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忧心忡忡,但段温其实根本没在听。
他的目光落在抚琴的那双手上,注视着素白的指尖轻盈地在琴弦上跃动,指腹轻拢慢捻,指尖再轻轻的一勾,简直要把他的魂勾去了。
她都不知道这漂亮的手指昨晚到底拢过什么脏东西。
这般想着,越发叫人气息不匀起来。
……
段温以前从来没觉得干坐在旁边听着那些叮当的响有什么好享受的,这次总算琢磨出些乐趣。
也亏的这话没有说与别人听,否则就算是如王宾这样的下属幕僚知道了,都要骂上两句有辱斯文、禽.兽不如。
只是段温却不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什么不合适的。
每逢大战必有大宴,段温虽更习惯军中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庆功宴,但是坐到他这个位置,总免不了和地方豪强打些交道,那些宴会就与军中大不相同了。
美人甩袖、拨琴弄弦,真当底下人是看舞听曲?眼珠子都快看掉了,当场露出丑态的他都见过不少。
剥下那张皮来瞧瞧,谁不是畜生?
只是那会子有意避开“她”醒来的时候,不叫“她”看见那些不堪罢了。
“她”那性子若是瞧见,又要为那些歌伎舞姬上心了。这世道能有口饭吃都是万幸,谁还讲究个怎么吃饭法?
*
在谢韶偷瞥过来第一眼,段温就察觉了。
上战场的人要是对视线不敏.感,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段温一抬眼,就将谢韶投来的视线抓了个正着,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忐忑心虚。
再稍一回忆方才的调子,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只是不善音律,又不是聋。
不是一直不愿意给他弹吗?怎么今日又改了?
段温其实不太介意谢韶弹的好听难听,总归是为他奏的曲,就算是锯木头,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夸上句“质朴自然”。
只是对方这会儿突然转变总归是有点原因的。
——是被昨日的情形吓着了吗?
这倒确实有可能。
其实昨日到底是马车门先打开,还是他的刀先落下,段温自己也分不大清楚。
他从见到谢韶之后就很矛盾。
他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也知道她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若是他想的话,他可以装上一辈子,在她面前当上一辈子的“好人”。而以他现在的势力,也足以做到将那些污糟事全都隔绝在她的视野之外,让她永远都那么干干净净。
这其实也没那么难。
瞧瞧那一日,对着陶智他不就忍住了?别说摘脑袋了,他甚至都没有把那根舌头割了,简直再宽仁不过了。
可是这样真的够了吗?
段温本以为是够了的。毕竟人已经在他的身边了,是能碰到能摸到、活生生的人,不必像以前一样担心她突然消失。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还不够、一点也不够。
她怎么能有那种眼神呢?又干净又清澈,和这个世道格格不入。
那种奇异的割裂感将她和周围的人都分割开来,就连显得最亲近的玉簟都仿佛隔了一层,好像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抽身离开一样。
她怎么能走呢?
怎么能再离开一遍?!
白纸浸入墨池、绣履自泥地里趟过。这世道当然配不上她,但是她既然来走了一回,怎么能这么干干净净地来,又清清白白地走?他既然已经洗不干净,总要把人拉下来一起弄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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