孟轻舟的书房,书架很宽也很高,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方形大桌,桌上还有笔墨纸砚。似乎还有一些小木块和小刻刀。付月山没注意,他站在书架旁欣赏着书籍和一些古玩。“我爸买的,我妈没有很喜欢,就放我这儿了。”孟轻舟说着,却自行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搂着付月山吻起来。不知何时辗转到了钢琴室,付月山的手欲借支撑,不小心按在了钢琴键上。孟轻舟在付月山唇上小啄一口,坐到了钢琴前面,说:“我弹钢琴给你听。”付月山说好。音符在孟轻舟修长而骨节清晰的指间跃起,灯光在此刻只属于孟轻舟一个人。他像某个长满玫瑰的星球上的王子,浪漫优雅,光芒万丈。而付月山就像是孟轻舟手里捧着的玫瑰。一曲完毕,付月山笑意温柔,问:“是不是《慢慢喜欢你》?”“是。”孟轻舟答,又弹了歌曲的开头一句,哼着歌词:“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我感受到了。”孟轻舟说。付月山问:“噢?在哪?”孟轻舟起身,说道:“在清晨,在午后,在傍晚,在深夜,在梦里与你相见之时,在欲晓的黎明里。”他亲了下付月山的额头,继续说道:“在之前还没见过的李爷爷季奶奶,在你寄思于院子里的龙眼树和老秋千上,在去见你的路上的每分每秒,都让我喜出望外。”付月山开玩笑道:“我怀疑你今晚吃的是情圣。”孟轻舟与付月山额头相抵,鼻间的呼吸太炽热,他问:“今晚的宵夜可以吃你吗?”付月山轻轻咬了下孟轻舟的下唇,之后却佯装斯文道:“您请自便,祝您用餐愉快。”浅灰色床单上承载着两个负距离相近的人,汗水洇湿了一小片,颜色也变得深了一些。浅埋在柔软床铺上的一段小细腰仿佛是人间瑰宝,只是腰侧因着被握太久,白皙的肤上起了一些红。孟轻舟俯身在那发红之处小咬了一口,惹得付月山口腔里发出的声音更细软。他手指捏着枕头边,不自觉地收紧了起来,眉头稍皱,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痛快。胸膛和锁骨上的草莓催人动作愈快,不算安分的腿时而挂在孟轻舟的腰间,时而荡在空气里摇曳生姿,挠心挠肝挠人至极。床单上深色的地方越来越多。啊。付月山十个脚趾全都不自觉蜷缩起来,敏感之处一遍遍被触过。他嘴上想讨饶,但那人却是连个说话的空隙都不给。直至最后,他除了本能叫喊,从头至尾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开了个话头就说不出话尾,话尾在爱里被撞得稀碎。“孟老师……”“孟先生……”“轻舟……”说是想讨饶,其实最想说的还是“我好爱你”。于是,在愉快的用餐结束后,付月山力虚地挂在孟轻舟的脖颈间,不甚清醒地说了好多遍的“我爱你,我好爱你”。孟轻舟拿着纸巾擦拭,如往常付月山与他说话之时一字一句地应着他,唤他的名字,吻他的耳珠,回应他的每一遍“我爱你啊”。孟轻舟说:“我下辈子也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他替被疲困席卷全身的人轻轻掖好被子,起身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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