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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终于动气了吧?
她心里琢磨着,索性就躺在上面不动,由他去摆弄。
但片刻间,她就发现裴玄思非但没扯掉绳子,反而一道一道绕了回去,还把自己腰间的蹀躞带栓了个活扣,箍在上面。
怎么?不是要让她下来么?
姜漓暗暗吃惊,眼瞧着他在自己脚边忙活,每一下都极是用心。
什么时候他这么有忍性了?居然到这个地步也不生气,就像小时候一样,从来都是让着她,宠着她,怎么也不着恼。
这时裴玄思已经绑好绳带,又仔细检视了一遍,然后把旁边的云头榻拖过来,放在她身下,再扯条软褥铺在上面,给她垫脚用。
如此细心周到,让姜漓看得蹙眉,咬唇装作视而不见,淡声问:“我累了,你若没事,就走吧。”
“哦,还有件东西,得让你瞧瞧看如何。”
裴玄思仍是温然和煦的语气,脸上的笑也还是之前的样子,只有泛红的耳根显出刚才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他两步走近桌前,打开那只方匣子,转身捧着回来。
姜漓这回稍稍抬头,正眼望了下,见那红绸微陷的匣内露出半只瓷盏的身影,器型极是眼熟,赫然竟是一只乌金兔毫盏!
她浑身一震,猛地坐起来,却忘了那条帐幔稳不住劲,打了个晃人就往下倒。
“小心!”
裴玄思眼疾手快,一步跨过去扶住她,两人立时挨在了一起。
四目交投,呼吸相闻。
他俊美无俦的脸就在几乎不能再近的地方,深邃的眸中再没有沉暗的颜色,秋水如泓,澄澈至底。
姜漓有一霎的怔迟,随即别过目光,不轻不重地推开他,沿着双颊将要烧起的火烫,反身自顾自地从另一边踩着云头榻走下来。
裴玄思也有些发愣。
就在刚才那一刹,他从那张娇俏入骨的脸上,看到了太久不曾见过的羞赧,即便只是浅不可见的一丝,也足以让他心头怦动。
他不自禁地竟有些手颤,看她穿好鞋子走过来,便侧身让在一边,拉出绣墩,把匣子放回桌面上。
姜漓闷头从他身旁走过,倒也没客气,坐到绣墩上,目光移进匣子里。
那果然是父亲留下的兔毫盏,毕竟是视之如命的东西,上面细微的特征一眼就能看出来,绝不会认错,而且还是当初被裴玄思打碎的那只。
但现在,这只残碎的盏儿已经用复原成了完整的模样,上面横七竖八的裂缝还用金箔巧妙的簪补成一棵棵栩栩如生的翠竹,散碎的锔钉仿佛竹叶飘飞,配上瓷釉上原有的兔毫纹路,俨然竟是一幅意境清雅的竹林听雨图景。
她不由自主地把那只瓷盏拿了出来,托在手上端详。
虽说东西已不再是原样的,但现在这样又别具韵味,似乎浴火重生了一般,若是父亲泉下有知,应该也会稍稍安慰了吧。
裴玄思见她虽然不说话,但翻来覆去地看,却不肯放手,显然满意的,心里不由一宽,走近半步,明知故问道:“你瞧如何?虽说时候长了些,还好手上的工夫倒是没落下。”
姜漓听这口气有异,抬眸看了他一眼:“这盏是你修补的?”
裴玄思含笑回望,在她旁边坐下来,目光也转向那只兔毫盏。
“还是当年在北境牢城营里的事,那时候不知何时才能等来赦罪的圣旨,只觉日子遥遥无期,怕是半辈子都要耗在那里了,就算刑期到了,也不知将来怎样。”
他蓦然又说起那段往事,却不再痛心沉重,反而语气轻松,就好像再说一件趣闻。
“幸好在牢城营里遇到一个给管事当差的老囚,从前是做锔瓷活计的,后来在一起熟络了,便跟他学了几天门道,想着有朝一日出去了,能凭着这门手艺讨口饭吃,好歹不至饿死他乡。要是碰上些出手阔绰的,说不准还能攒些盘缠,一路回京里看看,唉……真要是那样,走街串巷被你瞧见,只怕也认不出我来了。”
姜漓心里越听越难受,不免也被他的话牵进了那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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