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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很愉快的短暂出逃,他没有被揭穿,没有任何波折,在校外度过了绝对自由自在的四个多小时。
其余地方他哪里都不去,就默默仰着脑袋,看机翼在天空留下一道白色尾迹。
明城里鲜少能看到这种画面,即便有飞机偶然途径,也不过是在高空中飞速地滑过。
那天在山顶清楚地望到航空云,已然是他过去最接近天空的时刻,他甚至有种自己也可以被搭载着离开的失重感。
如今故地重游,满目桃花盛开。
它们从不生长在温室里,也无需被遮风挡雨,自有难以忽视的生命力。
一阵暖风从东南呼啸吹来,花瓣便从枝头潇潇洒洒地飘落,被风卷着往高处飞去。
这是大都市难有的景色,春山斜照,天高地远。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花,除了我就只有光秃秃的山。”林秋宿道,“回声能传到好远,会有种这世界就剩我一个人的感觉。”
山脚下的车流和云层上的飞机听不到他的呐喊,唯有他一个人得知,自己曾经朝着山谷喊过什么话。
——“我一定会走出这里的。”
——“一定会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彼时对未来的构想还很模糊,他并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去哪里,那里又有什么在等着他。
不过林秋宿现在知道了。
那个在他越过千山之后接住他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身边。
谢屿若有所感地看向他,说:“现在是两个人了。”
林秋宿语调很软地“嗯”了声,望向连绵青山,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神情一时有些怔愣。
谢屿心里一动,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林秋宿蹙起眉头,略微为难地吱声:“好像多了个人的话,在这里就说不出来了,感觉好奇怪。”
谢屿嗤笑:“要不然我回避一下?”
“不好,你不准动。”林秋宿认真地说,“我自己稍微克服一下。”
然后氛围陷入安静,他深吸一口气,却听到谢屿抢先一步,大声地向着山谷开口。
“林秋宿,你走出去了吗?”
回声如小石子扔进清澈湖泊泛起涟漪,一圈一圈荡到很远的地方,林秋宿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
那些独自知晓的发誓,与如今耳边的声音,隔了名为岁月的长河,阴差阳错地相互呼应。
形单影只的男孩在山野间紧紧抱住自己,而多年后的现在,他在同一处地方转过头,就正对上谢屿看向自己的眼睛。
如果心潮能化为实质,必然在这瞬间盈满了林秋宿的胸腔肺腑。
林秋宿屏住了呼吸,再度吐息的时候,莫名充满了力量,而这份力量全数用作了回应。
他出声道:“已经走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他还说:“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好像能把我变成一颗种子,被安放在他的眼睛里。”
林秋宿像是被移植过来的一株花朵,不习惯周遭的一切,只能很慢、很迟钝地生出根脉。
被细致地浇灌,被长久地等待,他才勉勉强强地抽出鲜绿的嫩芽。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在期待自己生长得快一点?
雪天里被吻过发旋的时候?樱花前得到一个拥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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