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总不如人意,他在这儿乍闻“喜讯”之际,沈水北突然插嘴:“你是要找谁?从哪里来,来得及么?”
沈水北无视宿锦疯狂暗示快闭嘴的眼神,明知故问:“要是又有耽搁......至少咱们也有名医,为什么不让宿神医和薛老试试?”
夏知之依旧头也不抬,决绝的却极为果断:“不行。”
他现在接受不了任何意外和激进。
沈水北的面色有一瞬的阴沉,缓缓扫过宿锦一眼,宿锦满肚子苦水,简直冤枉死了。
然而就在僵持之时,沈山南忽然开口:“拿来。”
沈水北一怔,小少爷猛地抬头,手还揪在衣领上:“南南!”
他眼睛都是肿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起来狼狈极了。沈山南活了二十余年没理解的情感,在他这里体会了个遍,像是心尖被人掐了一下,开始时说不上很痛,但是酸涩,这种鲜活的、陌生的感觉在胸腔里冲撞,而后越来越重,最后如同要凿开五脏六腑,令人窒息。
沈山南照例是不会照顾人的,木着脸,拿袖子一股脑儿给他抹一遍。抹完感觉小少爷更委屈、更招人疼了,只能又将人抱回去,好好哄着。
边哄边道:“拿来。”
他对着沈水北就没这些心软。冷漠的声音,配上那张“今晚你就要死”的脸,让宿锦一阵绝望。
夏知之挣扎:“沈山南!”
沈山南只能又从无差别致死变成普通面瘫:“我、等不及他。”
“他”自然是指夏长留,沈山南是说自己的情况等不到长留先生来,就会支撑不住?夏知之立刻不动了。
小少爷看上去就像要崩溃了,沈山南不知道什么叫内疚,但是感觉胸腔撞得更痛了,只是他不撒这个谎,就喝不到那碗药。
沈水北几次三番试图让他喝,想必不是宿锦医术高超,而是对方做过什么手脚。
沈山南......沈山南其实没有考虑那么多,也思考不了那么多。他知道沈水北为了保密,恨不得杀了所有知道他们身份的人,首当其中者就是他,他不理解,但是不要紧,也不在乎。在过去的漫长时光里,他有很多不理解的东西,也没有试图理解过,因为他都不在乎。
他活的很随意,也很肆意。甚至在沈水北眼里,他太无拘束、太过自我,以至于世间万物,凡无法阻他脚步者,都不曾被他在意。
就像现在,他不会考虑沈水北是否有什么图谋,是否是要杀了自己。他相信沈水北吗?不知道,连沈水北本人都说不准。他如今愿意喝,也仅仅是“他愿意”罢了,而若是他不愿意,就算拿着灵丹妙药放在面前,他也不会动一下嘴。
他这样配合,既在沈水北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不知对方明明看出自己的图谋,为什么还要主动配合,就像数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杀了那长老的儿子,却不抓紧时间跑,还要白费时间杀另一个人一样。
但是冥冥之中的,又知道,对方就是这么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再合理不过了。
就在宿锦陡经大起大落,恨不得当场去世的时候,沈水北敲开门,让寇思将药端出来。
寇思眼泪汪汪的,宿锦几乎要祈祷对方可以看不清路把那碗药掀翻,可惜寇思哭归哭,步子照样稳,一滴不落的捧到院子里。
少爷的眼泪能装出半罐子去,生生将满满的一碗药熬成半干。
沈山南要喝药,小少爷随意抹干脸,哑着嗓子让寇思将薛老请出来,又让黑衣卫将庄子里所有的医生都叫来。
在众人的目光下,沈山南很干脆的喝下那半碗浑浊的药。
入口瞬间察觉不对,但他没有停。于是在放下碗的同时,一口腥甜猛地涌上,心脏“砰砰”跳了两声,耳朵一阵嗡鸣,脑海中如有无声轰然炸裂,骤然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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