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轻了,颠你几下怕是当场散架。”谢屿想到当时怀里的重量与手感,不禁弯了弯指尖,食指指腹擦过大拇指。
“不会啊,我又没有那么瘦。”
林秋宿反驳完,卷起睡衣的袖子直到肘部,做了个虚空举杠铃的动作:“还是有点肌肉的!”
谢屿嗤笑:“瞧不出来。”
“你不要装作看不到。”林秋宿不爽道,“昨晚把我脱那么干净,我身上又不是皮包骨头!”
谢屿被回复得一噎,移开眼神:“我可没有到处乱看。”
那时候场面混乱匆忙,林秋宿又表现得很难受,谢屿只想让人早点上床休息,不可能暗落落去满足自身的龌龊心思。
不过即便如此,他帮忙时避无可避,被林秋宿漂亮的身体晃了心神。
幸好林秋宿光顾着在水里挣扎,没发现谢屿不自然的变化,否则今早谢屿才是那个难以直面对方的人。
此刻,林秋宿闷闷不乐,软绵绵地起身去洗漱,一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地上是随处散落的衣物。
有他的风衣、衬衫和裤子,也有谢屿的外套和短袖,其中几件昨晚被水打湿,这会儿还有点发潮,纠缠着叠在一起。
昨天家里兵荒马乱,谢屿没顾得上收拾这些,看到这一地狼藉,弯腰捡起来了几件,作势要拿去洗衣房。
就在他要去捞林秋宿的长裤时,林秋宿发现牛仔裤里还卷着自己的内裤,眼疾手快地抢过了那一团。
这些还是谢屿替自己脱掉的,他此刻却害羞于让谢屿再次触碰。
他脸颊发烫耳根发红,整个就差冒烟,磕磕绊绊地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谢屿说:“噢,你自便?”
“衣服也给我吧,我拿去洗掉。”林秋宿伸出手。
谢屿递过手上的衣物,低头看清林秋宿的表情,忽地笑了一声。
林秋宿:?
这是在嘲笑我酒量太菜,还是在讽刺我反应太怂啊?
“秋秋,你好容易难为情。”谢屿拿腔拿调地揶揄,“和你喝完酒是两个样子。”
林秋宿小声说:“喝完也没有很奔放吧?”
谢屿说:“确实,不过你那时候的状况也奔放不起来,还怀疑自己是阳……”
“萎”这个字没能念出口,被林秋宿一眼瞪了回去。
林秋宿说:“它一直很正常,谢谢关心。”
比起其他青春期躁动的男生,其实他平时非常淡漠禁欲。
学校里有人乐于互相分享禁忌电影,甚至私底下结伴观看,自己也从来不参与。
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只是自己没兴趣追求这方面的感官刺激,并不是哪里出了毛病。
一些很原始的低级趣味罢了,林秋宿郁闷地想,南希胡说八道,竟然被自己喝多了拿出来念叨。
“你自己不担心了就好。”谢屿向他说完,开始冲着镜子刷牙。
当少年将脏衣服一股脑丢进洗衣机,再回到卫生间时,谢屿已经从这边出去,但拆了一支新的牙刷默默放在杯子里。
之前林秋宿搬去学校,牙刷和毛巾这些是直接带走了,不过家里买过备用的生活物品,这会儿正好能用到。
他用温水洗完脸,走出卫生间看到满目阳光,又呼吸到窗边吹来的新鲜空气,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林秋宿在窗边站了一会,回顾了下两人今天醒来后的几段对话。
他自认为最失态的一段发泄,估计没被谢屿留意,所以刚才幸运地没有过问,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么多年,与别人的对话中涉及兄长,他从没流露过任何发自心底的消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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