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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飞虽然长在宏村,穿着打扮也是土里土气,从没去上过学,认字学理都是跟着谢师傅和师母。
陈果那时总听谢师傅吹嘘自己如何如何有能耐,泡到师母这个药行千金。谢师傅说师母家里世代行医,当年在家中药行给人把脉抓药时号称”北街一枝花”,有病没病的都爱来找她说说话。谢师傅年轻时和人斗狠,常弄得一身伤,每每都去师母家里的药行讨秘制跌打酒来用。这一来二去,两人日久生情,转眼师母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谢师傅便去提亲。谁想师母家父亲怎么都不同意女儿和个打拳的成亲。师母也是个敢爱敢恨的真性情,二话没说,打包了行李逃出家门找到谢师母,两人就此私奔到了南方。
这故事真假陈果无从判断,不过师母谈吐大方,举手投足间有与众不同的气质倒是千真万确。如今师母虽已两鬓斑白,却还能从五官中依稀寻到当年那份美丽。
谢云飞自幼跟着师母习字,学医,精气神和普通农村小子全然不同,加上一身白净皮肤,怎么晒也不见黑,也难怪那些姑娘家倾心于他。
陈果和师母在后院闲闲走了一圈,时不时说说谢师傅还在时的趣事。师母看得挺开,就是谢师傅刚走的时候有些神伤,过了头七之后也就恢复了。在世为人,难免一死,谢师傅打拳打了大半辈子,没死在擂台上已是万幸。
茶楼后院那几棵皂角树还在那儿,深灰色的乒乓球台也仍旧静静立在树下,谢师傅亲自开出的菜地里依旧冒着生机勃勃的绿苗。陈果仰头看幽蓝色夜空,明星未见,唯有半轮弯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什么都没有变。”陈果笑着看师母,讨好似地搂紧她胳膊。师母也轻轻笑了,抬高手勉强触到他脸。师母的手有些抖,陈果俯身去碰她的手。师母颤巍巍地抚着他脸颊,感叹道:“小华现在不知在哪里在干什么。”
陈果嘿嘿笑,抓着师母的手就说,“不论他在哪里,他是师母儿子这事都不会变。”
师母被他哄高兴了,又听了几句甜滋滋的好话,看天色不早便要回屋去。陈果将她送回房里,看她再度拿起摇椅上的半截毛衣。他站在门边没说话,呼吸声都压得很低很低,生怕惊扰了什么似地。师母也没抬眼瞧他,手上打着毛线,嘴边挂着抹笑。笑中似有无奈,又有遗憾,却并非全是苦涩。
陈果蹑手蹑脚关上门,师母那笑盘旋在他脑海,心里没来由地难受,浑身不舒坦。他把牛仔裤前后口袋摸了个遍,抓到救命稻草似地对着好不容易挖出来地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笑。他在柜台里翻出盒火柴,划了一根点上烟,猛吸了口。
阿娟从厨房出来看他在柜台里抽烟,脸上不快,嚷着公共场合不能吸烟,把他往后院赶。陈果撇撇嘴,跑到后院却看到弯腰站在乒乓球台边的谢云飞。
谢云飞头顶横着根不知从哪里拉来的电线,上面悬着个发出一闪一闪黄光的灯泡。陈果把烟夹手里,伸长脖子想看他神神秘秘在干什么。还没等他看出个究竟,谢云飞忽地放下手里团黑漆漆的东西,转头看向他,垂手朝他走过来。周遭光线昏暗,陈果看到他运动服的衣袖被挽到手肘,至于他脸上表情,怎么也看不清,只感觉杀气腾腾的。陈果吸了口烟,问他在干吗。谢云飞动着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错位声,随着夜风传来,听着还挺渗人。
陈果挑眉,又问了遍,“师兄,你干吗?”
谢云飞终是在他面前停下。他比陈果高出一个头,此时俯身凑到他面前看他,冷冰冰的气息侵压而来。陈果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掐了烟头,忙说:“师兄,你这里不准抽烟你早说啊,我不抽不就是了。”
谢云飞动了动眉毛,抬起湿漉漉的右手一把摸进陈果的牛仔裤里。陈果打了个激灵,看他挖出自己下午时脱下的袜子,忍不住骂道:“你他妈要我袜子问我一句不就行了,说一句话会掉一块肉??”
陈果边骂边跟在他身后,看他把自己双袜子扔进乒乓球台边的水槽里,那水槽里放着个大盆,里面盛满白色泡沫。谢云飞从泡沫里捞出件条纹汗衫,来回搓着衣领。
陈果好奇问道:“家里没洗衣机吗?怎么还手洗?”
“洗衣机坏了,明天来人修。”谢云飞双手手指生得修长,骨节分明却不凸出,这会儿约是被冷水冻着了,微微泛红,在那闪烁不止的暗黄灯光下有让人看入迷的本事。
谢云飞看陈果干站在原地都不说话,瞥了他一眼,对他道:“你原来的房间还在。”
陈果点了点头,别过脸像是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似地问他,“师兄,你说我们帮师母把谢风华找回来怎么样?”
谢云飞蹦出三个听起来生硬到伤人的字,“不许找。”
陈果闷哼一声,却没回嘴,转身回到茶楼里,三两步上了楼,走到自己从前睡的房间前,推门进去。他这房间还保持从前模样,别说家具摆设了,就连墙上贴的李小龙的画报都没变。那手持双节棍摆出威慑姿势的功夫皇帝还静静靠在他床头,画色已泛黄,平添怀旧意味。
陈果在桌上抹了把,一点灰尘都没有,干净的离谱。他坐到床上,推开窗户,仰面躺下,徐徐凉风吹来,他微微闭着眼,心想,这真是个和人野战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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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可惜这穷山僻壤的,别说野战了,就连滚个床单的炮友大概都找不着。想到这里,陈果不禁悲从中来。他解开裤腰上的纽扣,拉下拉链,伸进自己裤裆里摸到两腿中间那软绵绵的物事,颇为哀怨地叹了口气。看来在宏村这几日,他可得和温暖的右手为伴了。
自从做了接客的买卖之后,收入增加不说,生理需求方面得到各种满足,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用手解决过,平时连按摩棒都不稀罕买一个。手艺倒是不见退步,就是摸着没什么激情。陈果手上揉搓着没精打采的蜷缩着的软物,眯缝着眼望住天花板。那花朵样式的吊灯依旧挂在天花板正中央的位置,一陈不变地灰蒙蒙模样,没来由地让人想起谢云飞。
谢云飞的手当真是长得不错,无论是手指长短还是手掌大小都正和陈果的意。不知被那样的一双手摸着会是什么滋味,那长而有力的手指会否将他的宝贝圈起□□,手心中的温度会否有让人融化的错觉?要是能再用指尖时不时刮挠一下隐藏在毛丛深处的两颗圆球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他的手要是像他的脸一样冷怎么办?
也没关系,反正他下面的欲望早已又热又胀,来点低温降火岂非更爽,所谓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陈果躺在床上浮想联翩,手上动得起劲,裤子褪到膝盖,一手抓着床单,整个人无规律地扭着。窗外送来的凉风没将他热度消减,反而将他撩拨得兴起,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干张着嘴,发出抑制不住的低低呻吟。感觉身下的硬物已蠢蠢欲动,陈果微张开眼,试图去看它喷涌时的景象,谁知这一睁眼,手上的东西霎时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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