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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拉拿勺子一口一口把水喂给他,“你躺着吧,等阿卡季醒来了我去替你看就好了。”
奥列格用另外一只手摸他的脸,眷恋地摩挲他鬓边的短发渣,目光十分深情。尤拉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有点脸红,“干嘛?”
“没什么。”奥列格的声音有点嘶哑,“你很好看。我一醒来看到你好好的坐在我床边上我就觉得我活下来是有意义的。宝贝儿,看到你活着真好。”
尤拉觉得鼻酸,他偏着头在奥列格的掌心里轻轻蹭动,“我知道。”
“我爱你。”奥列格说。
尤拉低喃,“我也爱你。”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含爱恋,若溺柔丝,在奥列格的注视下他微微附身亲吻恋人粗糙干燥的嘴唇,直到它们也变得和他一样温暖润泽,才稍稍离开,“你要答应我,我们会一起回苏联。”
奥列格点点头,“好。”
尤拉守着奥列格睡着后,抱起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洗。他问一个战士要到一个木盆和一块肥皂,打了一盆水,坐在食堂的门口洗衣服。在来阿富汗之前,他基本不会洗衣服,楼下洗衣店帮他做这份活。到这里来,所有生活技能都是无师自通的,他现在会做饭洗衣、打扫修补,这场景要是让父母看见了,恐怕会大吃一惊。
军装的布料又重又粗,尤拉费劲力气将那上面的污垢和血块搓下来,盆子里的水已经黑乌乌不见底了。他于是搬着木盆去换水,来来回回笨拙地撒了自己一身,头发脸上贱的到处都是,衣服洗完了,他自己脏得不像话。
然而这座院子就像尤拉现在的模样,泥泞而疲劳。卫生环境太糟糕了,垃圾遍地,大大小小的污水坑三五步一个,空气里强烈的消毒水味道仍然无法赶走成群的蚊虫,它们缭绕在人的头顶。一个女兵坐在帐篷前用炭炉点火消毒医用器具,她热得两腮酡红,干枯失色的头发上停满了飞虫,密密麻麻,它们啃噬她的头皮,她却全然无知。
食物没有干净的,有的人患上包虫囊肿,腹部隆起,里头肝脏肿得巨大,全是寄生虫。安德烈每天都要摘除那么一两个肝脏或者肾脏,这是目前为止最简单的治疗方法。手术前这些人喜欢要尤拉给他们拍照,全当做是遗照来拍的。相片洗出来里面的人一个个面黄发黑,双手红肿,奄奄一息,尤拉看着不忍心,他就骗人说照片曝光失败了,没洗出来。
每一天日出,护士巡视,把死去的人抬出去火化焚烧。院子旁边一个大坑,窜起的火焰跳得比院墙还高,火苗噼里啪啦地尖叫,尤拉被那声音困扰着,只有睡在奥列格身边才安宁片刻。
他把晒好干净的衣服叠整齐放在奥列格的枕边,帮他把徽章重新穿好,然后到饭堂烧一点热水和早饭过来等奥列格醒了吃。上午两人有时间在院子外面散散步,阳光很好,院墙脚下不那么热。下午奥列格回到办公室处理暴动后续的事情,他坐在旁边写写稿子,或者洗照片。
到了第六天,阿卡季才醒来。
尤拉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有力气睁开眼睛,意识却很清醒。他冲着尤拉笑笑,点头示意他坐过来。尤拉坐到床沿,才看清他眼里极度的颓废和绝望。阿卡季身上有迷人出众的气质,那是一种略带神秘色彩的东西,他像一片荒芜的春田*,徒留一点千金散尽的洒脱肆意,实际上耗尽了内在的养分,早已没有生机。
(*春田:春天为了迎接下一季的播种,农民会把烧田,将田里杂草与上一季残留的农作物烧光,方便新春耕种。)
尤拉知道活下来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阿卡季微微点头,没说话。
尤拉说,“奥列格说,等你身体再恢复一点,会把你押送回国,上军事法庭裁判。他说,如果你能据实承认罪名或许不会判死刑,何况你救了我,可以将功赎罪。”
“我父母家族都因为我被连累,这样回去比不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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